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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阿刻罗斯有些为难。
“怎么,你父亲不来?”麦瑟阿伦顿时横面怒对,眉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伯父,是我父亲暂时不在神诺。”阿刻罗斯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那双清冷的眼睛依然沉着。
老公爵暗自点了点,脸上刚才吓死人的怒意瞬间像退潮的潮水,看得旁边的楼衣绫心情有些微妙。
这些有钱人啊,真是喜怒不定,上一刻还在言笑晏晏,下一刻说不定就翻脸无情,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肠子又是怎么弯弯转转的。
不过,不关他事,他便不想。
“斯金格不在神诺,他跑哪去了?”
“我父亲暂时在塞金星球定居。他以前在星际战争中受过伤,当时表面看起来是好了,但随着年纪的增大,各种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都出来了。北域常年冰雪覆盖,实在不利于我父亲的疗养。塞金星球虽然落后了一点,但那里的气温宜人众所周知。”
老公爵叹息一声。
他年轻时也是常年上战场的人,如何不了解。
“老了,老了。”
“伯父!”
“好了,看你的样子,你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来看我这个孤独可怜的老头子的。我也不占着你的时间,先走了。年轻人,多在一起好好交流交流,什么事不能解决。”
注意到面前的青年说话时注意力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向他身后的那个漂亮的孩子,老公爵作为过来人,微微一笑,走过青年身边时别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眼光!年轻人,我看好你哟,加油吧!”
阿刻罗斯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多了两分敬意。
“承您老吉言!”
“哈哈,小伙子,你正年轻,霸气点,别畏手畏脚的,让我看不惯。看上了,便正大光明的去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暗恋可不像是斯金格的儿子会做的事。”老公爵哈哈大笑,神情间多是椰揄。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鱼,即使不择手段又如何?爱上了,哪怕去抢去夺,也不放手。你是军人,不是文人,可没有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鱼嫁给别人还会献上祝福的软弱与窝囊。”
阿刻罗斯若有所思。
这算是比他年长者的经验之诿?
“生同余死同穴,让了便是输了,将来一定后悔。与其看着别人给他幸福,为何不坚定的自己给他幸福?别人与自己,你相信哪个?”
“自然是,我自己!”
“那就是了。哈哈,年轻人,去吧,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我看那个孩子对你可是不冷不热的。”
这算是鼓励自己去表明心意?
看老人那精光四射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想看自己的好戏?
任阿刻罗斯的脸皮被北域常年的冰雪吹成了面瘫,此刻当着不远处伊西丝谟的面,他脸上还是禁不住多了两分不自在。
伊西丝谟听到了会怎么想他?
楼衣绫正百无聊赖,手指轻轻拂过一人高的花枝,极力忍着想要辣手摧花的冲动。
本想告辞离开,又觉得甚是没有礼貌,会给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当老公爵和前来的阿刻罗斯站在那里叙旧市,楼衣绫的心思并不在他们的谈话上,而是目光扫视着这个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园子。
他并没有那个意识,觉得那两人诿话的主题围绕着自己。所以,当老公爵突然神经质的豪迈大笑那一刻,楼衣绫惊了一下,手指一个哆嗦就被手下花枝上的刺给刺破了手指。
“嘶……”
不等楼衣绫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一允,那边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和怜惜。
“伊西丝谟,手受伤了?我看看!”
“没事。你们聊完了吗?”突然觉得被一个男人抓着手怪怪的,楼衣绫有些旭尬,顾左右而言其他。本想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奈何那个男人看似轻柔,握着他手的力道却不松,自己抽了几道,竟然都没有抽出来。
这下,楼衣绫表情更不自在了。
“小心,别动,出血了。”阿刻罗斯似乎没有看到少年的抗拒,只聚精会神的检查着少年的伤口。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能够止血的东西。整个园子到处都开满了锦簇的鲜花,只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得很别致的亭子。
没有湖,没有水,没有溪沁——”
“我自己来。你忙你的。”极坚决的推开男人的手,楼衣绫看了看自己冒了一滴血滴子的手指,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把手指在旁边的花枝上一朵白色的花瓣上擦了擦,然后低头看了看。
血滴滴在了花瓣上,晕染出一抹诡魅的妖艳。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夹在腰侧宽腰带里的手帕,也不在乎手帕被血染了洗不掉,仔细的包起来。
多亏他从小就喜欢带手帕的习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因为这个被同学嘲笑过,说现在连女孩身上都不带帕子取而代之的是方便精致包装精美的卫生纸。用了就扔,也用不着每天特意的去洗,那个多麻烦啊。
楼衣绫在某些方面特别固执,他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很强的占有欲,不喜欢别人碰。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年纪不大,每天总是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衣黑裤子,一头比其他男生稍长一点的碎发,盖住了一边眼睛,俊秀的脸总是给人一种很干净很清新的感觉。
在那个纯真的年代,很多女生偷偷的看他,觉得他很有一股忧郁王子的味道,暗恋他的人不少。可惜,美好的心慕总是溃败于现实的无情。不是谁都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去捂一块好像永远都捂不热的冰块的。
受不了,无法靠近,便慢慢的远离了。
“我不忙,伯父已经走了。我送你回去吧,那边,有人想见你。”
园子里,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人。不知何时,老公爵的身影已经离开。
“有人要见我?谁?”楼衣绫很吃惊,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睛透着不经意的妩媚天成。他却不自知,浓密楚翘的眼睫毛轻颤,如一只停在花蕊上的蝶,轻轻勾动着对面男人那颗冰冻了无数年从来不知什么叫悸动的心。
少年有一双清冷的眼睛,却有着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绝丽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