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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
叶思蕊面无表情,她不想谈论这件事,主要没什么可说的。她站起身要出去,却被祁修年一股大力拽入浴盆中,叶思蕊反应不及呛了几口水,祁修年趁她咳嗽的功夫已将她压在浴盆边缘,静谧的注视她,深邃的视线好似穿透叶思蕊的眼底,显然在等待答案。
“咳咳……我不是你的嫔妃宫女,当初不反抗也是没办法,你别,咳咳……得寸进尺!”
祁修年没打算做何事,神色中展示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他黝黑的目光恣意打量着叶思蕊:“……朕居然未想到那女子就是你。”
“是我是我,是我有什么稀奇的?!姐姐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叶思蕊一脚踹在祁修年腿上,祁修年则重重挨了她一脚,吃痛地眯起眼:“怪朕吗?你也未说清楚啊。”
“我怎么说啊,席子恒当时正在参加科考,万一惹怒你找席子恒麻烦怎么办?!”叶思蕊推了他一把跳出木盆,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愤恨的摔门离去。
“……”祁修年注视摇曳的门板微微蹙眉,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居然就是吱吱,这种感觉说不好,很奇妙又难以接受。
叶思蕊气哼哼地走入另一间澡堂洗澡,一进屋却见到两个女人也在沐浴,她与两人面面相觑,定格了一秒后,两位女人们才惊悟有无耻淫贼闯入偷窥,惊天动地的喊声顿时穿破屋顶。
叶思蕊捂住嗡嗡作响的耳孔,随后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开衣衫展示给她们看:“舅舅个礼帽的!别喊了,我是女人啊女人!”
两位女子见状停止了吵闹声,其中一位女子神色还有点沮丧,她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水花:“难得碰上个顺眼的小淫贼,娘的,还是个丫头片子……”另一位女子也是不屑一哼,好心提醒道:“姐姐莫气,看这丫头女扮男装必有古怪,没准有磨镜之癖呢,咱们还是快走吧,省得占了晦气……”
“……”话说不是淫贼也有错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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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便宜没够
叶思蕊洗完澡又将白布缠绕回脖颈上,她不盼着祁修年能道歉,只要别拿这事跟她逗闷子就行了,否则她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把那小子掐死。
她走出澡堂,现在也就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她原本打算到柜台开一间房睡会儿觉,但一走入饭堂便看见祁修年一人坐在角落里喝小酒,身旁还坐着一位衣着亮丽的年轻姑娘,看那花枝招展的打扮应该不是好来的。
祁修年自然也看见了叶思蕊,但两人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没打招呼。他抬头睨了一眼桌边的青楼女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推到女子面前:“回吧,本公子想清静清静。”
叶思蕊见状嗤之以鼻,臭流氓,这就给银子开房了?古代□就是不犯法,否则就祁修年这样的!抓局子里关三百回都不委屈他。她伸了个懒腰走上阶梯,一脚踹上房门。
青楼女子挺识趣,收了银子欠身行礼:“公子若需流芸伺候,请掌柜子唤流芸一声便可。”
祁修年见女子挺懂礼貌,随意应了声,不过他现在确实想找人说说话:“陪本公子喝两杯吧,别的事就不必了。”
流芸款款落坐,难得碰上一位出手阔绰又俊的恩客,她很乐意为祁修年斟酒夹菜:“公子有何烦闷之事吗?若不嫌流芸出身低贱,愿洗耳恭听。”
祁修年都不知自己在发愁何事,总之说不上来被哪种情绪压抑了。吱吱私自入宫已是砍头之罪,再加上挟天子,当然也不能说她挟持,半推半就出来了,可他即便回宫了也不能说出实情,九五之尊出宫微服不带一个随从,在皇太后那就交代不过去。正如他所说,吱吱的死罪是逃不脱了,未判满门抄斩就算祖上烧高香了。
他一肘支在桌面上,揉了揉太阳穴:“倘若有个女子犯了重罪必死无疑,正巧此女生死由本公子掌控,我该不该救她呢?”
流芸若有所思地抬起眸:“这要看那位女子是出于何目的犯罪,若真是作奸犯科罪该当斩,若为了某件事不得已而为之,公子最好权衡利弊后再做定夺。”流芸起身走到祁修年身后,芊芊玉指按揉在他肩膀上:“但凡是人都有正反两面,谁又敢说自己是圣人?”
祁修年自从出宫后再无给伺候着松筋活骨,他忽然又不像谈这事了,舒适地合起双眸:“按压手法不错。”
“流芸曾学过松骨按揉的手艺,公子若喜欢便再好不过了。”
“这样啊……”祁修年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那随本公子进房吧,揉舒服了再赏。”
流芸喜滋滋地接过银子:“保准公子满意。”
交易谈定,祁修年与流芸走入客房,清晨本就宁静,而那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刚巧穿入叶思蕊半梦半醒的神志中,她嘀嘀咕咕咒骂了祁修年几句,一下将被子盖过头顶,她就不懂男人都是什么心理,家里放着百八个老婆不睡,非要花钱zhāo • jì?皇上啊,祝你早日得上花柳。
※※※
叶思蕊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这回她可是睡足了,自然醒。
她慵懒地坐起身,哈欠打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只因祁修年搬了把小马扎坐在床边望着她,叶思蕊嫌弃地向床里挪了挪:“你坐这干嘛?”
“你若再不醒,朕准备去买竹席了。”
叶思蕊懂这个,竹席是用来裹死人的。
“那让你失望了。”
祁修年很配合地展现一记失落的眼神:“吱吱,你如何看待朕这个人?”
叶思蕊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就事论事道:“很聪明,是块当皇上的好料。”她溜边找鞋,刚要往脚上套就被祁修年扔出八丈远,叶思蕊不解地瞪着他:“你多大了啊,别总玩这么无聊的把戏行不行?”
祁修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了笑:“跟朕说说话。”
古代女子不可随意露出脚趾给男人看,可叶思蕊才不在乎光脚满踩地,她大喇喇地跳下床:“我没话跟你说,咱们赶紧赶路吧,席子恒处境危险。”
祁修年发现吱吱还真是没规矩的女子,光脚下地都不会脸红,他饶有兴趣地扭过身:“你为何直呼席子恒的名讳?他不是你养父吗?”
“那是他自己认为,我只把他当哥。”叶思蕊掸了掸脚底板的灰尘,三两下穿上马靴:“我说万岁爷,真别耽误了,咱路上聊行吗?”
祁修年没精打采地嗯了声,能看出吱吱对他没多大好感,可即便那一晚他选错了人,也不该构成她对自己反感的理由吧,他可是皇上唉,论哪个女子不愿嫁入帝王家?祁修年转念一想,除非吱吱心有所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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