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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猛吸两口,好不容易压住脾气,才说,“不用看了,早跑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再晚一点来,我就能逮住他俩直接上交了!”弦歌回眸瞪他一眼,喘着粗气,束齐的卷发凌落几根垂在耳畔脸颊,两颊因燥热染上红润。
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
“上交?你当拾金不昧呐?”岑缓羽头疼,上前两步,刚抬起手,又像短路似的僵在半空中。墨色黯夜中,她澄如秋水的眼睛格外明亮,星星灿灿一点一滴,不偏不倚地全被看进他眼里。他提在胸前的那股气一松,才下定决心般替她撩起碎垂的几缕发丝,绾在耳后,口中吞云吐雾,那阵雪茄异香在他与她之间弥散开来,她的眼、他的神情都变得不太清晰。
他甚少用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低沉得不像玩笑,一字一顿,娓娓说来,仿若奔涌的洪水顷刻间结冰,带着毋庸置疑的执拗:“下次别这样,太危险了。”
“知道了。”她破天荒第没有与他争辩,突然想起什么,一打开包,那三本剧本中,有一本遭从中“分尸”,另一本的封面惨遭撕毁,唯一一本还算完整的也被拧得皱巴巴。
刚刚平息三分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几乎媲美奥运圣火冲天那刻的火光明耀,她咬着牙,压抑了半天,将心里各种咒骂的话默念了一遍,才启齿抛下一?尚算文雅的词:“该死!”
chapter04泠泠七弦上(5)
迈巴赫开到半路,弦歌才猛然间想起自己只顾擒匪,把手机落在半山路上了。
算了,她自我安慰,破财消灾。
岑缓羽余光始终注意着她,看她时悲时喜,偶尔眼睛一亮,短短几分钟竟变换了好几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暗觉好笑。
“笑什么?”弦歌觉察到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撇了撇嘴,“你该不会在想,‘叶弦歌这个笨蛋,连两个小毛贼都抓不住,如果是我,手到擒来!’”后半句,她刻意夸张的模仿他得意洋洋的模样,扭着腰,夹着嗓子,活像一个八卦小老太太。
岑缓羽忍不住哈哈大笑,手一颤,方向盘晃了晃,整个车身左右摇摆,险些压线,“叶弦歌,你不去当演员太浪费了,好歹也能混上一个笑星。”他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转向她,“我看上去是那种会暗地里嘲笑你的人吗?”
“认真开车!”弦歌压根没搭理他。眼见正前方直面来了一辆货车,狠推了他一把,想了想,答他的话:“唔,你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你会当面嘲笑我!”“我会当面嘲笑你!”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愣,各自大笑。
岑缓羽好不容易忍住不笑,侧望她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我承认还不行嘛?叶弦歌,我现在非常认真的告诉你,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千万别冲动!”
弦歌没吱声,扭过身子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一巴掌狠击在他右肩,恶狠狠的堵道:“好啊,岑缓羽!你咒我还有下次!我被打劫你很开心么?”
什么和什么啊?岑缓羽有口难辩,索性闭嘴,任她念叨,忽然觉得如果她能一直这样喋喋不休说下去,一辈子……也挺好的。
“啊啊啊啊啊啊!”弦歌的哀叫惊天动地,从门诊走廊的一端以340米秒的速度传播到另一端,也怪她一时大意,只顾和岑缓羽斗嘴,压根儿没注意到岑缓羽驱车前往的方向根本不是城南公寓,而是附近一家省级大医院。
若不是被岑缓羽连哄带骗、连拖带拽拉进门诊,直到医生上药的那一刻,她还没发现发现自己右手肘下被磨去一大块皮,血肉淋漓,皮肉上插着若干根细小的木刺,像一片微缩型的梅花桩。一定是她格挡劫匪袭向她的木棍时受的伤。她回忆着,对那两个抢劫未遂的劫匪的恨意更入骨三分。
消毒酒精触及伤口,那翻起的皮肉就像瞬间炸开似的,仿若利刃寒尖划过,丝凉的钻痛从伤口处一直蔓延至全身,她倒吸一口冷气,牙关哆嗦打了一个寒战。
医生的眉头都快皱成马里亚纳海沟了,金边眼镜上寒光凛凛,冲她直皱眉。岑缓羽就是一彻底的帮凶,帮着医生死命压着她,任她皓齿玉贝磕在他手背上,印下长城城墙般抽象的牙印。
医生颇为同情的看着岑缓羽,不停安慰弦歌:“小姑娘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小姑娘?弦歌一怔,背着身子扭过头问医生:“医生,你叫我什么?”
医生不解其意,对岑缓羽呵呵一笑,指着弦歌问:“你这个妹妹很让人头疼吧?”末了,又问弦歌:“大学毕业了吗?”
研究生都毕业了!弦歌不答,因疼痛抽搐变形的俏脸埋在臂弯里,对医生的问题置若罔闻。
倒是岑缓羽忍俊不禁,夸张地拍她脑袋,反问医生:“医生,她看起来有这么小吗?”的确没有,她顶多比岑缓羽小一岁而已,准确地说,是6个月。
不等医生回答,弦歌又扭过头追问一句:“医生,你说他几岁?”
医生看弦歌不再大喊大叫的说疼,瞧了岑缓羽一眼,便顺着两人的话接下去,“奔三了吧?二十bā • jiǔ,应该差不多。小姑娘,我看你也就二十一二,大不了。”
弦歌强忍着才没在医生面前失态大笑,憋着一张涨红脸,深埋在手臂间,双肩不住的颤抖。
岑缓羽就差没掀桌子,嘴角抽搐,冷汗直流,还要违心的赞道:“您猜得真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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