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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紧闭的男人正被澎湃的欲|望和残存的良知交替折磨,完全没有发现主人随着他的话变了脸色。阳虚气陷、脏器衰竭,是因为自己的索取才断了死士活路么?呆望着一|柱|擎|天呻|吟不断的男人,少年又慢慢红了眼角。不忍再听见他说这些话,许骏拨开男人自虐的手,直挺挺坐着,任凭ru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
“主人?”没有人接收,液体挣脱出后又落回他身上。癸仲喘着气,不解地望向毫无反应的少年,见他脸色阴郁,心也跟着慌起来,忐忑道,“属下错了,请主人明示,属下改……”
“够了!”
见男人直直盯着腿上白色的液体,许骏厌恶地扯过块布给他擦干净——至于那块布是什么,他可没兴趣关注。忍住去舔那根东西的欲|望,拉过被子给死士盖好,许少爷大度地拍拍死士肩膀,故作大度地爬下床。
“躺好不许动,等会儿回来再教训你。”
好不容易才把他从鬼门关扯回来,枉自己耗费生命活力给他治伤,这家伙竟如此不知道爱惜身子!许骏起得太快,下床时眼一黑腿一软险些摔倒,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子。他边整着凌乱的衣襟边咒骂着不知好歹的死士。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一直没关门,寒气已深入房间的每个角落,他又郁结地折回来给死士裹好被子。
要不要要不要,还用那种眼神看你家主人!等你伤好了活过来,到时候看说不要的是谁!不过现在……练功救人睡觉过了这么久,还是先弄点水给他擦擦吧,要不死士就脏死了。
咒骂不知何时就转成了唠叨,许骏琢磨着如何烧水给病人擦身,小身板走起路来竟也透出几分潇洒来。
64
64、虫子苦恼了...
64.
弯月悠闲地挂在树梢,用清冷的光辉嘲弄着院里的少年人,似在笑他异想天开爱上死士,又似乎笑他不懂表达稚拙可爱。
从冻透了的房间里走出,许骏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再没了扔下人走出来时的洒脱。
死士都活不长,但他从没想过他的癸仲也会因为这个原因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他,更没有想过是自己的索取无度直接导致死士衰弱濒死。那个人总是沉默着做事,伤痛欢喜都不明说——不但不说,还时不时喜欢自虐几下——习惯了枕边人的口拙木讷,像是心里被猫抓一样,许骏就想做点什么打破他的木然表情。而只有要他时,才能从他的眼里看到短暂的狂热。
潜移默化中,早把看死士纠结当成了情|趣的一种。那具身体果然很对他的胃口,肌肉精实、身体强健。硬邦邦的死士完全臣服在自己的怀抱中咬唇隐忍的模样……实在诱人。
因为他而破了童身,依靠他的元阳练功续命,也因为他才使自己对那种费时费力又不能繁衍后代的运动食髓知味。有了他,连毫无征兆就被干爹出卖处死的痛也减弱了不少。
许骏仰头望着月亮,试图去回想戴着枷锁跪在山庄前时自己的心情。可苦思冥想,印象依然模糊,他倒是想起了死士断腿后咬牙苦撑不愿拖累行程而弄得血肉模糊的手掌。那时的自己,真傻得可笑!
也许癸仲看出了问题,才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回去要当心。男人虽然口拙,却很聪明,只可惜自己把他的提醒无视了不说,还笑他不信任庄主。
许正豪……
对着那轮弯月,许少爷眯起的眼里连番闪过狠厉的锐芒。皎洁的月光照着他露出的皮肤,连带着也现出亦金亦银的光辉,只是分不清这荧光是反she月亮,还是来自许骏本身。四周逐渐弥漫起肃杀的气息,原本就寂静的山间更是连虫鸣都消失了。
如果癸仲在,一定不会忽视这种变化。但他不在,许少的怒火无端升起,又重新被他憋回了去。因此等许骏释放够了杀气,拉紧领口遮住皮肤时,月亮仍傻乎乎停在那儿,旷野里还是沉寂得吓人。
厨房同样大敞着门,切了一半的菜还在案上,炉火却早就灭了。许骏心中一凛,冲过去掀开锅盖——米粒上还盖着浅浅一层汤水,锅边却已有了焦黄痕迹。当时只顾担心晕倒的人,竟忘了还煮着饭。如果火烧起来,他看了看以木材为基础搭建的小屋,凭力竭的自己和昏迷的癸仲……定然无法逃出火海。
松了口气,许少爷把锅盖扔到一边,从灶台上端起锅就要将半生不熟的米汤倒掉,忽然腿上一疼下意识松开手。眼看锅就要砸到地面,又赶忙伸出手。习武人眼明手快,接是接住了,只是锅里的东西不肯听话,半锅米粥就这么哗啦一下浇到身上。
几乎同一时间,许骏就板起脸来,瞥了眼袖子上被泡胀的米粒后动作僵硬地把锅放回远处。站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看向湿嗒嗒贴在身上的衣服。
随着低头的动作,一缕长发不听话地钻了出来,他抬手准备把头发捋到耳后,看见湿乎乎的胳膊又僵住了——汤水从上举的白皙小臂上缓缓流下,如俏皮的虫宝宝嘲笑着它的笨蛋主人。
金色的光芒愈发明显,几乎将未点灯的厨房照亮,光芒忽然变强,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许骏自暴自弃地放下手,再不管飘来飘去的头发,而是蹲下研究疼痛的部位。
一看才发现裤腿已被染成暗红,许骏还记得精疲力竭前扎了一刀来提神,没想到扎得还挺重。他抬头看看外面,又瞅瞅缸里显然不够他洗澡的清水,连生闷气的兴致都没了,只是颓丧地提气跃向河边。
虽然这里的冬天较别处更为温暖,但入冬后直接跳到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洗澡也不好受。许骏却没有半分别扭忍耐的表情,迅速洗净身子。冰凉的水打在身上,竟帮他把烦躁羞恼压了下来。
很快清洗完跳上岸,抓起又是米粒又是血迹的衣裤,一直配合环境散发冷气的许少爷终于有了点往常的模样。碎发寻求温暖般不时蹭过少年白里透红的脸蛋,接着骚扰到被主人深锁着的眉,而头发的主人并没有收拾它的意思,只愣愣盯着手里皱巴巴的布料。
许骏眉头皱得几乎挤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抓起衣裳闻闻,然后立刻把衣服扔了出去。大口呼吸了半天空气,才感觉汗味腥味和什么混合的味道减弱些许。这衣服……真是他穿的?仿佛面对着极大的危险,他一步步走向被扔远了的衣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