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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又开始追着我满院子的给我喂药,看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很豪爽的把药喝了,顺便嘱咐他自己给自己补一下,他叹口气,说没钱了,我傻眼,问为什么没钱。他说钱用完了,又没有进账,我一脸黑线,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问题。我又问他,现在我哪个熟人钱最多,借来用用得了,他想了半晌,说玉倾公子。我心里打个突,想来又是半月过去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了,那孔溶不等我问自己先说了起来。原来二叔去了奥五城,被黎清泉偷偷派军队想要剿灭,朝廷那边反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二叔留在京城的军队又要牵制几方势力,自是不敢妄动,现在奥五城是独木难支,听说不久就要破城了。我一听,觉得不对:“那二叔不是很神勇吗?连黎清泉都打不过?”孔溶叹息一声,又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那眼神将拂尘散人的样子学了十成十。我觉得不舒服,轻描淡写一句:“不怕,咱二叔还可以使美男计。”
缙城这安逸日子确实不错,可我们却没什么家底了,何况倾子生也得知他二弟遇险的事情,整日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知道他在挣扎个啥,我其实也在挣扎个那啥,所以,某日,我望了望他那踌躇的脸说:“咱去奥五城看看吧。”
本说是快马加鞭,可惜我不会骑马,好在已习惯马车的颠簸,就在七上八下中赶往奥五城去,窗外的景物是呼啸而过,这反复走过又走去的路啊,我摇头叹息,我终是还要再来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二更了,就要见到人看人讨厌的二叔了。
交换
我们到奥五城时城门已戒严,一大堆群众将城门堵了个严实,真正的里面的想出来,外面的想进去。盘查的极慢极严,我瞧了瞧那人龙,有些无语,早知道就不要在路上死赶活赶,这样耽误下去,我们还可以去春游一趟了再来。我问倾子生:“你是高手,你能潜进城吗?”他瞧了瞧那架势,说也不是不可能。我说那好,你去报个信儿,叫你二弟放我们进去。他瞧了瞧前面的架势,又犹豫了一下,我催他:“赶紧的,我还等着进城吃午饭呢。”他遂点头去了。
我坐在马车上掀帘子往外看,鸿福一直不怎么高兴,大概不喜欢我支使倾子生,我也是难得管她,自顾自将脑袋伸出窗外逗一小孩玩。鸿福闲得晃,开口:“小姐既然这么喜欢小孩,干脆为大公子生一个吧,大公子一定会十分喜欢的。”我不想纠缠她说的事,也不接话头。只是缩回身子靠在马车壁上养神。碧桃却坐不住,进鸿福说些有的没的,便讥讽她:“想来是有些人自己有些龌龊想法,自己使不出来吧,瞧那醋酸的~”我觉得碧桃这话说得并不厚道,鸿福喜欢倾子生没有错,她错在喜欢是一回事,妄图掌握别人的人生却是另一回事。我最讨厌那些并不十分熟的,几竿子打不着的人跑过来,指点我这样,规范我那样,还一副很厚道的嘴脸,真真讨厌。安抚她俩,让她们歇息一会儿,恢复点精神。
倾子生这一去却用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小官吏,想来那官吏也是认识倾子生的,态度十分恭敬,将我迎进了城中。我指了指城门那些人问那官吏,是否天天都是这么多人进出。他叹口气说就是这几日,大多数都是出城的,一部分进城的都是来安置家当或者接送家人的。我听着他话里的意味,问他这城是守不住了吗?他当然不敢妄论,只是摇头苦笑。
我们进城后并没有见到二叔,城中所以人似乎都很忙,军队都在驻扎在城防上。二叔住在奥五原城守的府里,佣人却没了几个,与上次来时的排场差了许多。因为倾子生很熟悉城中的事,也加入他们那群男人的会议和作战讨论中去。我没有份儿参加,只得吃了顿饱饭,早早洗了睡了,一觉醒来却是月上当空。我心里翻腾几下,却是再睡不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欲望,好似想见到谁,想知道,那日之后的他又怎样了。在床上折腾了半晌,挨不住,便披衣起来,推门而出。
如果半夜你突然推门,然后见一个脸色比纸还白的人站在你门前,你会有什么反应,我会有正常的反应,那就是吓一跳,顺便大喊一声:“鬼啊~”。我那声音凄厉,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更不要说我眼前这位仁兄了,他缩回半抬起的手。抿了抿嘴唇问:“你眼睛?”我朝他使劲眨了眨,说,能见到鬼了。他勉强一笑,算是给他那白得都有些单薄的脸上了一丝色彩,然后他就这样站着,眼睛却不看我,半垂下来,让我瞧不真切他在看哪里,我转身回房,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夜太安静,所以虽然他也是个武林高手,我仍能听见他那声悠远的叹息。
抱腿坐在床上,平息心里刚刚的悸动,刚刚那确实是鬼,不过是心中的鬼而已,咋看见他,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也不说其他的,只是想问问那情人崖顶的“相思泪”到底长什么模样,问问他为何愿意为我耽误自己的行程,也想问问他对我是否后悔过,谈不上再需要他的爱,谈不上想要和他有所结果,只想要一些话,一些能圆我遗憾的因由,想来我贱皮子的德性还是没有改。只是,看着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这清冷的月色,他伫在我门口,轻抬着手,抿着唇,垂着眼,有多让人心疼,我怕他告诉我他真的后悔那般对我时,我又会负了另一个人。
由于我睁了一晚的眼,所以第二天精神十分不好,孔溶又给我把了半天的脉,我瞧着他一脸严肃,遂逗他:“瞧出来了吧,是喜脉,生的小孩叫你叔啊。”我拿自己寻开心的时候一向肆无忌惮,所以声音极大,孔溶听了却神色古怪的往我身后一瞧,我转头,二叔背手站在那里,偏过头,白日看着他竟比夜里还瘦些,都能赶着被朴德遁斯折磨时的倾子生了。我装作没瞧见他,朝他旁边的倾子生笑了一下,继续玩笑:“快来告诉孔先生,咱孩子叫什名儿。”本以倾子生会敲我脑袋的,他竟十分配合的说:“如果男儿就叫倾重,女孩就叫倾芊好吗?”我一听,头皮发麻。不敢再接话。孔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不解释,只是说:“那我下去为你熬副药。”竟是打算越描越黑。我讪笑一下,遂转身,见二叔仍是一动不动,便装个样子打个招呼:“二叔好啊,很久不见了啊,芊重的命还是你救的,欠你许多啊。”虽然我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却没有反驳我,只是略微朝我点了点头,说:“坐吧。我有事和你们谈谈”他自己也坐在石桌上,开始谈正事,原来他觉得奥五城不安全,说起来黎清泉确实是不足为患,但是奥五是最靠近辛尔得拉割据的城池的地方,缙王和朴德遁斯关系一直很好,以前觉得奥五重要,所以没有动手脚割让给辛尔得拉,这次吃了二叔这样一个大亏,估计又会和异族狼狈为奸。现在奥五城虽然算是装备精良,却始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侵占的几率极大。“也就是说,你觉得奥五没什么希望了?”我问,他点点头,眼睛却始终不看我。“那你是让我们先走,出了奥五城再说?”他又点头。“那你呢?”我继续问。良久他开口:“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奥五完了,我的计划也被改了大半。”他说的颓废,我从没看过他这般不确定的样子,以前见到他,即使是病中也是一副稳稳当当的表情,仿佛天塔下来他都有打算。
“都是我,不该太冲动了。”倾子生终于不再当背景,开了口:“如果不是担心你与芊重......”二叔摇摇头,说:“是我棋差一着。”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兄弟情深,遂开口打断:“其实还有一条路的。”继续转头对着二叔:“以你和黎清泉的关系,她对你的迷恋程度,如果你娶她,缙王必会给你一条活路,到时候大不了忍辱负重一回,二叔这样的事也没少干吧,不差这一回。”我这话说得重,倾子生闹了个大红脸,我都不知道他脸红什么劲儿,只是当事人并不以为意,淡然一笑说:“也可以考虑看看?”我出了一口恶气,也不再闹脾气,坐了下来,继续说:“真的还有一条路,不是还有那玉玺吗?死物到底是比活物靠得住!”我这话终于把二叔的脸色说得变了一变,大快我心,他又摇了摇头说,已派人按那四分之三的图去寻了个大概,却是海里捞针。我朝他露齿一笑,说:“我以前本打算毫无保留交你的东西现在要拿来与你谈条件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和倾子生都愣住,疑惑看我,我慢慢说:“如果以后你得了那天下,我将要它的一半!”
退让
“如果以后你得了那天下,我将要它的一半!”我站了起来,将这话又重复了一遍。
二叔愣了一下,忽的一笑,点头答应,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僵住,因为我马上高兴地抱住倾子生亲了一下,嘴里嚷嚷:“有二叔这句话,以后咱儿子可发达了!”
倾子生的样子比二叔还僵硬,只是一瞬不瞬的定眼看我,我用手指戳戳他被我亲的地方问:“美呢吧?”他释然一笑,微低了头,更显孩子气的可爱,我却猛然发现他左脸有个小小的酒窝,那样小,只有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遂爱不释手的抚弄。二叔轻咳一声说:“晚上找时间再商量吧,我现在去城门看看。”说毕,已转身离开。
待周围只剩下我与倾子生两人,他拉我在他脸上作恶的爪子,攥紧在手中,顺势拉我坐在他怀中,我心中那个愧疚的小火苗突突的跳,使我十分顺从,规规矩矩任他搂着,又见他久不作声,遂转头问他:“你不高兴吗?”他用下巴蹭蹭我耳朵问:“你真的有宝宝了吗?”我瞧了瞧自己那凸出的小腹,想今早吃得真多啊~因为知道倾子生是个痴情种,不敢再逗他,只低低回答:“我那日与你亲近都快五个月了,我肚子有那么大吗?”说完自己先红了脸。他也不再追问,只在我耳边说:“那我们赶紧吧...”我一听,立刻溜下身来,摆摆手跑远,说晚上你们说事之时记得叫我啊!
因为大家都是栓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所以我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奥五那城守说了个清楚。而且二叔觉得他虽然臭屁,却也有几分手段,极想收为己用。因为二叔确实是最正宗的皇室血液,那奥五城守还是决定跟着我们干。上次宴请他时我双目失明,现在才有空瞧个仔细,只见他一身华丽的衣裳,脑门上栓着的缎带都镶嵌着红色的宝石,模样俊俏,十分□。我瞧着他的样子不禁想到另一个花蝴蝶般的故人,牟安白同学。
奥五城守姓倪,单名一个森字,听着挺洋味儿的,越发让我对他产生亲切的感觉,他却不怎么待见我,想来是上次宴请他时我那有意无意的说词开罪了他,使他觉得我实在是个不懂皇室尊严的人。
闲谈过后,最重要的是聊聊如何反败为胜,看大家都用期待的表情望着我,令我十分满足,慢慢开口:“我有玉嗪公主那份藏宝图。”
此话一出,大家自是惊诧,本来他们只是以为我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馊主意,没想到我有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傍身。“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倪森两眼放光,他对皇室的东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热爱。我昂头做自豪状,转而又向倾子生撒娇:“你未来老婆是是很厉害啊?”他但笑不语,只是把屋中的其他人呛得个稀里哗啦。
“你是怎样得到那图的?”二叔问,神色波澜不惊:“不是说只有朴德遁斯知道那图吗?”
“谁叫我貌美如花,美人计用得到位啊~”随口说,又是让这屋子里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我嘿嘿傻笑,摸摸头,说我也没那么水性杨花啦,是智取智取!
之后我将那图默了下来拿给二叔,他细细看了就将其付之一炬,说这图确实能与他得到的相吻合,现在这样看来,情势又发生了变化,整个计划部署又得发生改变了。我见他将那图烧了,心里一跳,问他:“你都记住了。”他谦虚了一下说大概。我默默:“下次你要问我,我一定收费!”倪森眨巴了几下眼睛,坚决要求要去亲自寻那传国玉玺,二叔皱眉,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最大程度保存实力,然后全身而退。大家思索半天。我开口,说不如投降吧,假意投降,倪森却摇了摇头,说这些兵虽然大多是他带出来的,但是从没有认真的战斗过,不管是实力还是军威,假意投降,都是极不成熟,极危险的。我又问那现在这奥五城要是白白丢了确实可惜,可有什么拖延时间的法子?大家又是鼓捣了半天,最后还是遵从了二叔的主意,奥五城只有丢了,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