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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点,如果那块白布下的人是岑缓羽……弦歌不敢想象那样的万一。
秦筝的身影就在眼前,嵌在走廊昏黄的光影中,朦胧失真。她曾失去过他,所以当她失而复得时格外珍惜,却又患得患失。可岑缓羽不同,他们青梅竹马相识多年,如影随形,她习惯了他的存在,嬉笑怒骂、高潮低谷,他都理所当然地陪着她,就像空气,原来当人陷入真空时才知道窒息的滋味。她从不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岑缓羽不在了……她扛住了没有秦筝的世界,却扛不住没有岑缓羽的世界。
弦歌忽而摇头闭眼,挣脱秦筝牵着她的手。
秦筝霎时僵立原地,空留一个直挺挺的背脊对着她。许久,他才带着惆怅的笑意说:“你终于还是决定放手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吧?”
“…………”
“当我看见你听到岑缓羽出事的消息,失魂落魄地跑出去时,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你总会发现的……”
“…………”
“我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从我强留下你,让你当我的经纪人?从我不顾你的反对,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从英国,我不信任你开始?”
“…………”
“罢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秦筝摘下墨镜,缓步离开,廊灯在他身后拖出一个变形的影子,渐渐彻底消失。有人认出了他,兴奋地追着他往外跑。“秦筝”、“秦筝”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他还是那个站在演艺圈顶峰的超级天王秦筝,只是他的身后,永远少了一个叫做叶弦歌的女人。
theend执手共偕老(2)
岑缓羽从警局出来时,天空依旧大雨倾盆。初看到那袭香槟金色的长裙时,岑缓羽误以为是错觉,被雨水沁湿的香槟金色丝缎在夜色中明亮得像一盏灯,定定地竖在警察局的铁门外。
冯启旌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指向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弦歌小姐她……”
“你怎么不先送她回去?”岑缓羽皱皱眉,明知是废话。只要叶弦歌想做的事,别说冯启旌,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劝她改变主意。
“她站在这儿多久了?”
“从您进去,一直到现在。”冯启旌低头看表,答:“三小时零十七分钟。”
岑缓羽瞪了他一眼:“你也由着她?!怎么不进去告诉我?”
“弦歌小姐不让……”
“……行了,把车子开过来,在路边等我。”岑缓羽不禁头疼,首先想到的是打电话给秦筝,问问是不是他们之间又出了什么事。可一掏口袋,才发现自己早已换上冯启旌带来的干净衣服,手机还落在之前的出租车里。他叹了口气,撑伞绕到她身后。还没等他靠近,弦歌已先行转身,冲他嫣然一笑:“做完笔录了?”
岑缓羽怔了怔,答:“嗯,做完了。”他一边用脖子夹着伞柄,一边脱下身上的风衣,作势要给她披上。
弦歌咯咯直笑,自动自觉地接过风衣套在自己身上。男款风衣又大又长,她拎着两截长出来的袖子,在原地跺脚呵气:“冻死了,你再不出来,我就成冰棍了。”
“冷就上车里等去啊,杵在这儿吹风干什么,谁又刺激你了?”岑缓羽好笑地瞅着她,主动替她撑伞,将大半边伞都往她头顶挪。
弦歌含笑不语,探身帮他收起手里另外一把雨伞后才说:“我也想尝尝那种等待的滋味。”她停下脚步,仰首看他,一字一顿认真道:“我想看看,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身边等待的滋味,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什么意思?”岑缓羽一时反应不过来,懵在原地。
弦歌露出狡黠的笑意,一对梨涡嵌在脸颊处格外明显:“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发觉达西先生挺帅的。”
岑缓羽略有所悟:“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ll?firth嘛,他演了两个达西,你说的是哪一个?fitilliadarcy还是ark?darcy?”
“喜欢
idt?jones的那个。”
“哦……ark?darcy,因为他那句台词?‘ilikeyouveryuch,jtasyouare’?”
“是,又不是。”弦歌摇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加快脚步往停在路旁的车子走,“不知道怎么说,先上车吧,下次再说。”她溜着小碎步蹿进车里,隔着车窗冲他招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