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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秦筝背光站在灯前,他抿着嘴,眼神因酒精作用而变得迷茫,咖啡色的瞳孔深邃晦暗,直直盯着岑缓羽及其怀中虚弱的弦歌。就在十几分钟前?她还强硬的甩开他的手,拒绝他的好意。可十几分钟后,她竟顺从地偎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无从抵抗。
他冷冷开口,如坠寒霜:“你要带我的经纪人去哪儿?她不能走,合同上有明确条款,她必须出现在所有我出席的场合。现在也不例外!”
chapter06自顾不关心(5)
“缓羽,”弦歌的声音有气无力,仿若溶入空气中的袅袅迷烟,淡而无形,“放我下来,我没事。”她牙关紧咬,一手捂着小腹,一手轻拽岑缓羽的衣袖。
“说什么傻话!”岑缓羽火了,吼回她,“他一个大男人喝点酒死不了!倒是你,看起来就跟……!”他急声打住,将那两个不吉利的字咽下喉咙。他一侧头,盯着秦筝,罕见的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塞他:“弦歌的状况你也看见了,她不能再回去喝酒。昨晚为了你和小言的事,她忙到大半夜才睡,如果你还知道关心她,就别让她这么累!”
“我和慕言的事?”秦筝缓缓走近他们,拖在地毯上的人影渐短,直到踏至他脚下。他与岑缓羽身形相当,两人面对面站着,压迫感接踵而来。蒋怡想劝,还没开口就被秦筝“礼貌”地支开。他垂眸看了一眼蹙眉合眼的弦歌,复凝视着岑缓羽,追问:“我和慕言什么事?你把话说清楚!”
“缓羽……”弦歌半睁眼对岑缓羽摇头,扭身要求他放她下来,这头还要安抚秦筝,探手拉着秦筝的手臂,“你先进去,我一会就来。公共场合,你们俩谁也别吵。”
秦筝任她拉着,她的指尖冰冷,寒气渗入他的毛孔,那轻微的战栗不知来自于波动的情绪还是意外的错觉。“说,怎么回事!你说?还是他说?”
岑缓羽没有拂逆弦歌的意思,小心助她站稳,一手搀在她腋下,转对秦筝,也不含糊:“不明白?今天各大报章杂志都没有报道昨天的新闻,你以为是为什么?是弦歌利用关系压住了那些稿子!”
她既然能压住那些稿子,那么那些关于蒋怡的新闻……秦筝当即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她的瞳眸中毫无愧色,甚至无所畏惧地直面他的逼视。明明面色惨白如凋零的白玫瑰,却从骨子里流散出罂粟的摄魂绮丽。
她就这么一寸寸地看进他的眼里,用再冷静不过的调子意正严词的警告:“你们两个都住口!回去!”她率先转身拉着岑缓羽就要走,就在她松开秦筝手臂之际,秦筝以碎骨之力死死钳制在她腕上,阻止她离开。
可一出手,秦筝就后悔了。她望向他的眼神生疏不悦,眉角微微上挑,意味不言自明。在对上她那个表情的瞬间,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开,眼睁睁看着她在岑缓羽的陪护下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悠然离去。
其实弦歌并未走远,只打算目送岑缓羽离开便即刻回来,无奈计划与现实总是有差距,在岑缓羽发动迈巴赫的同时,她也被拽上车,车门反锁,她便是想回头也回不去了。
她颇为无奈地望着岑缓羽,装可怜叹道:“你这么做叫‘限制人身自由’,跟绑架一个性质耶!”
岑缓羽微笑看她,不为所动,迈巴赫一启动便飞出老远,将灯火霓虹的“皇庭”招牌抛之脑后。“你干什么?”他的余光瞥见弦歌掏出手机打电话,明知故问。
果不其然被弦歌狠狠白了一眼,恼道:“要是我丢了这份工作,你赔我!”电话拨通了几次都无人响应,她边低头发短信边说:“但愿他一会儿不要酒后驾车,我就谢天谢地了。”
岑缓羽右手反握在她的手机上,掩着屏幕,饶有趣味地反问:“你就这么在意他?”
弦歌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否认道:“你不懂。it’sabsess。”她拖长尾音,煞有介事地解释。
“是么?”岑缓羽理解的笑了笑,耸肩回道,“ok,it’snoneofybsess。”马路霓虹灯影映上他的脸,有一刹那竟让弦歌觉得无比温暖亲切。她用力摇头,强迫自己放弃这个突兀的想法,一回神,岑缓羽已将车子停在路边,车门正对一家24小时药店。
十分钟后,岑缓羽拎着东西小跑上车,弦歌眼尖,从中掏出一瓶棕色药丸:“这又是什么?”
“不说女人那几天肚子痛,吃这个药好……”他用咳嗽掩饰尴尬,眼睛始终没离开弦歌的脸。
弦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这个人就像《theatrix》里的neo,整个就是一异类,完全不受规则程序控制。她沉默片刻,不由问道:“在每个月那几天去帮女人买药……我是第几个女人?”
“第一个!”岑缓羽不假思索地答。
弦歌还以为他会用比较滑头的方式回答这个问题,松了口气,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准备吃药,意外听到他转折后的下一句:“我怎么可能与正处于生理期的女人约会,那晚上怎么办?”
“噗!”弦歌一口水喷在挡风玻璃上,极狼狈地捂着嘴,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个男人,满脸挫败,“算了,当我没问……”这个男人肯定是严整系统中不能被数学推出的哥德巴赫猜想,完全不符合系统的规律,怎么说话做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岑缓羽哼笑着看她前所未有的局促,一边开车一边问:“还疼吗?”说着指指肚子。
弦歌在捂嘴笑中醒悟过来,好像一路上与他说笑,连钻疼胀痛的痛症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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