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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岑缓羽莞尔笑道,“看来你没有认真工作哦,秦筝没告诉你吗?这一季saga服饰代言广告的女主角,将由小言出任。”
“这件事是真的吗?”
银色的布加迪在月色下奔驰,紫罗兰的香水味渐淡,丝丝沁入鼻息中。弦歌犹疑许久,按捺不住,终是开口问了。“新一季的saga广告女主角,是慕言么?”
秦筝目光停留在后视镜上:“岑缓羽告诉你的?”
“缓羽不希望小言进入演艺圈,如果可以,请你要求厂商更换女主?,s那边由我出面。”
秦筝不答,街道华灯直射入车内,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明暗交替的光影。“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他急打方向盘,车轮与柏油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骤停在路边。
秦筝解开安全带,熄灭引擎,食指有节奏地敲打方向盘:“谁允许你干涉我的工作内容?换女主角?给我一个理由。因为岑缓羽的要求?抱歉,我不会对后辈食言。”
“且不说小言应不应该入行,就说你。”弦歌十指紧紧拽着手上的化妆包,停顿片刻才续言,“小言对你只是后辈对学长的尊敬吗?你明明感觉到她对你的感情,为什么还要给她机会?你能给她想要的回应吗?如果不能,请你离她远一点!”此言一出,弦歌当即后悔,她逾越了,在跨过火线的同时,将自己扯入混沌的漩涡。
果然,秦筝斜睨她,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你也知道要回避无法给出回应的感情?那么岑缓羽呢?照你的逻辑,你接受他只是迟早的事?所以你可以无所忌讳地与他谈笑风生,却要求我与岑慕言保持距离?”他冷笑,掌心重击在方向盘上,声颤幽冷:“叶弦歌,你就这么玩弄别人的感情?我是疯了才会任你予取予求!”
为什么要重蹈覆辙,让她再度成为经纪人?这个理由愚蠢得好笑。
秦筝自嘲的哼腔,开启车门锁,“嗒”一声宛若风筝线猝然崩断,他颓然合眼,嗓音疲倦:“我不需要经纪人,你走吧!”
弦歌安静下来,片刻后,他终于听到那声推开车门的声音,她的道歉听起来与他一样无力:“……我很抱歉。”
秦筝猛睁眼向转向车后镜,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浓黑夜色中,妖娆的红礼服单薄地裹着在她身上。她蜷缩着上身,头也不回地向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仿若深秋的红叶,一阵风拂过,便不知去向……
他咬牙克制,回过头正视前方,不再想她的离去。布加迪一启动即如夜空中的闪电,他们一人向左,一人向右,车影人影各自两头,越行越远。
chapter06自顾不关心(1)
chapter06自顾不关心
弦歌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新鞋磨脚,蹬着细高跟鞋跋涉,每走一步就像被粗石磨砺般疼痛。她扁嘴龇牙的盯着已经划出淡淡血痕的脚面,更是感叹今天诸事不宜。
在布加迪的引擎声背离她远去时,她曾停下脚步,回头驻望,远眺着那辆已没入黯色的车影。车主那句失控的控诉仿若在眼前——我是疯了才会任你予取予求!
秦筝没有回头,决绝一如她当年。曾经受过伤的人,久而久之也学会觅一个无人之地暗舔伤口。弦歌低头,涩涩一笑,不知牵动了哪根神经,那阵酥麻侵入心扉,共振颤抖。她一瘸一拐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边走边拦车。
不知哪位高人说过,骑着白马的人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甚至更糟——比如堂吉诃德。
一辆灰白色的bw缓慢的与她平行慢行,车窗幽黑映射满天星辰和她的侧影。在她停下脚步,隔着车窗端详车主时,那扇深色玻璃徐徐降下。厉景笙目不斜视,无框镜片反射灯影,亮白一片。他的眼神掩在镜片后不甚明了,言辞却十足绅士:“看来你需要一个司机。这附近很难叫车,我送你一程吧!”他肘撑门上,视线平移,目光从她身畔擦过,见弦歌不答,才仰头笑看她,挑衅似的反问:“怎么?不敢?”
“有何不敢?”弦歌哼笑反驳,挺直后脊,因寒冷而抱胸的姿势现在再看起来架势十足。
她看着厉景笙亲自下车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饶有兴趣的观察她每一分表情的变化:“上车吧!”
他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起来亲和温谦,见人见鬼都是这派温柔无害的笑容,若不是曾与他狰容相抗,或许她一辈子也想不到他温润如玉的面容下掩藏着怎样的狼子之心。是弦歌的错觉,似乎看见在他潇洒倜傥的身姿后,隐隐出现秦筝失控的怒颜和岑缓羽语重心长的说劝,仗着微醺酒意,她忽而呵笑,定定直视着他的眼,茶眸半眯半合。笑声骤止,笑容凝在颊边,幽幽话语仿若冒着寒气的融冰:“厉景笙,你已经得到a-star,究竟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不知道?”厉景笙咧笑,露出八颗齐整洁白的牙齿,镜片上光影撤去,他瞳内映出弦歌的倔强,“过去、现在,乃至将来,我想要的,都是叶弦歌——你而已。”
“是么?”厉景笙本以为会看到她僵在脸上的笑意,却没想到等来她甜美笑容,“是想得到我,还是我所拥有的秦筝?很遗憾,就在不久前,我刚与秦筝解除经纪合约,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你还想要吗?”
“你好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厉景笙顿时来了兴趣,随手关上车门,侧身倚在车身旁,五指轮流敲打车顶,“我说我想得到的是你,跟秦筝有什么关系?当年如果你肯点头服软,又何至于断送a-star?你爸爸也不会因此心脏病发猝死。为了一个秦筝,搞得家破人亡,你还不知道后悔?”
明明牙根咬得发麻,弦歌仍面不改色,冷笑回道:“我不知道这跟秦筝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当年设计吞并a-star的人是你!利用婚约骗取我爸爸信任的人也是你!逼得我爸爸心脏病发,却故意拖延救治时间的还是你!”
这回轮到厉景笙放肆大笑,瞪视着她的眼,笑容更冽,仿如寒剑锋刃捋开湖纹,剑身愈寒,慑意愈重:“说到婚约,我差点忘了……”他扯开衣领,食指一撩,颈上项链串着一枚铂金戒指:“是谁让我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