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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萧若离淡淡地看着南宫秋实,「怪不得对我甜言蜜语,原来一切只是为了帮你的老爹骗我的寒髓魄。难道你没有跟他说过,就算有了寒髓魄也得不到神衣教吗?」
南宫秋实胸中发堵,面对着萧若离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萧若离神情黯淡,让人见了心中不忍。
看着南宫秋实面对指问面有愧色而不辩解,人群之中已有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事实当前,看来是南宫撷英父子因为觊觎宝物而设了圈套骗人骗宝啊。名门大家居然也会做此勾当,不少人对南宫父子渐生不齿之心。
「没出息的东西。」南宫撷英恨恨地骂了声,现在南宫家的声誉是再也无法挽回了,他对萧若离更是恨之入骨。举起剑,南宫撷英发誓要将萧若离刺死于剑下。
「哼!」萧若离冷笑数声,身形一动,在场之人没几个能看清他是如何掠到南宫撷英的面前,又如何伸手将寒髓魄抢下的。众人耳中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等回过神之时已看到萧若离手举着寒髓魄,站在一旁冷笑的样子,而南宫撷英,手捂着面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他,一张脸,红得像是可以滴出血来。
「你、你、你、你……」伸手指着萧若离,南宫撷英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萧若离冷笑着,「我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顺便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家伙一个耳光而已,如果你还嫌不够,我可以再免费送你几记。」
「阿离,够了!」南宫秋实飞身挡在父亲身前,「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再闹下去了。」
「闹下去?」萧若离凄然一笑,「南宫秋实,对不住,我不小心妨碍您成亲了。好,好,你真是好……」
「秋实,你还发什么愣,那个小畜牲如此羞辱我,你不把他杀了,就永远别再喊我爹!」南宫撷英把自己手中之剑往南宫秋实手中一塞,将他推向前。
「老头儿,伪君子、真小人!」萧若离心中正苦得紧,偏偏南宫撷英半步不饶地逼过来,心中愁苦不觉都向着他爆发,「真是找打!」手一伸,一个耳光又狠狠地在南宫撷英脸上落下。
「不要啊!」南宫秋实跟他的娘亲一起叫起来,却止不住萧若离毫不留情的又一记耳光。
眼见着萧若离的手伸过来,自己偏偏怎么躲也躲不过去,南宫撷英被打的何止是耳光,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他无论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里更是火辣辣的痛,一口气堵在胸中出不来,南宫撷英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看着萧若离还要打下去,南宫秋实再在不能坐视不理了。
「阿离,你快点住手!」随着话音,南宫秋实的长剑递了出去。见南宫秋实举剑刺向自己,萧若离愣了愣,却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剑尖已经刺破皮肉。南宫秋实大惊失色,刚要撤剑,冷不丁身边的南宫撷英猛地一推他的手肘,只听得皮肉撕裂,金属与人骨相磨的刺耳声音,长剑牢牢地嵌在了萧若离的胸肩。
萧若离退后了几步,而南宫秋实也松开了执剑的手,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阿……离……」南宫秋实向前迈了一步,萧若离向后退了一步。
「你终于还是向我出手了。」萧若离伸手将身体外的剑身一扭,将残剑扔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胸,刺伤了人的眼睛。
萧若离看着南宫秋实,眼角渐渐变得潮湿。
「你居然,会动手……」
「不是的,不是的,阿离,你听我解释……」南宫秋实越向前进,萧若离退得越后。
「解释什么?你刚成亲,又亲手伤我,跟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萧若离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天,体内的血随着笑声流出更多。
「求求你,别笑了!」南宫秋实面如死灰,「阿离,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我们找别处好好谈谈行不行?」萧若离的笑声听在耳中,实比哭声强不了多少。
「南宫秋实,我恨你!」萧若离仰天长啸一声,纵身越过众人头顶,掠出了厅门。
「阿离,等等我!」南宫秋实正要跟过去,却被南宫撷英一把拉住。
「孽子,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看着南宫秋实赤红的双眼,南宫撷英气急败坏地阻止。「南宫世家的脸被你丢尽了,你若跟着那个邪魔走,就永远不要再进我南宫世家的门!」
「放手!」甩开父亲的手,南宫秋实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厅中的众人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竟然全都跟了去要瞧个热闹,转眼间,厅中便只剩下南宫与东蓠家的几人。
东蓠颍看着南宫撷英,跺了跺脚,把女儿拉过来。
「婉儿,我们走。」
「爹,去哪里?」东蓠紫婉抹着眼泪怯生生地问。
「哼,闹成这样了,我东蓠家可不能成为江湖上的笑柄。我们这就回东蓠世家去,以后跟南宫家再也用不着来往了。」说着,东蓠颍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妻子,带着东蓠家的仆从怒气冲冲地走了。
「孽障!孽障!」南宫撷英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孽子,我非杀了他不可!」伸手从身边的家仆身边抄了一把剑,他也跟着冲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眼前已看不见任何东西,萧若离只是凭着本能和直觉奔跑。胸前的血还在流着,将他的气力和精神一点点带走,除了心在痛,胸前的伤早已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不要哭、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