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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也就只有他才有这种癖好，总是从窗户上跳进来。

胤禛抬手，看都不看，准确的敲在来人的额角。

“哎呦！四哥！好疼！”胤禩捂着额头，眼神无不哀怨。

“知道疼就好。”胤禛离开桌子，向里走去。“没有门给你走，还是怎样？”

每次来他这里，胤禩都是从窗户里跳进来，在宫里规规矩矩、温润若玉的一个人，一到了这草原，就似乎被沾染了写不羁的气息。

“……”胤禩狠揉了两下额角，松开手，“一次都没吓到你，真是没有成就感！”

除了第一次跳进来时，胤禛波澜不惊的抬眼淡扫了他一眼，之后这么多次，基本都是无视状态。

“哼？成就？……”胤禛本想给将手搭在自己肩上的家伙一个过肩摔，却看到了那通红的额头——

“唔……”是自己方才出手力气太大了么？遂轻拍开肩上的手，淡然道：“疼么？”

“咦？”胤禩眨了眼睛，旋即反应过来，四哥这是心疼他了么？转了转眼珠，胤禩咧嘴一笑：“疼！”

“哼。”胤禛冷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往外走去。

胤禩摸摸额头，抬脚追随着去。

塞外的夜晚格外迷人，偶有凉风吹过，心中一片舒适。

“四哥。”胤禩不远不近的紧紧跟在胤禛后面，沿着行宫外的小片树林边缘散步。

“嗯。”

“四哥。”

“嗯。”

“四哥。”

“……”胤禛定住脚步，皱眉转身，却不想，直直撞在一个和自己一般高的人身上，“呃……”

“唔……”胤禩捂着额头退后一步。

“……回去吧。夜凉了。”挑了挑眉，胤禛看了半晌那吃痛弯腰的人，“我那里有些消肿止疼的膏药，走吧。”

“唔……好。”

……

“四哥。”

“怎么？”胤禛转身收好刚刚给胤禩涂抹的药膏。

“晚上我在四哥这里歇着吧。”

“嗯？”胤禛回头，撞入一双黑润的眼睛，嘴角的笑也那样温和。“为何？”

“自从上次西山围场以后，便不曾和四哥那样亲密过。”说着，胤禩眼神有些黯然，嘴角的弧度也不甚自然。

“是么。”胤禛将药盒塞入矮桌的抽屉，神色淡淡的走到门口，唤来高无庸。“去取一床被子来吧，今儿你八爷要歇在这边。”

“喳！”

胤禩已是十七岁的少年，竟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直叫人觉着可爱。

……

被子是拿来了，胤禛卷了自己的被子，往里一趟，给了胤禩一个脊背便不再说话。

“四哥？”

“明日要随同皇阿玛狩猎，早些歇着吧。”

“嗯……”

“……唔。”胤禛皱眉，盯紧腰间环过来的双臂和渐渐贴上后背的身体——

“八弟……”

“嗯……四哥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