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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舅舅说过，集市上有卖糖葫芦的，可是每次他都只能在晚上出来，从来没有和他吃过糖葫芦。

好甜，上面薄薄的一层冰糖，咬开后里面的山楂酸酸的，味道不错。

“如何，味道还行？”

黎民看着殷白臣，眼里带了丝笑，不就是吃个糖葫芦，表情蠢的他无法直视。

“额，好吃。”

黎民指了指前面人群里被小孩子包围的小糖人铺，“等会我们去吃小糖人。”

殷白臣刚好咬了一个糖葫芦，听到黎民的话被呛到了。

大师兄，那是小孩子的玩意。

黎民没有理会，“每次和云馨出来她都会吃这些东西，我都习惯了，看着她开心地吃着，我也很开心，白臣你也可以一样，我们这次下山难得，随便吃，我请客。”

黎民看着那群小孩子，冰冷的脸上有些柔和，以前他也像这群小孩一样，每天渴望吃自己想吃的，每天都渴望，可是没有人给他买过，很小的时候，黎民的父母因为他的关系就离异了，母亲带着他一个人，却每天每夜不回家，他知道她不想看见她，所以他都会跑出去，然后看着卖糖葫芦卖小糖人的不肯走了。

殷白臣听着黎民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有些异样，他可以和那简云馨一样吗？以前男人都是宠溺地陪着简云馨吃这些东西，刚刚男人的话说的就像他和简云馨在男人心里都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

“当然，回去以后你还是要去思过泉，我是不会对你好的。”

黎民回过头来，一字一顿地对殷白臣说道，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果然。

殷白臣听话的点头，被长发遮住的眼神有些黑暗。

“所以，在回去前多吃点。”

黎民丢下这句话就迈开腿朝小糖人铺走去了。

殷白臣有些征楞，男人站到一堆小孩子里，面无表情地以身高优势向老板询问着，神情认真的选着小糖人。

殷白臣不由觉得好笑，他刚刚居然会被这个男人的话所扰动心神，好可笑。

“白臣，你要哪个？我觉得这头猪长得和你好像，就这个好了。”

殷白臣:……

哪里好像？殷白臣拿着这只粉红色看起来蠢蠢的猪，嘴角抽了抽，黎民回头看到这一幕，面瘫脸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绝配。

而男人买下了所有的糖人，殷白臣正想提醒男人卖那么多糖人吃不完，吃一个就甜得腻了，刚刚还吃了糖葫芦，还有，有灵石也不是这么花的。

男人拿了一个糖人，然后把所有小糖人送给了身边的一群小孩。

“谢谢叔叔。”

喂，小鬼，叫哥哥。

“谢谢哥哥。”

“大哥哥你真好。”摸摸头。

“好好吃。哥哥。”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那时候云馨还刚刚到太虚宫，黎民有时候就会带她来山下玩玩，可是云馨会闹小脾气，每次他把小糖人送别人简云馨都会哭的很厉害，任黎民怎么哄都哄不住。后来他要修炼，已经很久都没有下山过了。

“小糖人都是我的，哇——黎民哥哥是坏人……呜呜呜……”

黎民想起还很小的简云馨哭闹着，他急的焦头烂额，现在回想只觉得好好笑。

殷白臣看着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