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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的乐趣,还没有拥有一个同最爱的人生的宝宝,你看,我还有这么多的东西放不下,还有,我还想听鸿福别扭的唱《你好毒》,还有呢......连嘴角苦笑的弧度都拉不起来了。闭上眼,让痛苦到极致的感觉去祛除我的懦弱。
如果一个人的心境已臻绝望又遇到希望的话,他会想些什么呢?别人我不知道,我现在想的不过是一碗热水,一床棉被,一个合适的温暖的怀抱。所以我也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让我心灰意冷的二叔,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他,闻到他熟悉的,这段时间日夜陪伴我的味道,我已口不能言,只能让那一些热泪告诉他,现在遇到他,我是欣喜多于厌恶的。“你还好吗?”他在我耳边问,语气急切,让我有些恍惚,“芊重,你别睡,你睁开眼。”他这样叫我,我却突然想笑,我眼睛睁开闭着都是看不见,要是我睡睁眼觉的话,你怎么知道,这样想来,自己也笑出声来。可能我总算有了些活气儿,他似放松了点,抱起我,往避风口挪动了些,我整个人埋在他的臂弯里,却不觉得温暖,反而使麻木的身体恢复知觉,更加难受起来。这难受劲儿似千根冰针在太阳穴使劲扎一般,渐渐呼吸困难,他又将我抱紧了些,过了一段时间,找了个地方将我放下,我正觉得奇怪,忽发现后背有一股暖流涌如,流向四肢百骸,顿时将那难受劲儿压制了下来。我知他是在输内力于我,也没力气与他客套,只是闭目承受。这一闭,就是半个时辰,我总算恢复行动力了,开口说:“行了。”他将内力一收,却没有回答我的话,我身体失去支撑,向后瘫软下去,正压到他身上,只觉比那岩石还冷一些。“你?”我开口问他,他仍不说话,我有些着急,转过身,摸索到他的身体,仍是遍体生寒:“二叔,二叔......”摇晃他,嘴里也唤着。“嗯。”半天他才答应我,这声音却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一听他这样的声音,心下害怕,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没活着离开的希望了,忙问他怎么办,他让我将他扶起,半靠着坐着,方便他运气疗伤。跌跌撞撞安置好,我靠着他坐,周围除了外面的风雪声,就是他的呼吸,我心里却比独自一人时有谱了很多,毕竟这二叔在我的心目中怎么也算是“万能膏药”,能医百病。
“拂尘散人呢?”他开口,打断我又渐迷糊的思绪:“你一个人是怎么走到这里的?”“这里是哪?”没有回答他,我反声问道。“情人崖。”他答到,我嘿嘿一笑:“那多浪漫,可惜凑错了人。”他再没开口,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身体薄弱到开不了口。我只得汇报我的情况,将我到达这里的情况细细说了,又分析了一下,按那个机关掉下的地道来看,是人为开凿的,一路走过来,也觉得地面平滑,不是天成,现在听他说这就是情人崖的地界,那必是前人铺好的路,我不过是阴差阳错而来。捅捅他,问,我们是在此处等待拂尘散人,还是上那崖顶找相思泪,他却没有回应,我大惊,扑到他身上,上下其手,直到掐得他闷哼一声,才罢手,学着他的话:“你别睡啊。睡了就完了。”他还是不说话,我摸摸他的身体,冷得与我刚才差不多,反观我自己,虽谈不上热血沸腾,也谈得上中气十足,感叹一下,中华武术秘技的精妙,顺便为眼前的情况犯难,我当然不能让我这二叔死在这里,可我不会武功,无法将内力重新输入他的身体,只能用个笨办法,解开披风斗篷,尽量将他搂近,盖于彼此身上,他精神还未康复,只是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怕他将四肢冻坏,用双手为他揉捏,活络经血。待他的体温也渐渐回升,我也累得乏力,倦于他的臂弯中小睡过去。
我醒时他呼吸已渐稳妥,我从他身上爬起来,照他的脸招呼了两下。“第二次了。”当我听见他说,咬牙切齿似的,我嘿嘿傻笑,忙为自己开脱:“我怕你睡着了嘛。”又问他,现在离我离开有几个时辰了,他顿了一顿,说:“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我叹道:“拂尘散人还未寻来,事不妙啊。”见他不做声,我又说:“你为什么不回去通风报信?”他却像个温吞的葫芦,半天不说话,我又问:“你把内力输给我,所以回不去了?”他才答道:“我没考虑周全,先前,我本应将你搁于避风处,回去寻来拂尘散人的,如今只有听天命了。”他话说得无奈,让我心里也别是一番滋味,问他:“是啊,既然你本是个顾大局的人,又何苦为我走了这着险棋,现在你是希望我谢你还是怨你?”我这话自是说得含沙射影,情绪中满满的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将我搂紧,我也懒得拒绝,只是想,反正都是死,两个人都死在这里还是好的。毕竟我拖了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做垫背。“你不用担心,散人自会找到这里,只恐怕时间难捱了一些,我内力一时无法恢复,你病情若再反复......。”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我又觉得冷风在我身上找缝隙灌,只好做个八爪鱼将他缠紧,他并不出声阻止我,反而有些迎合,搞得我些许不好意思,先前对他的怨恨等等也被淹没在此时的恍惚当中。
仰起头,却无法看清楚他的脸,我不禁想,以前是他看不见我,现在我是我看不见他,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的机会让我们彼此都能看清楚,让我去懂他眼睛的东西,或者让他懂我说不出口的请求,感觉有手指摩擦我的眼睑,这个动作以前我也喜欢做,我脱口而出:“痒。”他却低低笑了一声:“我以前也觉得。”我汗然,问他:“那你当时怎么不说?”他却不再说话,只将手指移到我的唇瓣,我低头想躲过,他搂住我的腰将我向上一提,我一松口,将他手指的指节含入了口中。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了我的耳垂。我知道这个时候命悬一线,本是忧愁焦急的时候,可二叔既然这么有兴致,我当然也极配合。伸出舌头,舔允着他的手指,任他将火热的气息吐在我脖子周围,在这寒冽的空气中加速我的心跳。他的唇还是如以往一般,技术熟巧,可以轻易带给我亲昵炙热的感觉,我脑子里回想起他当初的样子,把这吻映衬得有些悲凉,却又有些异样的兴奋感。我伸出双手搂他的颈,与他的舌头嬉戏纠缠,他的手也伸入我的衣襟中,带给我身体一阵颤栗的感觉,耳磨厮鬓,本来是多美好的啊,可带有这么多的怨,这么多的不确定,这么多的绝望,双手探入他的衣襟中,感觉他的身体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我退出与他的唇齿纠缠,在他耳边说:“如果,只要有如果,我可以活着出去,我一定会嫁给倾子生。”
很多的书上都说过,如果跟一个男人欢爱的时候,最扫兴的莫过于提起另一个男人,我很缺德的用了这一招,很满意的感觉到二叔的身体陡然的安静下来,很满意我眼前的一切,我到底自私得可以,如果这样可以伤他的话,我不介意多来几次。我依然躺在他怀中,他慢慢用双手将我的衣服整理好,又有些僵硬的将身体挪开了些,过了半晌,吐出一句话:“我一定会让你活着离开。”我很满意的嗯了一声,还加了一句:“二叔到时候一定要来喝一杯真正的喜酒。”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想写关于二叔的番外,或者倾子生的。
生路
人总是容易反复,至少我是,刚开始撂了半天狠话,现在觉得冷,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却突然侧开了身体,让我觉得他十分小气,感觉他轻轻起身,我有些急了,一把扯住他,也不管逮住的是他的袖口还是腰带,他用一只手握住我的,轻轻掰开,嘴里说:“我不走,出去看看。”我哪里肯依,害怕他一时想不开,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只好死皮赖脸扭住他。“你先松开。”他又劝我,我只当没听见,拽得更牢些。“哎,我内急,你放我出去吧。”我愣住,傻傻的放了手,脸颊发烫,对啊,二叔也是人,二叔也要拉屎拉尿,待他去解决内急的期间,我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觉得既然他是人,他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吧,比如说专一的感情,想到这,我觉得应该原谅他,以后再也不要用那种怨妇的态度对待他了。恩恩,就这样说定了。
所以当二叔一进来,我就扯开嘴巴最他笑,问他:“解决完了?”或许他觉得我太亲切,所以没回答我,只是对我说,外面天快亮了,我一想,时间过得竟这样快,已是一天了吗?我问他:“从和我们分手后走了多久到这里的?”他开始闷闷不说话,后来说走是只走了一个时辰,只是风雪很大,他当时看不清楚方向,滑下了山,我又问:“所以你并不记得回去的路?”他像是应了一声,又说:“你说你是触动了机关走到这里的,而估算你走的时辰,如果散人沿那路过来,应该早就找到我们了。看来我们只有出去找生路了。”我也表示同意,想来我也不是喜欢坐以待毙的人。他过来搀起我,经过一夜,他的内力似是恢复了些,握的手又有热热的感觉传来,我也反握住他的手,毕竟他现在就是我的信赖。“你一会千万不要妄动,一步一步都跟着我,这地势险峻,十分不好走。”他嘱咐我,点点头,跟着他步出洞外。
刚走近洞口,就是一股寒风,那风灌进嗓子里,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那么猛烈,想止都止不住,还有咸涩的液体满溢出来,我很绝望的问他:“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他不答话,用袖口将我的嘴角擦干,伸手拦我的腰,用斗篷将我裹个严实,只留了鼻尖在外面,又嘱咐我,尽量保持清醒,然后带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耳边仍有风声,仍有雪啸,可心里却平静了许多,如果此时我和别人在一起,我一定信不过那人,总觉得事情要自己参与才能保自己万全,可此时轮不到我想那么多,何苦,将我搂住这个人,他说过会让我活着的,他既然承诺过的,一定能实现吧,一定。
脚尖被雪水浸湿,从指头冷到肺里,我不停的在走,却仍是不住的颤抖,如果不是他将我使劲往上带,也许我就跌入了这茫茫风雪中。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这时间里,我反复想着一些无用的情绪,靠着一些温暖的幻想支撑我,直到他掀开我的斗篷,对我说:“到了。”我诧异,喘回一口气闷闷出声:“到了?黄泉路上吗?”他却笑了起来,笑声那样爽朗:“你愿与我共赴黄泉吗?”我拿手捶他,咬住打架的牙关,愤愤说:“那也好,便宜你了!”
二叔在我耳边说,他记不住路了,索性走到了情人崖崖顶,如果拂尘散人能在我们冻僵死掉之前赶来,我们也就有了希望,如果,“如果不呢?”我问他:“你何时变得这样爱冒险?不像你的性子啊?”他将我拥住,不回答我的话,只在我耳边讲那些有的没的,包括他提到玉嗪,牟安白,黎清泉,我本想好好听这些八卦的,只是脑子越来越沉,思绪也开始断断续续,又感觉他吻了吻我的脸颊,实际上我想到临死吧,本准备主动奉上双唇的,可惜他却让开了,让我去回应他的唇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只好自己抿了抿,对他说:“你要坚持住哦。我他妈要昏了。”
然后呢,然后我就昏了,真是屡试不爽的好方法,因为待我醒来,我已睡在一张红色的漆木大床上,高床软枕,旁边熏着一炉好闻的香,那烟雾袅袅,让人觉得十分舒适,我活动下四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呢,直到旁边的碧桃泪盈于眶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问题出现在哪,我又能看见了,我又能看见碧桃那个一哭就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又能看见窗外的春光,又能看见这些艳丽精致的帷帐。碧桃来不及和我叙旧,已经叽叽喳喳的跑出去叫人去了,我就转着眼珠子溜溜的看,感叹光明真好,顺便在床上小小的活动下身体,那手脚都软得不像话,我想是久了没进食的缘故吧,正恍惚,觉得眼前又是一黯,以为眼睛又出了毛病,忙开口喊:“碧桃,我又要瞎了!”那暗影就晃了晃,直向我扑了过来,我半睁开眼睛,瞧见了倾子生那跟碧桃差不多的肿肿的眼睛,这一见却是万水千山一样的沧桑,我把眼全部睁开,对他打了个招呼:“嗨~”努力让我的笑容来得迷人加妩媚,嘴角却僵硬得很不给我面子,大概我的表情太过扭曲狰狞,倾子生的脸隔在咫尺,我却没有力气抬起手去抚摸它,只能看他的眼角慢慢的溢出泪水来,那泪水滑落到我的嘴里,我尝了尝,有点咸。我再忍不住,陪他落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哭了半晌,又觉得我们两这样子傻透了,遂开口,唤他,声音之干硬,十分难听。他不应话,只是去桌上端过一杯茶水喂入我口中。他去端茶水的间隙,其他人也走进了房间,我抬眼儿瞧了瞧,碧桃,孔溶,还有拂尘散人,似乎少了些什么,又似乎没有问题。
茶水入口,清凉舒适,我正准备大口饮尽,我那师傅却将倾子生一拦,不让他再继续,懒懒开口:“她身子寒,茶性又凉,不易多饮茶。”我瘪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