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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努力过,真的很努力,直到无措。可是,结果却令我越来越沮丧,每天看着他,仍旧一如既往地戴着他那副完美得无懈可击的面具,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寒?”
青蝴蝶震惊地看着她。只知道这两个人别扭,没想到,程度会这么深。
“算了。我真的累了。”蓝蓝颓然斜躺在沙发里,那个身上有太多她无法完全掌控的因素的七夜,让她心灰意冷。“或许根本没有人看得清他的心。留他在身边,我不知是福是祸。”
“反正大事已定……我不想再自讨苦吃了。”炀蓝蓝顿了一下,甩掉刚才心中的一切酸软,恢复了炀氏当家人的果敢。
青蝴蝶品味着她的话,心头俱冷。
想睡一下。可是头晕得厉害,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个人的影子,他或真或假的笑脸,他的羞涩,他的别扭,他的坚持,他的不甘……真切又清晰。明知不是七夜的真心,怎么还让自己牵挂不已。炀蓝蓝烦燥地坐起来,“准备一下,我要去西南海港。”
青蝴蝶守在一边看她在沙发上辗转折腾,不能入眠。当终于听到她下令,眼睛不由一亮。人的心总是不能和行为同步,精干如蓝蓝,在最脆弱的时候,也只能跟着感觉走了。
炀氏总裁府邸。
七殇趁着夜色跳上一辆很不起眼的轿车,飞驰而去。
首府海边小港。一艘很破的海船。
老邱费力地从车里被七殇扶出来,由于不能过多走动,他比前半年更胖了些。虚弱地喘着粗气。
“前面那船可以在独岛转港。”七殇淡淡地说,“送你上去,剩下的,你好自为之吧。”
老邱点点头,半个身子搭在七殇肩上,一瘸一拐地走。
“小子,你……”老邱停在船边,侧头看着七殇,坚毅的线条,紧抿的唇线,明明未见过,可这张脸庞是那么熟悉。
七殇侧过头,躲过他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帮我?”老邱握住七殇的手臂。
“为什么?”七殇转回脸,淡淡一笑,“只因为上次为救你,有个人受了很大的罪。我不想他的努力白白浪费,索性再救你一次罢了。”
“你是说七夜?”老邱眼神一闪,“他托的你?”
“你别想歪了。他跟你们明堂扯不上关系。”七殇焦躁地摇了摇头,“上船吧。”
老邱张了张嘴,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年轻人跟他甚至没有一面之缘,但却长着一张他熟悉的脸,很象他大哥凌云年轻时的样子。想到大哥,他的心里有点酸。
“年轻人,再见。”于是,他决定和这个年轻人道再见,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打拼了一辈子,不想背井离乡之际,却连个道别的人也没有。
七殇点点头,看着他上船。海风迎面吹来,他移过目光,注视着海上。叶儿,你在哪里。
船舱很小,很挤,是偷渡,自然人员混杂。几个先上船的人看着一个胖老头,一拐一拐走进来,坐下。本来拥挤的船舱更加动弹不得。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凑过来。
“老头,犯事了?”
“看这样,也活不了几天。还费那么些钱跑路?”
“看样,是个有钱的,老头儿,身上带金子了?”几个人放肆地边说,边动手翻捡老邱的身上。
“猴崽子,眼睛当灯泡用的,不认识老子?给老子滚一边去。”老邱哪受过这些闲气,自然火气很大地骂人。
几个人狞笑了一下,当中一人抽出一条麻绳,直接绕到老邱的脖子上,用力勒紧,另两个人按住使劲挣扎的腿。老邱徒劳地伸出手,想把身后的人甩到舱壁上去。可是人老雄风不在,他虚弱的力气,只能在那人的手臂上留一道指甲痕。周围,另外几个乘客漠不关心地干着自己的事,仿佛这勒死的,只是一条流浪犬。
“干什么呢?”船主晃荡下来,厉喝。
几个人散开,已经被剥干净的尸体不正常地扭曲着。
“呸。”船主晦气地吐了口痰,“你们几个,得了多少?拿出来。”
那几个人陪着笑脸,捧出几块金条。船主一手抄下,“等到公海再抛尸。老东西,幸亏是先交了船费,不然我亏大了。”骂骂咧咧上了顶舱。
几个人把尸体塞到墙角里,满足地坐下来数着搜出来的细软。
船已经离岸。七殇并未回头,他一步步向回走,船上的变故,他并不知道。他只是尽力往前走,仿佛身后离他而去的,是他最不想记起的暗影。尽管,那送上船的的,并不是凌云。想到凌云,集团搜捕未获,不知他现在哪里。七殇烦闷地皱起眉。
南港渔村。
胖胖的小男孩守着他的美人鱼,尽管昨天一回家,妈妈就告诉他,这不是鱼,是人。但他宁愿相信这是条美人鱼。
“小鱼哥哥。”胖男孩看见七夜醒了,立刻高兴起来。
“小胖。你好。”再次醒来,七夜精神了不少。他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很开朗的笑意。
“鱼哥哥,你睡了好久。”小胖很乖地扶他坐起来。七夜试着深吸了口气,内脏仍旧一牵一牵地疼,虽然浑身无力,但他知道,已经无大碍。
“吃饭。”小哥哥捧进来饭菜,也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吃。
“小鱼哥哥不吃鱼?”小胖瞪大眼睛。
“嗯。”七夜点头,只挑青菜吃。
小胖回头冲哥哥挤了挤眼睛,好像是说,看,他不吃同类的。
吃过饭,看着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去上学,目光一直目送他们背景的七夜,弯起的嘴角挂着恬静的笑意。
休息了一下,七夜撑着腰,走出房间。这是一个很宁静的小村子,男人大都出海捕鱼,只有女人和孩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派祥和。七夜很惬意地吸了吸带着海水咸味的空气,与那个边陲小镇的糯甜气味很是不同。
“年轻人,你能起来了?”身后有人高兴的声音。
七夜回过身,是这家的女主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纯厚主妇。
“是啊,您费心了。”七夜暖暖地笑着。是她们一家三口救了他,请来村里唯一的医生,帮他退烧消炎,甚至他身上这套运动装,还是她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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