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6(2/2)
他俩人堂而皇之走进后院酒窖处,叶思蕊见酒窖旁有两名身强力壮的伙计把守,叶思蕊为避免暴露身份,决定用调虎离山计。所以叶思蕊一人走入院内与两人周旋,挤眉弄眼一通调戏,她手中香帕扫过其中一人脸颊,向前缓走几步,勾勾手指、眨眨眼,示意他们跟她走。
两名男子血气方刚禁不起漂亮女人的挑逗,心里痒痒想跟着去,但老鸨子命令他们不得离开酒窖口半步,所以两人互看一眼犹豫不决。于此同时,祁修年已从另一个方向翻进院中,他蹲在树上见吱吱香肩半露勾引二人,祁修年差点没气吐了血,他伸出一指警告吱吱收敛点,即便为查案牺牲小我,但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叶思蕊注意到树上的人影,干咳一声顺手整理好衣领。她走上前在其中一男子耳边窃窃私语,给那人灌下情情爱爱的“mí • hún汤”,随后扭着屁股离开院落,还做出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骚模样。两人则嘀嘀咕咕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叶思蕊所给出的诱惑,不由屁颠屁颠跟上,同时给祁修年争取到下酒窖找尸首的时间。
祁修年见两人走远,即刻轻声落地,用匕首撬开酒窖木板上的铁锁,三两步跳下酒窖木梯……酒窖内,酒坛码放整齐,最下层是一人高的封闭大酒缸,依此类推是中、小酒坛。他借助月光照应观察四周大酒缸,因酒缸为炮制米酒专用的容器,所以无人会挪动这些庞然大物,尘土厚重合情合理,查起来自然也方便——只要哪只酒缸干净无尘便有可能做过手脚。
祁修年很快寻到一只与其它不同的酒缸,他敲了敲酒缸外壁,发出的声音比剩余几只稍微闷了些,搬开叠落之上的小酒坛,用匕首划开酒缸上缘的铁皮封口,打开一看,发白的尸体浸泡在酒缸之中……他眸中一惊,捂住嘴差点吐了。
他一跃身跳出酒窖,按原定计划向天空中抛弃火把。
叶思蕊收到“找到尸首”的讯号,既然尸首顺利找到那也不必再装青楼姑娘,她将两名伙计引到一处背影的大树后,当两人正欲蠢蠢欲动时,叶思蕊从袖中抽出甩棍,左右开弓瞬间把两人打晕,随后取出手铐将二人手拉手扣在树干上。
随后,叶思蕊兴冲冲跑回后院,只见祁修年一手扶树一手捂胃正犯恶心呢。祁修年指了指酒窖。叶思蕊燃起火把走入地窖,用手帕捂住口鼻凑到酒缸前,死者已在酒坛中浸泡多日,那模样不必多形容也可以想象狰狞之状。叶思蕊对腐尸见怪不怪了,捋胳膊挽袖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女尸拖出酒缸。
祁修年蹲在酒窖上方,见吱吱已将女尸平放在地窖中,他眸中一惊,自称要把风,就不下去了。叶思蕊也没指望他检验尸首,所以自顾自开始验尸。
女尸脖颈上确实有清晰的指印,但舌苔呈淤黑色,眼球异常凸出,口鼻内还存留少许黑血,小腹肿胀,叶思蕊拔下头上银簪插入女尸胃中,银簪呈黑色,说明此受害者在生前不但种毒还是被活活闷死的。
“祁修年你下来啊,借我匕首用一下,我要给尸体剖腹。”
“……”祁修年真是服了她,面对恶心变质的尸首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要开膛破肚?他勉为其难地跳下酒窖,扫过女尸面颊:“看出何名堂了。”
“据我分析,受害者先是中毒,然后被棉被之类的东西憋死。”叶思蕊从死者牙齿中取出几缕棉絮:“临死前似乎挣扎过,之后再被掐死。”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席子恒并非元凶。”祁修年当然知晓这是一桩冤案,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无法替祁修年洗刷罪名,现在还有两名可疑人士:其一是中年富商;其二是与席子恒同时进入青楼的男子。
“嗯……这点我清楚,可现在只有老鸨子行踪可疑,她与知府勾结陷害席子恒的可能性比较大。”叶思蕊擦了擦手,一刀轻轻划开尸首胃腔找证据,祁修年紧蹙眉向后退三步:“你这屠夫,日后不准碰朕。”
“……”叶思蕊斜了他一眼,镇定自若地在尸首胃部摸了摸:“谢谢啊,这正是我想说的。”
“最常见的毒药有哪几种?”
“□。”
“什么作用?”
“神志不清,昏昏欲睡。”
叶思蕊应了声:“跟我喂你吃的那几种差不多吧?”
“……”祁修年对于她的胆识几乎到了汗颜的地步,他率先一步跳出酒窖,在她忙碌时,他顺便将调查来的情报说给吱吱听。
叶思蕊怔了怔,原来祁修年不但没只顾着吃喝玩乐,甚至收集的讯息比自己还要多些,那她就是误会祁修年了?……“富商已经不好找了,但那个跟席子恒一同走入青楼的男子肯定是本镇人,老鸨子现在对我已没有戒心,我这就去打探打探。”语毕,叶思蕊将女尸又放回酒缸中,其实那些人藏匿尸首的地方真是大错特错了,酒有杀菌的作用,导致尸首减缓腐烂速度,比她预期的还要顺利。
“朕倒认为富商很可疑。”祁修年分析问题的路线很明确,富商前几日才要为死者赎身,可此女就死了,随后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世间没那么多巧合,除非有人故意制造巧合。
叶思蕊很喜欢祁修年冷静的判断力,外行人都以为刑警办案是靠真凭实据是查一桩桩无头案。其实不然,破案的方法,就是一大堆刑警坐在一起以自由发挥的方式扩展思路,任何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都有可能成为办案的最初突破口。
“你在房中等我,我先去找老鸨子聊聊。”
“那两名伙计呢?”祁修年对那两人“念念不忘”。
叶思蕊回头一笑:“后院捆着呢,你正好顺便一人补一棍子去。”
祁修年应了声,指骨捏的咯吱作响,何止一棍子,敢看他女人的肩膀,眼珠子都得挖出来。
……
老鸨子现在对叶思蕊这颗摇钱树可是百般中意,话里话外都透着亲近,老鸨子也算有点信用,真给叶思蕊包了一千两的大红包。
叶思蕊当然受之无愧,她故□不释手地捧着红包摸了又摸:“我从小到大也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多亏了您。”她抿口茶,又道:“那位公子有意包我,您说该管他要多少银子?”
老鸨子一听这话,眼角笑得全是褶子:“你看着办啊,这事姑娘无师自通。”
“不过嘛……”
“怎了?”
“不知哪个嘴贱的说咱这闹出过人命,公子觉得晦气,我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