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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气你呢吗,王力开始亲她。
那天安佳真是疯了。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吧,任由他做。他像赌气说,我不用套,用套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这样做,要是有小孩儿了,就生下来。边说边用劲儿。安佳也不管他,她有说不上来的抑郁,压力。
后来他们还是吵翻了,安佳说,实在不行,就真的分手吧。
你可想好。王力的语气总是霸道。
安佳去别的房间睡了。
早晨醒来,安佳叫醒他,说该起床了。
他穿上衣服,堵住安佳,你想好了么。
想好了,分手吧。她礼貌地把他送出门,他回头看她一眼,绝尘而去。
彼此倔了几天,在王力快归来的日子,两人又说话了。王力已经给她申请了一个作号。他一回来,照样来给她买她爱吃的米线,一起吃冰淇淋,逛公园。同时也在为两个人的事争执不下。
王力姐姐的出场,事情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不得不说,她姐非常漂亮,能干,而且顾家。据说,她结婚前留下了自己全部积蓄,那些钱在那个时候完全足够娶一个媳妇儿了。可惜王力并没在那时成家。现在她白手起家,小日子已过得很象样了。娘家的大事小情,她还照样一一顾着,一一过问,替自己父母分忧,当前最大的事无疑是她弟的婚事,于是她又揽过来。——如果不是当了她弟的女友,安佳会相当喜欢她。
那天安佳和王力在外面闲逛,两个人的事怎么也商量不通。她的电话就追来了。开始王力说上几句就收线。后来再通话,那俩人大吵起来,王力嚷道,对!我就不是个男人!挂掉。
他姐又打给安佳,让安佳和王力马上去她那一趟。安佳说她还要去医院开处方,不去了。他姐叫着她大名,说,“安佳,我告诉你,你今天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你不来,你不来我就打车追你家去,你说那话也太伤人了,我告诉你,你们赶紧过来吧。”
对方收线了,王力哭了,说他都把他姐气哭了。安佳想着,我说的什么话太伤人了?她说走吧,上你姐那。
他们进屋时,他姐还在擦眼泪。他们坐定。她姐,一扬脸,我就开门见山了,听说你,一不要孩子,二要楼,三不养父母。很明显她特意用难听的字眼把话说得直接又刺耳。其实她不知道,这话就是让安佳学她都学不来。安佳登时中标,大脑一片空白,她偏头问王力,“这话是你说的么,啊?这话是你说得么”
王力小声辩解,说得是条件好了再要孩子,这次说得是,我们自己挣钱买房子。
王力的话绝不让安佳满意,第一感觉就是他不维护自己,如果他维护她,她姐嘴里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安佳只说了两点,“最开始,姐你也在场时,说得就是商量买房子,我拿一点儿,还想跟我妈借点,不存在向你们要楼的事,咱家的条件我知道,叔身体不好,没工作,阿姨也只在饭店打工,你要说我要楼,是我脑子有病。不养父母,这话我说都说不出来,别说做,至少,我住院,叔和姨还照顾我那么长时间呢。我跟王力说过想单过,只是一想法,即便是单过,也跟养不养爹妈没关系,他还真不会说话。
安佳转向王力,“他和别人说我们分手了,别人问我妈,我妈问我姐,我姐说,没有的事,昨天小佳还给他父母买东西来着,分啥手啊。事情就过去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需要双方维护的,不是互相揭短,拆台。”
安佳说,时间不早了,我得给我妹买药去,先走了。”
王力骑摩托送安佳回家,安佳一直在流泪。王力说,你能抱我一下吗。坐后面的安佳单手搂了一下他的腰。他腾出手摸了一下她的手。
“我进去吗”。到家门口,王力问她。不用进了。那你妈问你咋回来的,你咋说啊。就说你送回来的,你有事先走了。
对不起,我当我姐要说结婚的事呢。
安佳笑笑说,你回去吧。
安佳并没进家门,她沿着林子,走啊,哭啊,哭啊,走啊。她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王力也没走,他看见安佳进了林子里,就去追。他追上她说,这次是让她受委屈了,问她能原谅他一回吗。你原谅我一回,你妹妹和那小子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安佳想,他还真是不会说话。
第二天,她拎了简单的衣物,走了。在火车站,给王力打电话,五分钟王力赶到。他还要跟她发脾气,怨她对他不好,她不说话。你要走,咱们就别再联系了。她点头。她不明白王力哪来的那么大优越感,总拿这样的话吓唬她。他的手又开始摸索,低头亲她。他居然又说了一句,以后跟别人,别那么随便。“别那么随便”?他是说她太随便地跟他上床吗?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
要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她没作声。广播里说,要检票了。他狠狠地站起身跑了。
安佳又回到了豪迈。豪迈已是物是人非。欣欣已是一个男孩儿的妈妈。小去也回家结婚去了。只有她安佳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现在店里有三个人,两个大学生。阿姨悄悄说,10天20天就让她俩走,你安心干吧。她和那两个大学生女孩表面客气,实则隔着千山万水的远。她的心好孤单。她想着王力,找借口给他打电话,他并不表现出什么。然后那一天,他们闲闲说几句,她终于说,这样不是办法,其实我真舍不得,但以后就真的不打电话了吧。
王力在那面说行,然后语无伦次说,现在心里很乱,不知该说什么。
分手第二天,——老天还真是能捉弄人,安佳发现自己怀孕了。怀孕了?就那么一次放纵,就怀孕?她想她买彩票,怎么从来不中呢?她投了那么多文章怎么就从来不中呢?她就那么一次没采取措施就中了?!
人走茶凉
她又去给王力打电话,安佳的心里似乎也希望事情有转机。她握着电话把事情告诉王力,王力不作声。安佳只好言不由衷地说,做流产越快越好,你能过来一次么。王力说他没时间,说让他想一想。
他们通了几次话,王力让安佳回家做,安佳让他来她这儿陪她做。两人又僵持不下。最后安佳让步。她还是存在一丝松动,也许两人一见面,事情就会不一样了呢,怎么个不一样,她都说不清。
在分开十天后,她搭早车回去了。
两人见面,安佳冷脸说,去检查吧,是的话,你出钱做下去,不是,就各走各的。王力并无异议。
做b超时,大夫说,这么小啊,才四周多,只能做药物。
可不就四周多吗,在她家的那个晚上,他说,不戴套,就不戴,怀就怀,有了就生下来。可真有了,他却不再提这件事了。安佳说再想想,就出了医院。
王力小声问她,是在你家那晚上的事么。安佳说不知道。王力让安佳留下几天,做完手术再走。安佳不干,向他要钱,说要回哈市做。再争执,安佳连钱也不要了,径直往车站跑。两个人默默在塑料椅子上坐下。
王力突然伸手摸到安佳小肚子上,说,他是在这里吗。安佳吓一跳,下意识地避了一下,说,不知道。王力忽地起身转别处坐了。
王力数出几百块钱,说,医院大夫说,在这一百多就够了,不知道你那多少钱,这应该够了吧。安佳看了眼几张钱,转身走了。王力追上她,你什么意思,嫌少啊,不够我给你。不是嫌少,就是少,人走茶凉的道理她终于懂了。这个时候了,他算计的只是几个钱,他知不知道她承担的是什么呢。
不想再面对他,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她接了钱,想离开。
王力说,我还没吃饭呢,陪我吃点饭去吧。
我不饿,你去吧。
已无话可说,王力走了。
王力走了,安佳人呆呆的。她想她在干什么呢,都多大了,还要打胎,还要流浪?就不能低一回头,换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