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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府上的琴师像你这般不懂规矩,看来王爷相当中意你呢!而且,你这个所谓的正经人又为何用纱布蒙着脸,我看你是因为那张脸见不得人吧!”
“什么?……呼~”珞夜倾吐了口怒气,话说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忽而她正言不讳道:“公子如此口无遮揽,就不怕辱了那张俊俏颜面?不过,我与你们萍水相逢,跟你们也没什么好计较。你说了,我听了,便忘了。而你们想要如何设想我这个人,那些都随你们的便。只是,你们倘若只为拿我取笑而叫住我,那我恕不奉陪。”这回彻底断了要与这两人相交的念头,而且这回既使会得罪他们,她也不会向他们低头。
珞夜气呼呼地说完,她把木盆调转了身……
“好个伶牙俐齿的泼辣丫头,真够放肆的。”冷酷男子一声取笑,横眉怒目相对。
珞夜亦不示弱,她灵眸轻扫,漠视他的怒气,道:“公子何不易地而处为人想一想,你如此尖酸刻薄,他人又怎会好言相听?我亦是明白人,熟知轻重与好坏,而我虽是柔弱女子,但并非软弱可任人欺凌。你若小看,恶言相待,我亦没道理好言相对。”
“哈哈~瞧这小妮子嘴巴可真不饶人啊!”白衣男子开怀一笑,即便玩笑道:“你居然敢对他如此言语,你可曾知晓他是何人?”
“哼~”珞夜自嘲了声,回头怒目一扫,好不痛快地说:“我管他是什么人,就算他是皇帝老子,只要我没犯法,我就有权利维护自身的利益。更何况他不是皇帝,所以他是何方神圣我没必要知晓。”此刻的她被怒气冲昏了头,哪还管得着是否会得罪人,而且还有那无从猜测的后果。
珞夜说了个痛快,之后便手划池水钻进了荷叶丛中,这回他们叫也好,闹也好,她说什么都不会再理他们……
然而此时岸上的两人却相对而笑,只见白衣男子伸长脖子目光紧随她的身影,见她躲在荷叶丛中微微露出小脑袋,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几声,道:“这姑娘可真有趣,怕是建康城内外找遍了也出不了一二,也不知那黑纱底下是何容貌。”
“我看不怎么样,她再怎么耍宝,也只不过是个爱顶嘴,不懂规矩,没有教养的刁民罢了。若要跟这府上的大郡主相比较,怕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冷酷男子说着眸中又染上几分怒意,稍待他又说:“你贵为太子,可别对淮南王府的人有所遐想,省得到时候让母后操心。”
白衣男子忽收笑容,收了纸扇,说:“你别胡猜乱测,我只不过觉得那姑娘有趣罢了。”
酷帅男子抬头往珞夜那处一望,笑说:“是吗?不过我觉得那姑娘肯定是个丑八怪,不信,我们就此打个赌?”
他说着起身,从一旁的大石块边拾得一块拇指指面大小的碎石头……
“且慢,人家毕竟是个姑娘,经不起你这番抓弄,你若无故伤她,那可有失你的身份。况且丑美并非一个人的全部,就算长相不如人意,你也不能以面盖全。”白衣男子忙起身阻止,不料酷帅男子已扔出了小石头。
咚地一声,小石头实实在在地打在了珞夜的后脑杓,她一个吃痛,不由地手慌脚乱,身体不稳跟着木盆东摇西晃了一阵,整个人就像翻跟斗似的翻进了荷花池里。
荷花池子本就不深,水位大概只到她膝盖以上三公分左右,可她不会游泳,掉进池里喝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便弄得她手脚无措猛拍水面,激起片片水花扰得荷叶荷花东倒西斜,更是一片狼籍。
那副落水的情景看着有些吓人,但冷酷男子却是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盯着她,嘴角还溢出了几分诡魅之色,而白衣男子则眉头深锁,站立不安,他想下水去营救,可他往荷花池靠近了一步便又迟疑着返回,他有些顾虑地四处张望,最后不顾形象地朝着池中急道:“别怕,水不深,静下心站稳脚。”
珞夜耳边除了被自己拍打的水声,根本听不清岸上传来的其它声音,她仍拼命的在水里折腾。大概又过了几秒,她还在跟池水叫劲,可此刻她四肢的动作却略显迟钝了。
“池水只到你膝盖,你别折腾了行不行?”瞧见她的笨拙样,冷酷男子实在忍受不了了,他怒骂着腾空而起,踏水面而行,最后两脚跃入了在珞夜身旁随波荡漾的木盆中站稳,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拎出了水面。
“咳咳~”珞夜前府后仰、东摇西晃了一阵,猛咳着站住脚跟,此时她脸上的面纱已湿透,而面纱一角也已掀起贴着皮肤黏在了她的额头上,脸蛋露出了一半,细如凝脂、洁白如玉的皮肤,犹如清晨玫瑰般鲜嫩欲滴的菱唇与皓齿,还有英挺俏鼻一并摊在了阳光下。
冷酷男子侧着脸,侧目望了望她,手一松,快速轻功跃上了岸。
珞夜背对着岸边站在池水中,意识恢复清晰些,她抓了像抹布一样黏在脸上的面纱,胡乱的抹了抹眼睛与脸上的水,一手摸着胸口平复心情,小咳仍不断从她喉间溢出……
“赜哥哥,晓哥哥,都找你们很久了,你们跑来这里做什么?”珞夜从浑浑噩噩中逐渐恢复气息,突然从一处传来娇滴滴的女儿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岸边。
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只见珞夜愕然失色,仓促地晃了晃身体,趟着水三步两下躲进荷叶从中……
她怎么会来这里?
那声音珞夜记得一清二楚,还是该说那声音的主人既使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呢!因为那声音出自淮南王府二郡主周珞月之口,她是她的姊姊,说是姊姊,其实她们两人是同岁,只是珞月比大了几个月罢了。
珞月是王妃赵媚儿所生,从小娇生惯养,娇众蛮横,做事任意妄为,又因受王妃的宠爱,导致王府上下无人不见她怕三分。
然而也不知因何故,珞月从小就对她嫉恶如仇,无论在何处欲见她,每每她都会遭殃。小时候因她而挨骂受罚也是家常便饭,因她被他人排挤,使她没有玩伴,也没有愉快的童年。
而且搬进柳院后,娘不让她出柳院乱走动,七八成原因也是因为她。总之,只要有周珞月的地方,就绝不能有她出没。
躲在荷叶从中偷偷的注意着岸边,岸上除了刚那两人知外,又多了珞月与她的丫鬟贵儿,突地珞月的目光往这边一晃,珞夜干脆用一整片大荷叶盖住了脸与身体,还不忘微蹲身体把自己藏的更隐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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