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0(1/1)
还会将我杀了?缙王那老贼会放过你。”朴德遁斯开口。我心里想,缙王与朴德遁斯的交情,二叔一定是动不得他的,以他那完全的性子,要是谈不拢,放弃我是很有可能的,想到这里,我也平复渐起伏的心,只待老天来管理我的命运好了。“如果你放开她,我许你个人情。要是你不愿,那怕你自己要活着走出这里,恐怕也困难。”二叔又开口。他似有些累了,满脸是不愿再谈。朴德遁斯一惊,二叔现在毕竟握有兵马,以他们这十几个人去抗拒,实在是螳螂挡车。如果他死在这里,缙王一定不会放过玉倾,但是如果玉倾不计较后果的话,他也是无法逃离的。如果为了我弄得鱼死网破,可是划不来的。
朴德遁斯沉吟半天,渐渐放开我的身体,我一得自由,立刻溜下马去,朝二叔他们的方向,直到他身边才停下来,立在他旁边。
“玉倾将军,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还有你,女人,记得我开始说的。”我想想,开始说的?毁灭我吗?我翻给他给白眼,以后谁毁灭谁还说不准呢,我对我家二叔是很有期望的哦。朴德遁斯已转身催马走了,当然没见到我白眼。我转头,二叔竟然有些站得不稳,我伸手扶他,他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咳了起来。“快回去。”他吐出一句,声音轻得像要是飘走般。我一急,半抱半搂,将他扶向马车。他普一坐到垫子上,身体立刻瘫软了下去,我觉得心疼,将他整个身体都拉到我的身上,闻着他带有药味的气息,心思奇怪,他竟然伤得这样的重?他难受的皱眉,朝我怀里靠了靠,我用手抬着他的脑袋,细细抚着他的脸颊,伤得这样重也会来救我?他又打着什么主意?我能不能天真的去以为他对我有几分爱?
军医递给我一碗褐色的药水,让我等凉些了服侍将军用了,我点点头,送他出去,将碗搁于案台,拿烛台去照二叔的脸,他还是皱着眉,偶尔有低低的咳嗽,刀削的脸颊偶尔浮现痛苦的红晕。我将烛台置于榻旁,微跪在旁边,抬手抚他的脸,这个动作仿佛做不倦,这眉这眼以前离得那么远,现在这样近。“我没事,一会就好。”他睁开眼,说。又抓住我的手,搁于他的胸口。我能感觉他的胸口起伏,忽然很欣慰,我真喜欢这种亲近安稳的感觉。将脑袋搁到我们那交叠的手上,闭上眼,享受一些这难得的轻松。
我看那药水的雾气渐渐散了,就端过来喂他。他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散出的几缕头发贴着脸颊,我倒吸一口气,这样子,真是妖孽。“看呆了吗?”他朝我微微笑,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瞧着他觉得温暖,笑着将药递给他,他竟不接,撒娇道:“喂我。”他这一娇羞的神色实在让我把持不住,巴巴的走到他跟前,跪于榻上,端碗喂他。他喝得慢,我离得近,见他的喉头随着喝药滚动,真是十分诱人啊。喝完药,他靠在墙边,我搁了碗,也在旁边坐下来。见他神色稍霁,心中有千言万语对他说,终是没忍住:“今天又有人将我们掠走,那人是你帐外的守卫,后来......”我还没说完,他用手轻轻盖住我的嘴。“听我说。”他的手如同寒玉。“掳你们的人是缙王的亲信,他虽然把军权交于我,仍安插了不少亲信在军中,那朴德遁斯上次发现你们时有所动作,被我发现,后来又遭了他的暗算。好在我知道具体地址,才抢先一步带走你和大哥。没想到朴德遁斯竟然亲自来了,幸亏你没昨日没有离开,要是离得远些他再将你劫了,我想来救你也来不及。他这些说得极慢,声音也极轻,却每一句都到了我的心里。缙王并不是完全听他的,想来也是想将倾子生握在手里吧,当时他派亲信骗走他,又没交代怎么处置我,那亲信如果图方便,是应该杀了我的,好在他一时心软,可这心软竟他暴死荒野了。叹口气,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又问二叔:“那子生怎么办?”“缙王只是想掌握他,卖我三分薄面,应该不会为难他,这样也好,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去找他。”他开口,看来是将这些事情都想好了。“那我呢......”半晌,我还是问了出来,他的手因为脱力,已经搁在床上,又伸了过来,说:“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冒险,我会安排你离开,好好的过日子。”我看着他消瘦的脸,低低的接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说完,我自己都呆住了,这句话,倾子生也对我说过,呵,生活啊,总是一个追一个跑。当有人愿意为你付出的时候,你总是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周而复始的循环着,追逐着。他见我情绪低落。伸手揽过我的肩头:“如果你不怕的话,就跟着我吧~”说完叹口气,又闭上了眼睛。我使劲靠着他,心思有一瞬的迷茫,我以后就可以依赖他了吗?
因为不满意他改名换姓,所以对玉倾将军这个称呼我不是很习惯,我仍然唤他二叔,只是那语气多带有几分调情的成分。他起初让我不要这样叫他,后来拗不过我,只得随了我。现在我们一路往京城行进,白日,我就同他在马车里,服侍他喂药休息,他总是闭目想些事情,我这样看着他,也会有几分幸福,心里明了,我大抵是爱上他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个深情的牟安白,在二叔耳边轻轻问他:“牟安白呢?你上次将他要走,他去了哪里?”他侧了侧身子,说:“他被黎清泉带着走了另一条路,我们会在京城会合的。”“黎清泉?”我问,觉得这个名字实在陌生。“恩,缙王的娣孙女,是位女将。”我想起以前随朴德遁斯去缙王府见到的那个美貌少女,看她当日的样子有几分娇滴滴,想不到竟这样能干,能当女将之职。心下想到当初她对二公子那亲近行为,觉得微有不爽,只好跳过话头,又问:“现在内忧外患,趁机更朝换代不是不能,只是你们这一去有多少把握,万一我朝其他州县派兵增援京城,那你们不是瓮中之鳖?”“州县郡守都是些老一辈的人,他们是不会出兵的。”“为什么?”我觉得奇怪。“有些事你不知道,如果没有玉玺,秦玉袭是无法调动州县兵马的。”“哦?难道你们找人偷了玉玺?”我开玩笑。“用得着偷?他们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我心里一惊,秦玉袭那老子也算是某朝篡位,莫非那玉玺从来没拿到过?二叔又咳嗽了两声,我忙问他:“这病到底什么时候会好?”他勾起嘴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又道:“我已经让品笔去请拂尘散人了,要是请到他,也许有痊愈的希望。现在调理些时日,除了眼疾,其他应该也能复原。”我点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仍笑了一笑。他仿佛心有灵犀,伸手摸我的脸。
因为大雨,前方路塌,有兵士通报,二公子问了时辰,叫他们停下来休整,等雨过以后再清理道路,明日前行,难得不赶路,落得轻松,等那些士兵将帐子搭好,我便扶他步出马车,于帐中坐定,他的精神已经好些了,只是因为连日奔波显得憔悴。我和他并膝而坐,恐他无聊,想找得东西来图个乐子,就说:“我来给你讲些笑话吧。”他嘴角抽搐,忍了半天,终是说了出来:“那日你在缙王府讲的笑话......”我耳根发烫,觉得那日实在是傻,自己先笑了出来。又问他,你到底要不要听吗?他点点头,表示接受我这个建议。我想了半天,发现现代的笑话实在是不适合,说了估计又得冷场,只得捡了荤段子说与他听,自己是乐得咯咯直笑,再看他,虽隐有笑意,耳根子却红了。不由玩心一起,挨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哟,二叔可是害羞了?”他咬唇不说话,我更是高兴,贴紧他,楼住他的脖子,在他颈子乱凑,他呼吸越殒乱,我越是得意,对于他,我终于掌握了一次主动权。外面雨下得很大,屋里的温度竟渐渐升了起来,我开始本是恶作剧,到了后来,自己也有些不能自拔。害怕这样下去乱了手脚,我放开他,准备去倒水,没想到刚一站起来,他一把拉住我,将我带玉怀中,说:“喏,你自己惹的火。”他声音低哑而性感,在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直中我的心瓣,我倒勾他的脖子,承接他炙热的吻,若是与自己爱慕的人亲吻感觉真的是很不一样,与那种被迫无奈的接受比起来,是这样的令人兴奋战栗,呼吸相闻,他一边啃噬我的唇,一边唤我的名字。我闭着眼睛也轻唤他“二叔”他一边吻我一边让我换个称呼,我痴痴笑?莫非要唤他老公?舌头与他交缠,他与其纠缠,我一阵战栗,情不自禁又唤他,他轻咬我的舌头,说我不听话,我脸上不一阵发烫,又唤他“二爷。”他对这个称呼仿佛很满意,离开我的唇,让我有些许喘息的机会。我在他胸口喘气,心里却觉得甜蜜,他用下巴摩擦我的头顶,也是微微平复着。我伸出手搂主他,食髓知味,一边唤他,一边又去寻他的唇,他声音渐低,手上也加了些动作,我感觉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更是越贴越紧,他咬住我耳朵,说:“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这章写得不错,虽然不h,但是也蛮有感觉啊~
心结
我意识早已模糊,依附着他,抚摸他的眉眼,全身都瘫软着,等他手伸进我的衣襟,不由低低shen • yin起来。“好吗?”他又问,这个时候还用问吗?我心里骂他迂腐,又不能表现出急躁来,只是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不敢出声,他语带笑意,在我耳边说些情话,我哼哼叽叽的应着,就在这你侬我侬之时,终是有人很不知趣的在外通报,声音又大又急躁,我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他脸色微怒,外面的人又通报了一声,我忙帮他把衣襟整理平整,自己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他见我走到后面。定了定神,才传唤外面的人进来,我躲在屏风后面等待脸上的红潮消退,顺便偷听外面的谈话,那声音也很熟悉,我稍微想想,原是他那雷达般的下属,品笔。品笔声音不大,我只能听个大概,好像是闭徘闭徊已经寻到那拂尘散人,而他因为要通知将军,所以急赶回来了。我一听,当然觉得万分高兴,一不小心,将屏风后的柜子碰了个响。
“谁?”品笔果然是个雷达,一听见响声立刻纵身过来擒我,等玉倾公子出口阻止,他已经将我从屏风后捉了出来。
“放轻松,放轻松。”我诞着脸笑。“品笔,放开她。”二叔行动不方便,只能再开口劝阻。看到我品笔有些许奇怪,半晌才放开我,又有些怨恨的盯着我看,我才不理他,自顾自的跑到二叔身边,去挽他的手臂,半个身子依着他。品笔立刻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我心里好笑,又不是挽着你,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玉倾公子让品笔先下去,我得意的朝他翻翻白眼,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品笔点点头,看我白眼觉得有些尴尬,自己下去了。他刚一下去,我立刻抱着二叔转了起来,嘴里高兴道:“找到拂尘散人了,你眼睛就快要好了呢!”他倒没有我兴奋,等我转够了,才拉住我开口:“我这眼疾是毒上加伤,好不好得了还是未知数呢。”我见他说得淡然,心里更是疼痛,靠着他,安慰道:“如果好不了,以后我做你眼睛得了。”我没有去安慰他一定会好之类的,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抱太大的希望在别人身上实在不是我的作风,还不如许他个承诺,至少这个承诺我可以做到。
雨已经停了,士兵将拥堵道路的泥土碎石处理干净,又来回报给二叔,由于这不断的有人打扰,不断的有事需要他处理,本来情(欲)正浓的我们也渐渐倦了。想来以后机会多的是,就亲亲他,靠着他的肩膀睡了。
马车摇晃着前进,我靠着而公子,嘴里哼着些小调,和一个人这样从身体到心的亲近,实在让人觉得幸福,我和二叔聊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个人爱好到人生理想,后来又缠住他,问他第一次见我时有什么感想,他想了半天才说,第一次见我觉得我傻傻的,一个人在院子里做些奇怪的动作,说些奇怪的话,后来被我扇了耳光,还被强吻。我听到这里连忙捂住他的嘴,说当时我实在记不得了,我为什么会去亲他呢?他说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觊觎他很久了吧。我拿手捶他,喊他改口,他只笑不答,笑得那么迷人。我想了许多前事,又问他,某次我见牟安白衣襟混乱从他房中出来是为什么。他直说想不起来,我当然不依,扭住他问,他才说,原来当初牟安白像他索要我,说觉得我有意思,要领回家做歌姬。而当时我是他大嫂,虽然牟安白很有权势,他仍然觉着自家大哥被侮辱了,一生气,就揍了牟安白,牟安白本来就是练家子,虽然抵不过我这二叔,也挣扎着跑了出来,正好就碰见了我。我笑笑,问他知不知道当初牟安白为何向他讨要我,他不开口,我料他也已经明白过来,毕竟牟安白对他的企图不是一般的明显。捏他脸颊,轻轻警告他:“以后不准再背着我拈花惹草。”他哈哈笑,越发将我抱得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