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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秋走过来,粗鲁的扯开他的衣服,看着他胸口那块巴掌大的鳞片,几天前还只有一个鸽蛋大小,而现在已经有成人的巴掌大了,石小川愁眉苦脸的看着它,这东西就好像是个长在他身上的毒瘤,石小川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但是想到那些高昂的费用,再摸摸自己身上不痛不痒的鳞片,然后想想家里面的情况,他又改了主意。
“你——”天秋看着那些鳞片,迟疑地说,然后突然他侧着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似地,“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他一挥手,不知道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中了石小川的后颈,石小川“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天秋撕开石小川的裤子,看到他小腿上那一大片的鳞片,脸色顿时变了,他左右看了看,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石小川身上的鳞片渐渐的隐没了去,至少从表面上看,已经察觉不到异常了,他摸了摸石小川的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那片黑暗,消失了。
姗姗来迟的路青云终于找到了这里,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两个人,不急不慢的走过去查看了一下,他嘴里念念有词,那张书生气十足的脸,现在居然有些神神道道的感觉,这个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了一阵异动,路青云回头,就看到了一个本来离开的西装男出现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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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狱中...
石辰失踪了。
这个消息被他爸爸石安清知道后,差点没疯了,石安清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在就这么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立刻发动了所有的人脉在整个c市寻找,翻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石辰失踪的地点博雅中学当然作为重点搜查的对象,只看到警察和石安清雇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校方对他干扰正常教学秩序当然极为不满,但是架不住石安清财大势粗,何况石辰也确实是在博雅失踪的,校方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是不合作,惹恼了石安清,那估计就是个不能善了,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
校方很困扰,但是校园就这么大,搜查总有结束的时候,但是石小川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作为失踪案的当事人,从被发现那天起,就被扣押在警察局,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些仿若天方夜谭的供词,除了隐去了天秋那一段,其他的都如实的说了,只不过这些真话让他被人当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
随着搜查进行得毫无头绪,也没有绑匪打来勒索电话,刨开了绑架勒索以及仇敌报复这些因素之后,警察渐渐把怀疑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因为他身上不但穿着石辰的衣服,还沾有他的血迹,而且他的说辞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对石小川开始了彻夜的连审。
警方的讯问是经过严密的心理学方面指导的,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下,用不断重复的问题摧毁你的防线,击溃你的意志,让你痛苦不堪,对于真正的罪犯或者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来说,往往不要几个回合就会露出破绽或干脆投降。
而对石小川来说,也是一段异常痛苦的经历,一方面,他有需要隐瞒的东西,而另外一方面,他还小,不善撒谎,也不善掩饰,轻易就能让这些经验丰富的警察们看出他的回答中前后不一致或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所以,他的处境也就越来越不妙。
到后面,石小川终于意识到,他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精疲力竭之下,他开始不发一语,低着头,管你问什么,他都当没听到,这种顽抗的态度,让警察们暂时没有了办法,石辰的下落还是不明,只要一天没找到他,就无法确定案件的性质,而目前掌握的证据也无法起诉石小川。
在这三天三夜中,除了身为半个监护人的佘君寒出现了一次之外,石小川没有见过任何人,在冰冷的铁窗里,唯一陪伴着他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找到这来的小白。
这是间单人小牢房,一张床一个马桶就是所有的东西,床上铺着薄薄的被褥,上面放着一床被子,在这个月份里,冷空气已经悄然而至,那床被子除了一点安慰作用之外,保暖的功能实在太有限,石小川的体温本来就偏低,所以他总是被冷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好不容易积攒点热气,也在清早的提审中消散一空。
小白莹润如同珍珠的蛇皮,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也特别的寒冷,石小川害怕小白出什么意外,所以总是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这儿是他全身上下最热乎的地方,而小白却从那个地方钻出来,爬到石小川的手心里。
石小川只好用双手捂着它,他偷偷的拆开被子,掏出一点棉絮,垫在手心,给小白保温,铁栏外,就是时不时过来查看情况的警察,而他就在这种胆战心惊的环境下,体味着那么一点点温暖和感动——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个“人”在陪着他,他很感激。
吃饭的时候,他领到了自己那份,他在监视下,偷偷地捏着一些饭粒往小白的嘴里塞,小白不乐意地躲开他的手,看来是很不喜欢吃这个,可在这种地方,没有其他的食物,他看了眼自己碗里的青菜,以及几片肥肉,微微摇摇头。
石小川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要在口袋里和小白捉迷藏,你躲我追,你追我逃,整了半天,那边已经来收餐具,而他这边的饭还没来得及开动,他只好匆匆扒拉了两口,算是交待了,然后把菜上面那几片肥肉藏起来,等警察走了之后,继续和小白纠缠起来。
他抓住小白,捏住他的脖子,把那几片肥肉咬碎,然后想塞到小白的嘴里去,小白甩着头,东躲西闪,最后还是没有拗过石小川,委委屈屈的把那点碎肉给吞了进去,细长的身体被那片肉撑得鼓出来一点,石小川摸着那个地方,任凭发脾气的小白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被他甩开手也没生气,只是轻轻笑看着小白。
平时他从来不强迫小白吃东西,但是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小白一直跟着他,他也一而再的和小白说不要到处乱跑,毕竟在警局里,要是不小心被看到,这些身手敏捷的警察可能轻易就把小白抓住弄死了,他很担心这点,小白好像也感应到了他的情绪,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自然就没自己找东西吃,而现在又是蛇类的冬眠期,小白这个异类虽然没有冬眠,但是精神却明显比不上气温高的时候,为了保持小白的体力,也必须让它吃一点东西,所以只好用强逼的手段勉强小白吃一些它不喜欢吃的东西。
他缩在房间的一角,伸出越发纤瘦的手指摸着小白细长的身体,沉思着,自己是清白的,他相信不过不了多久,警察查明了真相,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