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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有了话费的王力,给安佳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口气也装作很冷淡,安佳知道他在装,晚上的时候也主动给他打一个。
通了就说,你说我姐咋那样呢,不就让她帮缴点话费嘛,她倒好,刚才拿起我电话就给她老公打,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都快把她缴得那点话费赚回去了。
王力在那面开心地笑了,说你姐去了。嗯。那你就让姐看着,你找地方睡觉呗。
啊?安佳这才明白过来,他咋马上就想到那去了呢。她说还是你心疼我啊。再去瞧她姐,安怡一撇嘴,嘀咕,一家人向着一家人么!“你不是还没好利索么”,王力相当认真的说。
好不容易安好出院了,全家人正想好好聚一聚,一段时间俩姑娘住了三回院,总算都出院了。
可只好了一天,安好又开始呕吐,挂上了吊瓶。安佳用试纸试,并没有酮体,血糖都不高,这可奇了怪了。全家人又一次束手无策。安好愈吐愈烈,她爸匆匆把农活收了尾,跟安佳打车将她送到大庆医院。
当天很久才用药,到半夜,反倒出现了酮症,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啊?!
家人不知道,大夫也不知道。一通检查,毫无所获。又把“胃轻瘫”一词提出来,还加了什么“肠梗阴”一词,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安好很快被折腾得脱了形。一个星期了,怎么办。安佳一夜未眠,坐到凌晨四点钟。
她打电话说,爸呀,你过来吧,给小好转院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她爸说,你就不用管了,一会儿我过去。
一早上,她爸她妈都赶来了。安佳坚持转院,往哈尔滨转。她爸顾虑重重,怕在路上发生危险。
前两天,安佳陪着安好做“上呼吸道造影”,服下造影剂,安好就站到机器台子上,还没等做,安好突然身子一栽就往下倒。小个子安佳拚死扶她,两个人都站立不住,前倾后爷地好几个来回,总算被跑来的年轻女大夫扶稳了。只见安好仰着头,眼睛睁得奇大。室内光线极暗,安佳发现妹妹的瞳孔在扩大,安佳硬着胳膊硬了腿,动作机械地又摇又喊,好儿,好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