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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满面,连我站在他身旁都一无所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送入洞房。
夏庭秋牵着新媳妇的手,喜气洋洋地回后堂。
我搁下酒杯,站起来朝着夏庭秋走过去,猛地一把佩刀刺了过去。
锵——
两把短刀相击,震得我虎口发麻。
眼前迦思远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你怎么——”
碗碟破碎的声音转瞬掩盖了他后半句话,原本和乐融融吃菜喝酒的食客掀桌暴起,几十个壮年男子抽刀就朝着夏家家丁和迦夜的护卫砍去,可我方也早有准备,拔刀相向。一时间大堂之内一片刀光剑影,喜庆的气氛转眼就被厮杀声冲散。
夏庭秋一把将还蒙着盖头的新娘退到婢女手里,转身接住家丁抛过来的佩剑。
迦思远躲开我的刀,再度扑向依旧稳坐在桌边的迦夜,迦夜的侍卫迎面而上,同他缠斗在一起。
数个刺客砍到侍卫,杀向夏庭秋,夏庭秋提剑抵挡,出手却稍显无力。
眼见一人刺向他的后背,他防备不及,我冲过去横刀为他挡下。
“六姐姐!”夏庭秋低呼,声音陌生。
“回头再谢!”我挥刀而下,鲜血四溅,一个刺客惨叫一声倒下。
迦思远猛地转头,厉声道:“你是谁?”
“夏庭秋”不答,专心对敌,他方才喝了迦思远敬的酒,刺客动作迟缓,显然那酒有问题。我一边帮着他,一边和他往后堂退去。
大堂内的局势瞬息万变,两方人马已经杀成了一片。
迦夜依旧端坐不懂,从容淡定,他的侍卫身手不凡,面对众多刺客的包围,依旧对付得游刃有余。
迦思远双目赤红,简直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我明明……”
“我们既然能有所防备,难道就不会提防着你下药吗?”迦夜冷冷一笑,拍案而起。
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包围着他的数名刺客就呼啦啦地飞了出去。
老实说,我早知道他功夫好,可以前从没见他正经出手,如今大开眼界,惊为天人。
迦夜抽搐缠腰的软剑,舞得水泄不通,眨眼就将迦思远逼到了角落。
走神之际,一个黑影朝我扑来,我仓促躲闪,不料这人武功远在我之上,我退了有退,手上渐渐失力,下一个回合,刀被打飞,对方手里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暗叫不好。
那人宅着我往外走,刚走两步,只听嗖嗖两声,然后是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男人惨叫,双手垂软下来。
我飞腿将他踢到,这才看清救下我的是一枚珊瑚寇和一只玉簪,那玉簪还深深扎在男人的手臂里。
夏庭秋一身青袍,从大堂外面奔进来。他头上只有宝冠,果真没有发簪。
大厅的门全部被人从外打开,无数夏家和船王的家庭护卫持刀涌入,bào • luàn的场面立刻得到了控制。知道大势已去的刺客略微抵抗了一下,就放下了武器。
迦夜轻而易举地打飞了迦思远手里的刀,然后将他一脚踩在地上。
我站得近,清晰地听到了迦思远肋骨断裂的清脆声。
迦思远惨叫一声,汗如雨下。迦夜冷漠一笑,仿佛脚下踩的不是自己的堂弟,而是一块石头。
我见惯了迦夜玩世不恭、嬉皮笑脸,头一次见他这么冷酷决绝,背脊的汗毛霎时立了起来。
穿着喜袍的“夏庭秋”将脸一抹,揭下了伪装,露出本来的面孔。
这人原来是夏庭秋的一个笑堂弟,同他长得有几分像,易容起来可以以假乱真。迦思远对夏庭秋不熟,没有认出来。我却是和夏庭秋朝夕相处十多年,今日一见他就察觉不对了。
小堂弟朝我拱手鞠躬,“方才谢六姐姐相救。”
我再看那个揭了盖头的新娘子,家里的一个丫鬟。
夏庭秋直直朝我走来,拉着我看了看,“伤着了吗?”
我揉了揉右手虎口,人还有点发愣,“还……还好。”
夏庭秋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没说什么。
他走到厅堂中央,扬声道:“带进来!”
人群里让出一条道,林锦宏和几个夏庭秋倚重的家丁押了七八个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进来,走在最后面的竟然是慧意。她也被捆着双手,良玉抓着她,将她拉进来,一把推倒在迦思远身边。
“慧意,你怎么样了?”迦思远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却还惦记着慧意。
良玉翻白眼,倒是很有分寸地闭着嘴,没有出言讥讽这对男女几句。
慧意穿着大红的喜服,头发松散,在最初的惊慌过后,她迅速反应过来,也不理财迦思远,而是朝着夏庭秋膝行了几步,喊道:
“庭秋哥,我冤枉啊!”
夏庭秋露出他最常见的温和中带着玩味的笑意,问:“你一连几日在我的茶水里下散功药,还是冤枉你了?”
“我……那是……我不是……”慧意脸色苍白,结巴了半晌,突然一指迦思远,“是他威胁我的!”
“慧意?”迦思远大惊。
慧意急忙道:“他说庭秋哥您娶我是为了吞并于家,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是对我爹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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