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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泉水的味道,它对我唯一的好处就是拿著它泼人不用帮人洗衣服,当然,怎麽也不能让我自己花钱!
当我拿著可乐瓶的时候,我心中已吃了一惊,我的手抖得是好生厉害,平时轻若无物的可乐拿在手里也沈重了不少,且看瓶子里抖动的水波,我才知道刚才在老爸的枪口下我倒底受了多大的惊吓──那劲儿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妮儿,刚放假那会儿你跑哪儿去了,我到你家跑了几趟都扑空……又修炼去了?也没见你炼出个什麽神仙模样儿来!”
在同龄人中,混子是我唯一心中承认的朋友,他也是经过老爸和爷爷法眼认同,唯一有资格知道那些非常人的事件的人。外表轻浮,但嘴巴严,对朋友也尽心尽力,这大概是他唯一的优点。爷爷说,为了和“常人”的世界更亲密,我们这些人需要有一些知底细通心肺的朋友──李江,就是这种人。
一般,我什麽事都不瞒他,这件事也一样,而且,这事实在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笔,思绪跑得飞快,我又想起了那个大海扬波,明月当空的晚上。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踏水分波,在海面上任意驰骋,和我同辈分的青年少年,不分正邪,不论门派,共饮那凝山川精华的仙酿,酒酣之时,弹剑而歌,纵论绝学,广阔的海面便是我们尽情欢乐的舞台。
当朝阳升起之时,剑气刀光纵横交织,掌风拳力齐响共鸣,呼啸间数百名各派的年青高手各显其能,争那个我至今无法理解的“千峰竞秀,一脉独尊”的头衔。天空,海面,海底,被我们这些年青人搅得天翻地覆。
挟著酒後余韵,微醺的我,撕掉了身上最後一块文秀的面皮,大呼酣战,以剑对剑,以刀破刀,以掌击掌,以拳碎拳,最後以一记“天击道之海啸”震撼百尺海面,大浪涛涛之中,莫名其妙地便得到了那一个头衔,使我张家百多年来三度蝉联如此荣耀……
什麽荣耀我不觉得,只是那难得的一次放纵,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快感!丈夫行於世,当如是乎!
“……世上原来还真有像你们这般的怪物,还那麽多!两千多个,乖乖!……不过,这只是中国的,外国的呢?”
混子问的这句话倒真是问到了点子上,我想起了临走时所发现的一些行踪诡秘的外国人,他们明显是在偷看我们的武会,而他们的身手,可不一般啊!对於我的疑问老爸是怎样回答的我就怎样回答混子:
“世界广大,技艺博杂,只要他们不惹到你头上来,你理他们做甚……”
混子听得大点其头,我说的话让他大有知音之感。混子之所以为混子,便因为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原则。就像今日我口中道出的事情,我敢保证,过几天再见面时,他必定把今天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那大概,而就那些,他也永远不会道出口去!
果然,绕著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他很快便转移了兴趣,最後干脆把我扔在一边,在买冷饮的店面前和老伯侃起了大山。只说得是唾沫飞溅,恨不能把刚才的喝下的水份全数给倒出来。我听著无聊,目光早偏回到了里面,随意打量著这个冷饮店。
这几年首都搞环境建设搞得很是厉害,出了城在市郊更外一些,除了零零落落几个别墅区,便全是绿化成果了。老伯这冷饮店在一公里内恐怕是独一家,在这天气里,生意明显地不错。只是店面购置得挺大,布置得也清爽,里面有个二三十人,却显得很是安静。
但看这老伯也不像是靠这吃饭的,闲著没事瞎折腾的面还比较大。从零碎听来的两个人的谈话里也可以知道一些,老伯的儿女都挺争气,也孝顺,收入也不错……长得真靓!
什麽什麽什麽跟什麽呀!我背对著他们猛摇头,怎麽会有这种话,李江这小子说得是什麽话!也不怕老伯笑话……然後我就听到了老伯的赞同声:
“小子眼光不错,啧,有味道!”
……老流氓!我终於明白他为什麽会同李江那麽投缘了,我没好气地想回头确认一下倒底是那位过路的不幸的姑娘被这两个老少色鬼给看上了,结果,我的脖子……
我的脖子再也扭不回来了!
我看到了什麽?
是她娉婷而来的清丽倩影?是她温润如玉的洁白肌肤?是她俏挺中带著傲气的鼻梁?是他总噙著一丝微笑的丰润朱唇,又或者,是她隐在墨镜後的却依然灵气迫人的双眸?
又或者,我什麽都没有看到。我的脑子中根本装不下她的美丽。我脑袋爆了开来。可以在一岁时就记下“太息丹行图”的大脑,却没有那个容量来容下这少女的只能在天地间出现的娇柔和清丽。
长裙飘飘,她清幽的身影经过我的脸前,进入了冷饮店。我的视线下垂,先看到了她修长的玉颈,再看到她纤细的腰身,还有,那一小截光洁的小腿,我心中一荡,热流涌了上来,也在这时,我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脸一红,目光往墙壁上偏移。
少女轻轻地走进店里,经过我的身旁,一股清凉可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心再颤了一下,脸上更红,我真想仔细地打量眼前的美人儿,可是,又总是鼓不起勇气来,直到她澄静不染一尘的目光洒在我的脸上。
她在我的身前几步处突地停下,摘下了墨镜,黑水晶一般纯粹的眸光映著轻轻淡淡的光波,在我脸上拂过,我的呼吸在这一瞬间止住,三秒锺後,才恢复了正常状态。我有些僵涩地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微笑著回应,同时拉开了原来混子坐的椅子: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门口传来了混子响亮的抽气声,这声音提醒了我,我似乎应该告诉她这里有人,可是,那一刻,我却只能像呆头鸟一样地点头,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你是……张真宇同学吧!我叫苏怡,台北苏氏贵族学校学生会主席,初次见面,你好!”
她笑得阳光灿烂,且伸出手来,在桌面上和仍有些局促的我轻握了一下,打过招呼。我有些自卑,那气质风度,总觉得低了她一头去……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找我来干什麽?
“嗯,在这里遇上你,完全是一个巧合,不过,本来,我也是要到贵府去拜访……”
她越说我越不明白,我挠挠头,很想问她是不是认错了人,混子这时候走过来,没坐下,只是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问:
“这位小姐,你们以前认识吗?”
这位苏怡小姐微笑著摇头,悠声道:
“是初次见面啊,不过,我们两个人的父亲应该是旧识,这次,我就是奉父亲之命,到府上去拜会张云忘张伯伯!”
张云忘是我爸爸的名字,这样就没错了,可是这还无法解释,她为什麽可以一眼认出我来。
听到我这个问题,她笑得很奇妙:
“因为,你是下一个学期北附─苏氏兄弟学校规定交流人员中唯一一个拒绝参加的人啊!张真宇同学,身为苏氏一方的全权代表,我可有责任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呢!”
看著她从小挎包里拿出来的我的档案复印件,我一时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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