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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不语,我方知自己说错话,忙转移话题,让他谈妥了就早日返回,说一个人睡着太冷,他笑着答应,又为我整理衣襟,嘱咐我好好吃饭。
碧桃在倾子生走后带了女人来我房间,我听她说话,记得是今日那个歌妓,原来今日她唱那个歌曲十分讨倾子生喜欢,加上他觉得我差使唤丫头,又问那歌妓原不愿意跟随,说收了带做一堆,那歌妓早被倾子生迷昏了头,当然点头同意,倾子生走后嘱咐碧桃将她领来见我。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鸿福,我一听说,好名字啊,红拂夜奔,这女子该多风情,她大概不明白我说的什么,也是应承到,说是啊,大家都说她的名字好,鸿福齐天啊。我傻眼,只是觉得可惜了这个名字,又和她随意聊了几句,说我平常没有什么事,让他照应点倾子生的生活就好了,她高兴得下去了。
她走后,碧桃怏怏地告诉我,那鸿福长了一脸的狐媚样子,又对着大公子挑眉眨眼,我笑着说没关系啊,倾子生正值壮年,需要适当疏解,她见我说得轻松,越发挑些鸿福的不是跟我说,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当年我还不是被指做长相狐媚,而且女人,不管其他女人长得怎样,做得怎样,能管的只是自己而已。碧桃似懂非懂的应承,仿佛我说的是一件很深奥的事。
倾子生晚间回来,兴致很高,他与我细细说了,那奥五城守是一个很注重血统与外誉的人,生来就以自己带有几分皇室血液而沾沾自喜,总觉得高人一等,可就像我今日中午说的,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如今缙王想拿他手里的兵符,他总觉得缙王不过是与他一般血统地位,自然不愿,可是倾子生同他索取就完全不一样,今天倾子生打扮得就宛如一个华贵的皇室成员,还有他暗地里带着的那前朝太子独子的身份,在奥五城守那种人的眼中,与他做交易,自然愿意得多,何况,倾子生承诺给他的,是缙王无法给予的,我笑着夸他,又嘱咐他与黎清泉好好商量,让黎清泉以他为借口向奥五城守索取兵符,索取的时候让那奥五城守逼黎清泉让倾子生亲自握有兵权。见事都安排妥当,才与他相拥睡去。
第二日事情果然都如我们设想的发生,奥五城的将领是那城守的家臣,所以那一半兵符也如愿到手,倾子生高兴得带我去奥五城中转了转,他兴致很高,碧桃,鸿福还有孔溶也都跟着,我被裹得极严实,一路又都被倾子生搂住,只是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倾子生有细细讲解周围的景致,鸿福也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说这奥五城的特色,言语中是娇糯与温存,我听出他对倾子生有意,有意培养她与倾子生,尽量挑些她能参与的话题,只是倾大公子不太卖我的面子。极少接话,只是细致的照顾,我心里叹气,我也想还你满心满意的爱,可我是活不出这个冬天了吧,思及此,我又第二次吐了大片的鲜血,同时,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初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小就听过千千阙歌。直到听到熟烂,而且大街上不少山寨机的铃声也是这个,但是以前某日认真看了歌词,觉得实在不错,很是深情啊~
纠结
离吐血那天已经四五日了,身子还是不爽,整日倦怠,神思恍惚,倾子生怕我旅途劳碌,硬是将行程延后了几天,后来惹得黎清泉十分不满,才出发赶往下一座城。这座城也是势力与实力都较大的,与奥五相差无几,倾子生在马车上轻声安慰我,说这座城的兵权拿到手后自有办法拖住缙王,到时候他得以脱身,定先为我寻了那拂尘散人来,我心下好笑,那拂尘散人又不是万灵药,即使寻来,我这残命也不是说好就能好,面上又不好驳他,只好静靠在他怀里,安逸一分是一分。
黎清泉每日都与京城有书信来往,她也不避讳,老是当着我们吃饭的时候提到,只是没什么人回应她,她也有些讪讪的。这日眼看到了城门边上,却没有任何仪仗与迎请,我只听见有士兵报于倾子生和黎清泉,说城守大人身体有恙,不便出迎,请诸位先到驿馆休息。黎清泉微怒,虽应了那兵士的安排,嘴上仍是轻讽,听说委远侯素来傲慢无礼,今日果然应允,当她提到委远侯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倾子生抱我的手臂收紧,能感觉他逐渐愤怒的呼吸与僵硬的身体,我摸不着头脑,轻声唤他,半晌,他才恢复正常,只让我不要担心,先休息。
如果,我是说如果,虽然这是个很没用,很浅薄的词语,可是为了表示遗憾,我还是要反复说,如果当时我能够觉察到倾子生情绪上的那些变化,也许,今后我与他也不会生那些本来可以不存在的间歇。
这驿馆准备的房间着实赶不上那奥五城,想来这委远侯是个非常难缠的人,我本来身体就虚弱,加上天气寒冷,越发觉得不舒服,倾子生只好一直陪着我,连晚饭都不曾用,我折腾到半夜也才慢慢睡去,早上醒来时倾子生却不再身边,我觉得奇怪,他平常都即使早起,都会为我添衣挽发后才离开,今日却毫无声息走掉了,我yy了一会,然后让碧桃去鸿福房里叫人,碧桃却说鸿福是一个人。我眨眨眼,莫非外出觅食了?
大概午时,黎清泉又差人来我房里要人,听说倾子生不在,也觉得奇怪,散了几个手下去寻人,也是无结果,我与黎清泉都不知倾子生搞的什么鬼,我是担心他的安全,黎清泉是气呼呼的,说那委远侯难缠讨厌也就罢了,这倾大公子也在这关键时刻找不到人。我觉得她讨厌,就装作不适,倒头便睡,她闹了半晌,也怏怏回房了。
我本能的去寻找身边的热源,将冻得有些发僵的手脚伸入倾子生的怀抱中,吸吸鼻子,除了平常的味道还有浓郁的酒气,我笑着问:“你说,是不是背我喝花酒去了?”我以为他会急着否认,或者说些话与我逗趣,他却没有出声,将脑袋埋于我的颈窝,我正奇怪,又觉得有微凉的液体流于我肩上,心下大惊,忙用手捧起他的头,摸索到眼泪,用手指一一撷去,问他怎么了,他不开口,只是将我抱得越发紧,用他满是酒气的体温包裹我,良久在我耳边开口,让我不要离开他。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只好主动搂他的腰,从他的胸口开始吻起,用舌头去□他颈口的肌肤与那性感的喉结,我俩的气息都渐狂野,在这寒冷的天气竟出来一层薄汗,他咬住我耳垂,问我:“芊重,你可是自愿?”我也不在回答他,只是自主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将手穿过他半解的袍子,抚摸他的肌肤和敏感点。感受他体温的炙热与强硬。他也渐渐主动起来,几下拉开我的袍子,抚摸蓓蕾,我被他逗得身体发颤,越发凑近他,将腿与他的缠绕,后来,一切都是本能反应,他进入的那一刻,我努力想回想这一世的第一次,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与那二公子都是梦一般,心下明白,有的人,终是在心底彻底放下了。
早上醒来竟是精神大好,害我不得不思考,适量的床上运动是不是有去毒的功效,他也许是见我坐着发呆,又将我扯回被中,双手环绕,我和他全身□,肌肤相贴,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仍是脸红了一大片,只好将脑袋埋于被中,想做鸵鸟,他想将我捞出来,我不从,他却将双手在我身上游弋,又惹得我一身的战栗,仿佛彻夜燃烧的火种再度被点燃,我怕他乱来,忙伸出脑袋,出声阻止他。他才规矩起来,又搂着我睡了会,这一醒竟是日上三竿。黎清泉派来的人又在门外催了,我唤他起床,却感觉到他的迟疑与怔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开口调笑:“你还不快点去升官发财,小心我跟着别人跑了哦。”他又愣了一会,才起身穿衣出门。
倾子生走后,我让碧桃为我准备热水沐浴,她一边帮我擦洗,一边问我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我纵使脸皮奇厚,仍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好随口胡诌几句,碧桃却嚷嚷着要让孔溶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是毒发的病变,我摸索着找到她的小脑袋瓜儿拍了拍,说:“等你嫁人了,也会病变的。”她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遂高兴起来,说这下鸿福那小狐狸精没戏了,我觉得她护主护得好笑,问她可是自己看上了大公子,她却急着否认,说明白大公子与她没有缘分,还是找个相知相爱的人好,我夸她有平等意识,又闲聊了几句,遂起身穿衣吃饭,等倾子生归来。
等到傍晚,仍不见他和黎清泉的人影,我有些着急,莫非这委远侯还有将他俩困于这里,这也太荒唐了吧,正胡思乱想间竟有人来寻我,说委远侯那边派人来请我过府一叙,我奇怪,那下人又说,委远侯与倾大公子一见如故,听闻我是大公子家眷,遂请了去一同吃个饭。我见他说得合情合理,虽不愿,也拒绝不得,只好由碧桃陪着,坐上那软轿,摇摇晃晃的去了。
刚进门就能感受一股酒色财气的奢靡味道,看来这个委远侯不仅是傲慢无礼,生活也是极放荡,府里的下人迎我进大厅,还没走近就听到乐姬的调笑声,那声音虽柔美,却是男人发出的,我摸把汗,张在朝,你的同志在这里啊!竟又是一个好龙阳的。
我置于大厅后,丝竹调笑声都停了下来,只有倾子生唤了我一声,想过来拉我,却又被人阻止一般,碧桃刚刚被留于厅外,我既看不清楚,也没有出声提醒我,真真懵了起来,站了良久,才有男人的声音开口,那声音沙哑却不性感,似乎是常期被纵情声色所摧残了一般。我压制住全身的鸡皮疙瘩才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他说:“就这样的姿色吗?玉儿?”我不知道这个玉儿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对谁说,只是这种被人观瞻与批评的感觉让我十分不悦,我也顾不得性命涵养,朝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还口:“你别叫得跟着鸭子似的,请本姑娘来到底有什么事?”能感觉全体的人呼吸都一滞,只有倾子生发出大笑,终是摆脱制约他的人,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估计刚刚开口那男人就是委远侯,出过气之后又有几分忐忑,朝倾子生的方向看,他虽然没说话,仍是紧了紧我的手,委远侯这时终于又开口了,却不是对着我说:“玉儿,这就是你一直爱的女人?”我听到旁边的倾子生答应他:“是。”我就是再笨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况,难怪自从听到这委远侯的名号后倾子生就开始有些反常。这声音恐怖,估计脸也好看不到哪去的男人就是当初...,而且还一口一个“玉儿”的称呼倾子生。我有些害怕倾子生会冲动,暗示性的摩擦他的手心,安抚他,他却比我想象中的平静,似乎对这样的境地早有准备,我既感觉不到他强烈的恨意,也感觉不到低贱的臣服。那委远侯继续说着:“你想为缙王讨那兵符,他又老又丑,我怎会愿意,如果是你要,我当然会割爱。”这时,我一直以为不存在的黎清泉开口了:“这兵符正是交于倾大公子保管的,毕竟某方面说来,他的血统要比常人优异些。”委远侯不理他,仍是对着倾子生说:“玉儿想要兵符?那今夜就留在这里吧。”我实在受不了委远侯的声音,何况他说出的内容仍然如此让人讨厌,忙替倾子生回绝,不就是个破兵符吗?说错了,还是半个,值得爷爷奶奶卖身吗?而我旁边的大公子却缓缓开口,说:“好,我答应你。”
我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回了驿馆,黎清泉似乎为了可怜我,一路上帮着我唉声叹气,受不了她的无聊行径,却又无法阻止他,只得想自己的事情,我并不担心倾子生,如今的他已经有自保的能力,那委远侯一听,就是个虚底子,他想留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所忧心的却只是我自己的事,昨日他醉酒回来,我一开始以为他那些眼泪是为我而流,是害怕我离开他,所以情不自禁,今天想来,自己倒自作多情了几分,我与倾子生在爱情的立场上一直都是他付出得多,我偶尔回应,而昨晚的一切,怎么看都是我主动,再说今天他在委远侯面前的表现也更是令我大吃一惊,他这样的镇定,冷淡,有多像他那个优秀完美的二弟啊,也许,某日等他成长到完美的时候会同那二叔一般,我实在怕了,实在不想再抱不切实际的希望,不再想受那煎熬了。听着马蹄在石板路上清洌的声音,那愁绪就同麻绳一样在脑子里一结扣住一结。在胸臆中难以抒去,倾子生,我该不该,能不能去信任你的爱情。
希望
倾子生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伸手摸他的衣服和脸颊,却是干的,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只等他自己换好衣服,惯例的坐我身边,给我喂药。喝完药他才在我耳边开口:“兵符拿到手了。”我问,那委远侯呢。:“死了。”他淡然开口。我并不觉他鲁莽,只是问他,那守城的将领可也将那半阙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