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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还想说什么。”

软剑抵在云裳的脖子处，云裳失血，脸色苍白，早就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在地上哆嗦。

上官影眯起眸子，正欲一剑刺下，却突然见到一直黑色凤蝶，飘飘然然从云裳的发尾飞起来。

软剑尖利，在颈边一寸时蓦地一顿。

“被跟踪？”上官影泄了真气，收起软剑，“我问你，魔教叫你假扮为师，你为何没有继续扮下去。”

“弟子……弟子的右手……无法再打擂台，他们就叫我回老家，一辈子……不许重出江湖……”

“他们是谁？”

“魔……魔教的什长老……”

千穗带着目瞪口呆的冷千秋追了过来时，正好看到上官影在云裳面前蹲下，伸手点了云裳止血止疼的穴道，沾了沾地上的血，然后放在嘴里含着，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你还想说什么？你想说为了籽颜被他们从子午门骗来，又因为伤了手被他们抛弃，他们不杀

你，让你回来，不过是为了在你身上下暗香，靠着蝴蝶找到我们。然后现在你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他们就派了一个人来杀你是不是？”

云裳哑然地看着上官影。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急得眼角都开始溢出泪水。

上官影站起来，冷道，“云裳，我教养你三年，你以为你装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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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既然您不信云裳，云裳也无话可说，做了这么多屈辱的事情，我本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云裳疼的蜷缩起来，不再看上官影，咬着唇，闭上眼，“脏了师父的剑，您动手吧。”

上官影没动，他斜眼看向身后的千穗，千穗咬着下唇，盯着云裳看了一会，终于道，“爹，要杀……就杀罢……只要不冤枉了他……”然后就别过头去，眼睛却湿了。

上官影看千穗这样，满眸子都是笑意，冷千秋凑过去看了看云裳，忽然大惊失色道，“别杀！”

“怎么？”

冷千秋顿了顿，道，“他手已废，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年纪轻轻的就算是完了。给他一条生路罢。”

上官影冷笑一声，“毒王原来这般慈善。”

冷千秋不言，上官影叹了口气，收起了剑。看着云裳蹙眉道，“罢了，云裳，要是遇到以前的我，你已经死了千万次。”

于是冷千秋背起重伤的云裳，三人在满地尸体被发现前逃出客栈，连夜找了户农家借住。

冷千秋打发农家去请大夫给云裳看伤。

千穗则被上官影拉到一间小屋，将一样东西塞给了千穗。

“这？”

“得了雪狐面具，便算是得了子午门的掌门之位。闺女，子午门现在起，就传给你了。”

千穗大惊，一把将面具丢了。“这是干嘛！我！我不要！”

上官影垂下头，散去了冷漠和气势，直叫人觉得他黯然失色。

“武林大会放出那般消息，水月飘零他们应该已经到手，魔教到底还要什么。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着我不放，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杀了我的弟子，我又杀了他们长老，他们也许会这样一直追着我互相杀下去，直到哪一天，哪一天我战死。所以……”

“不许说丧气话！”

千穗暴怒，一巴掌拍桌而起。

眼圈却红了。

上官影嫣然一笑，却是无比的艳丽，“我说闺女，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内力？爹现在就传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

千穗咬着唇，泪珠子啪啪掉，“我不要内力！我就要爹！”

上官影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扑过去将千穗按进怀里。

“闺女，我虽然自诩天下无几人能敌，但是你知道，就算是天下第一，也寡不敌众，我一个人，挑不了魔教……”

千穗开始呜呜地呜咽起来。

被熟悉的香味包围，上官影这一次却太过分。

老变态老变态，居然突然说起这么令人揪心的话题。

“妖孽无敌，爹你只要变态下去，就一定长命百岁。”

上官影顿时哈哈大笑，却还是不由分说地将雪狐面具系在了千穗的腰间。

“闺女啊闺女，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

上官影将下巴轻轻垫在千穗的肩头，摇啊摇。

云裳发起了高烧。

用大夫的话讲，他实在是个病子，再受重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二十。

塞了农家一锭银子。

三间空屋加三餐有肉吃。

因为冷千秋突然的‘母性大发’，非要等云裳好的差不多了再走。

而上官影和千穗已经被魔教找到行踪，不得不准备离开。

第二天，千穗要跟云裳和冷千秋道别。

上官影收拾好了行李，坐在屋里准备等她回来。

出门前，上官影突然拉住千穗。

“闺女，还有三个月就是你生辰，想要什么？”

“爹，你生辰呢？什么时候？你想要什么？”

上官影弯起嘴角，眸子明亮，“我想要闺女……嗯……等我生辰再说吧。”

“那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子午门不给爹庆生？”

“谁叫我那时候出生，除夕啊，我生辰。”

上官影轻轻搂住千穗，遥阿遥，“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忙乎新年……等我大了些，就不再过了。已经有多少年没过了呢……”

上官影遥了遥，不摇了，“闺女，你真孝顺。”

千穗握了握拳，鼓起当初拒绝云裳的勇气，决定问个清楚。

“爹，我把你给我的护身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