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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白杨备了马在门口候着,连城璧手指紧握成拳用尽全力平息了呼吸后,正欲迈步,萧沛从旁跑出一把拉着他道,“少主,十一郎去逍遥窟了,这事你知道吗?”
连城璧身子一震,侧头直定定地凝视着萧沛,既不答话也无神情变化。
“少主?”被连城璧这般直勾勾的盯视看到头皮发麻,萧沛摸了摸后脑纳闷道,“怎么了?”
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萧十一郎……十一郎……
连城璧紧蹙双眉阖上眼帘,一种悲伤与熟悉的感觉蓦地窜上心间。看着萧沛,他觉得有种心痛到想要落泪的窒息感。
我竟跟自己的亲哥哥发生了关系……
挣开萧沛的手,连城璧咬牙迈步离去。一块半月形美玉从他身上掉了出来坠落在地,萧沛忙喊道,“少主你掉了东西。”话音刚落,见连城璧身影早已走远,只得上前捡起玉佩。
待定睛看时,萧沛脸色大变。几步追出门外,连城璧已策马而去。萧沛一把抓住旁边的侍卫问道,“少主去哪里了?”
那侍卫吓得忙不迭回道,“逍、逍遥窟。”
萧沛也来不及思忖这玉究竟是否真为连城璧所有,备了马便追着连城璧离去的方向疾驰奔去。
等连城璧赶到逍遥窟时,萧十一郎已遍体鳞伤,逍遥侯也身负多处伤口。
两人从逍遥窟内一路杀出至乱石崖边。萧十一郎有割鹿刀在手本不至于重伤至此,却未想逍遥侯早已在悬崖边洒下了毒粉引他前来。萧十一郎未曾做防被逍遥侯一掌劈中时恰好倒在了毒粉密布之处,当下心底剧烈一痛,一口鲜血压抑不住喷涌而出。
连城璧从黄沙地策马行来时,正巧看见萧十一郎鲜血如注般从嘴角涌出,又见逍遥侯和雪鹰堵截在前方,将萧十一郎一左一右拦在了悬崖边,当即心中慌乱一闪而过,纵身跃起朝萧十一郎所站的地方飞了去。
“萧十一郎。”连城璧飞身上前扶住萧十一郎,见他衣襟上渗着大片血红,火般的颜色映在眼底触目惊心,连城璧猛地一阵心痛,蹙眉喝道,“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城璧,”萧十一郎侧目看向连城璧,溢着血丝的唇微微上扬弯出一道弧度,“你怎么来了?”才说完,心中攫地一痛,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一口的鲜血。
连城璧大惊失色,这才知萧十一郎并非受伤这般简单。
“你中毒了?”连城璧扶着萧十一郎,隽秀的脸上浮现出深邃的担忧。
“连城璧,来得正好!”逍遥侯站在不远处肆意狂笑,“今日让你二人同丧此地,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逍遥侯,”连城璧转目看向对面的人,正色道,“一直以来你所恨的人是我,夺走你连家少主位置的人也是我,这一切都跟萧十一郎无关。只要你放他离开,要我死又有何难?”
逍遥侯嗤之以鼻地仰头大笑起来,笑意未到的眼底冰冷如冬,“连城璧,你以为我会上当吗?还是以为白杨绿柳可以解去萧十一郎的毒?”
逍遥侯高傲的眼神仿佛在轻视地上生物般,绝冷的嗓音里满是讥讽与轻蔑,“连城璧,将无瑕山庄交到你手里,是连如令那老头看走了眼。你放眼看看,现在的无瑕山庄还剩什么?都毁在了你连城璧这个外姓人的手里。”
连城璧闻言身子一晃,血色霎时抽离脸庞。
“当然若不是连如令轻信江湖术士批言,说本侯心术不正将危害武林,如今这少主一位,岂能轮到你这外人!”逍遥侯冷漠的双唇淡淡开闽,吐出伤人的话语。
“城璧,”眼见连城璧恍惚着落入逍遥侯的圈套,萧十一郎忙伸手艰难触上他的身子用力推了去,“城璧,快醒醒。此事与你无关,不必将责任尽揽上身。”
话语落入连城璧思绪飘忽的脑海,蓦地惊醒了他游离的意识。
“逍遥侯,无需多言,”连城璧收敛心神沉声喝道,“无瑕山庄从未有过杨天赞此人。你既不姓连,连家之事也与你无关!”
一席话落,逍遥侯怒火大炽,身形一闪便朝连城璧直扑了过去。萧十一郎手握割鹿刀挡在前方,勉强过了几招后便被化作一股浓稠黑液的逍遥侯缠绕在身。
液体缓缓收紧,窒息的感觉从萧十一郎胸腔传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割鹿刀也拿握不住的恍然坠地,被及时赶来的连城璧一把接住,朝逍遥侯身上劈了去。
那黑液咻地一闪,刀锋落了空。缺氧的禁窒令萧十一郎体内的毒素快速蔓延,鲜血大口涌出,嘴唇也逐渐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还未等连城璧再度回身扬刀,雪鹰飞扑上前起招拿了过来。连城璧一步后退避开,左手绕着雪鹰右臂而上顺势朝他肩头拍了去,强劲的内力将他震开数步后,忙握刀再度砍向萧十一郎身上的魔障。
再次挥刀而下时,刀尖从黑液末端一扫而过,随着嘶扯般的厉叫声响起,逍遥侯从萧十一郎身上迅速退散,往雪鹰所站的方向移了去。
黑液流动成人形,逍遥侯的身影清晰显现时,连城璧一眼便看见了他肩头的伤口正渗着丝丝血迹,俨然正是刚才被自己所伤。
“连城璧,区区小伤本侯还不放在眼里。”逍遥侯眼底闪烁着暴戾肆狂,残酷而狰狞的笑意噙在嘴角,“倒是萧十一郎的毒,若是再不解,只怕活不过明日了。”
连城璧闻言心凉了半截。虽然他强力压下心中不安,但脸色却依旧苍白。
回头见萧十一郎口中血涌不断,唇色已由最初的淡紫转为深褐,连城璧心猛地一滞,竟有片刻停止了跳动般,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就在逍遥侯仰头大笑之际,一把匕首从后腰突然插入,笑声愕然停在了嗓子眼处,空气也霎时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逍遥侯更是双目圆瞪地转头看向雪鹰,冰冷的嗓音里溢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敢……”
“我为何不敢?”雪鹰狰狞的瞪着逍遥侯,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