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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寻这些麻烦,你们真当谢姑娘是个软柿子啊,我瞧着她必不是个好糊弄的菩萨。一个是如今年纪毕竟小些,二一个,涂个消停罢了。我这话放在这里,若是将来咱们家大爷真娶了进门,你再瞧,若是还想如今这样,我头割下来给你。你没瞧见她身边带过来的三个下人,那一个是善茬。在房里却都是最有规矩的。姑娘那小脸一板,立时就没人敢吱声了,这哪里是个脸软的主子,说不得是个最最厉害的呢,你这老货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如今就只回家念佛保佑咱们太太相不中谢姑娘,将来另娶一个糊涂的进来,咱们还能混几日清闲。若是她,咱们都等着回家吃自己去吧。”
那一脸横肉的婆子嘀咕道:
“姐姐如今的胆子越发小了,连一个不过十多岁的孩子都惧怕,说下大天来,咱们吃得盐比她吃得饭都多。哪里还能让她一个小孩子辖制住”
管事的妈妈呸一声道:
“你还在这里嚼舌头,你不想别的,可还记得当年咱们家大姑奶奶在时的光景,你这样的,早一顿板子打了出去,哪里还能留到现在。还不赶紧着去烧水,现如今她还给咱们留两分脸面。若是那一日真恼了,由着性子发落了咱们,也是没二话的。我可听见说,咱们老太爷把谢姑娘看的极重。每日里咱们府里两位姑娘的功课都不瞧,单单要去了谢姑娘的,一边看还一边点头呢,自是满意的了。老太爷若是在后面当靠山,太太纵是心里不满意,难不成还有胆子说个不字吗,你们趁早老实些是正经”
那婆子听了忙讪讪的下去,张罗烧水去了。
这管事的婆子心里却是个清楚的,这谢姑娘即便太太想娶,说不得人家谢府还不愿意这门亲事呢。说到底,谢府毕竟尊贵些,虽听说大老爷有几分不妥当,可是那位大爷可真真是个出挑的。又能袭爵,若她是太太,早早把自己亲闺女嫁过去了,必是不会差的。可太太心却高,巴望着那更高的枝头呢,没得将来竹篮打水弄个一场空了事。左右不与她们相干,趁着现在多搂些体己银子才是正经,就是将来出去了,有了钱也是不怕的了。
谢桥沐浴后,拾掇爽利了,就自去前面舅母的院子里去点卯。回来便伏在案上认真作画,却也不理会旁的琐事。
这百花献寿图打底是最难的,打好了底子,上颜色就容易多了,她这里心无旁路的画着,却没理会何子谦一脚迈了进来。
何子谦下了学去和谢宝树敬生约着慎远,去街上转了一圈,就回了府里来,却听说谢桥打发了她身边的巧兰,过来寻那绘画的颜色,不禁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前日里倒是听见府里请来的先生和祖父言说:谢姑娘有绘画上的天赋,若是祖父不拦着,他倒想另外荐一个专攻工笔花鸟的来,单独教谢姑娘“
当时祖父不过一笑道:
“她一个女孩家,也不指着这些东西,不过略通陶冶陶冶性子也就是了,倒是不需要一门心思的研究这些学问”
那先生颇为遗憾的去了。祖父却不禁一叹道:
“瞧着倒是比你大姑姑当年还要聪敏几分,这太过了说来也不怎么好,总会伤了天时,不若平常些,倒是个长久之计。如今我还悔着,为你大姑姑请了那些名师来呢,谁想到却是个短寿命的,纵有满腹的才学,一身的本事却有何用”
他和父亲在一边听了。一声也不言语。大约知道,祖父这是被大姑姑的死伤的怕了。如今对桥妹妹却有些草木皆兵。不过依着他瞧,桥妹妹毕竟不是大姑姑,即便聪明,却是个心思极灵透的。再说,桥妹妹却也并非十全十美,例如琴艺。
那日里路过这锄月轩,在墙外面就听见,桥妹妹的琴声,虽然勉强成调,若说技艺上,却真真是个不开窍的。
想到此,何子谦不禁摇头失笑起来。
他进了锄月轩的院子,廊下的暖月见了,刚要请安。何子谦却摆摆手,纤长的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却轻手轻脚的进了西边的屋子。
见桥妹妹正在案前执笔画的极是入神,边上的巧兰丫头也认真的瞧着。主仆两人谁也没瞧见他进来。子谦不禁勾起一弯笑意,也凑过去瞧。
迎面男子的气息飘过来,巧兰抬头,见是何子谦忙蹲身一福:
“子谦少爷”
谢桥放下笔,抬起头来眨眨眼睛,歪着头道:
“我听你的丫头说,子谦哥哥近日里忙得不行,怎么这会子功夫却得了闲”
何子谦却不理会她的调侃,只低头去细细端详她手下的画,半响才道:
“我倒不知道妹妹真有如此的本事,这画画的好还罢了,这番巧思却真真难得,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祖父指不定如何欢喜呢”
谢桥却笑了,使唤了巧兰去外面泡茶,自己让着子谦一起坐在那边的炕上,才道:
“我还不是没法子,也不能上外面去寻合心意的寿礼,略表表我的孝心也就是了,比不得子谦哥哥能满世界的去寻”
何子谦伸手轻弹她的脑门笑道:
“你这丫头如今越发会说话了,是不是要哥哥给你买什么玩意,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的吗”
端茶进来的巧兰听了,不禁哧一声笑了:
“真真没有比子谦少爷把姑娘的心思猜的更准的了,我们姑娘是想寻个捣东西的家伙什来。让何妈妈家的大小子寻了这些日子,倒是寻来了几个进来,姑娘不是嫌弃木料不好,就是嫌弃石头的做的粗糙。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想出来的,却哪里有这样的东西,即便有,谁舍得用好材料做这个”
何子谦挑挑眉,笑着吃了口茶:
“妹妹且告诉我要来做什么用的,我才有个影儿去寻了来。”
谢桥脸一红,却支支吾吾的不好开口。
子谦瞧着有趣,却也不催她。
巧兰知道姑娘这是不好意思开口,遂只得说:
“姑娘说是要淘制些胭脂膏子来,用那捣子去捣花瓣用的。”
子谦听了,嘴里的一口茶噗就喷了出来。
39做东道谢桥开鱼宴
巧兰急忙上来收拾了茶盏下去,又让小丫头进来抹了地上的水渍,命重新端了茶来。谢桥在一边异常无辜的看着子谦。何子谦拂拂衣裳下摆轻咳一声道:
“妹妹难道还缺胭脂用吗,倒是怎么想起来弄这个,且,那胭脂是寻常能做的吗,妹妹这可是异想天开了”
巧兰抿抿嘴道:
“可不是说的,我与何妈妈不知道劝了多少次。姑娘就是铁了心非要鼓捣这些。说是自己淘制的干净,外面买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谢桥眨眨眼,心说我要是告诉你们,我原本想开一个卖胭脂的店铺赚钱,还不更说我疯魔了。谢桥想的是,先试着研究研究,若是行,再寻可靠的人办这件事。她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雏形,但是还需逐步完善。
谢桥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铺路,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里是个完全的男权社会。女人的地位极其卑下,即便贵族的女子,也多不如意者。且婚姻之事,俱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况,即便让你自己选,你也见不到人。纵见到了,哪里有一个是可靠的。她记得原来看过的一个电视剧里说过,男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高罢了。可这古代的筹码可是俯拾皆是。只要有钱有权,环肥燕瘦任君选择。可以明目张胆,合法的享受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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