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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岳和寒清的来往,是谢桥起的头,却因宾州的瘟疫,两人才渐次熟识起来,寒清是谢宜岳从来没接触过的女子,她既有如梅如竹的清傲,也有女子少见的英气,虽性子冷淡,却极有主见学识。
两人谈过一两次,除了医术,对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均有涉猎,颇有才思,后来略略听说,寒家原也是书香仕宦之族,只是后来不知怎的没落了。
老太太信里几次三番提起让他续弦的事情,自打和寒清熟络了,谢宜岳倒是首一次起了念想,若寒清愿意,倒是一桩如心意的姻缘,只寒清一直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倒令人难猜。
有心想请媒人上门说和,又怕她恼了,今后连见面说话都难,这种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的心情,竟跟了谢宜岳这几月之久,再一个,谢宜岳也想问问女儿的意思,毕竟一个庶母,不比寻常纳妾。
再说寒清,这次之所以跟着谢宜岳进京,一个是因为谢桥信中所托,言辞刁钻,为医者,救人性命原也是本分。想到谢桥那丫头,信里堆砌引用的那些刁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她若不来这一趟,便妄为医者,小丫头软硬兼施,让她推辞不得。
二一个是,穆通那小子以南丰国太子的身份,进京求娶大秦公主,寒清却怕他心里放不下对谢桥的那点执念,弄出祸事来,再说师兄如今也在京城。
谢宜岳的心思,她自是清楚,不过须当好好斟酌,这一步走出去妥当与否,也该问问师兄的意思。
刚迈进抱月轩,寒清就不禁莞尔,外面府里忙乱非常,这里看上去却甚是安稳平静。
巧兰在廊下抓着一个小丫头吩咐事,一抬头看见寒清,微微一怔,想到寒清即来了,木头也必会跟着来,心里不禁欢喜起来,忙过来行礼,接迎进屋里。
一进屋,就见谢桥靠坐在窗下的软榻上,手执书卷,不知道看的什么书,入神非常,身边的动静都没理会,竟是有那么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味道,那里看得出来,是个明儿就要上轿的新娘子,寒清不禁摇头失笑。
谢桥听见动静,抬起头,见寒清果然来了,遂大喜,忙上前行礼,让坐到对面的炕上,寒清打量她几眼,打趣道:
“你倒清闲,明儿就要嫁人了,难道心里头不害怕,过了门婆婆凶恶,小姑难缠”
谢桥还没说话,端茶进来的巧兰笑着接话:
“寒大夫那里知道,我们姑娘自来就想得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的性子,那里会担心这些没影儿的事,这几日都好吃好睡的呢”
寒清听了,不禁侧头看了谢桥一眼,倒是比在云州那时气色好了很多,虽说气定神闲,眉眼间也有些许明显的喜色透了出来,想来这婚事必是和心意的良缘了。
寒暄过后,谢桥略略说了谢雅的病情。
她自是不能去公主府探病,可谢贤却去了几次,上月里特特寻了她来,说让她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救谢雅一救,谢贤即是这样说,想来谢雅那里便是还有的救,谢贤有她的难处,听说她府里也有些拎不清的事情,估计也是没法子,才舍了脸面求到谢桥头上。
谢桥倒是也没准应她,私底下让巧月悄悄寻了秦思明的小幺,想着先问秦思明的意思,谢桥自己都没注意,如今一有事情,她习惯的就去找秦思明解决,这种依赖,已经成了下意识的行为,只是她犹不自知罢了。
秦思明人脉广,办事也稳妥,先寻了太医院专给大公主府瞧病的太医,抄了谢雅的病案来,传给谢桥看,谢桥虽说是个外行,可是看来看去,总觉得不像什么能致命的大病,怎的就成了如今这样儿了,实在想不明白,便想起了寒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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