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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胡子都不长的天皇大帝一脸无辜,“我寻思多带着他们在各处逛逛,有哪位女仙说不定就对某个能芳心暗许了呢。”
其实,九暄和羲和那“请帝君带着他们探路”的馊主意也就蒙蒙同样单身不谙情事的天皇大帝罢了。
后土娘年扑哧一笑,“从没听说强扭的瓜能甜,再说,上行下效,帝君不做个表率,说服力总不那么足够。”
天皇大帝便在认真反省。九暄他们随之逃出生天。不然那些接连不断的“暂缓级”公文埋了他们几个也富富有余。
大清早,她换了衣裳。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说的是月经。没了“负累”,转眼望舒又是“好汉”一条。
她主动下厨。
其余几人备席,饭菜上桌,全家人难得吃了个痛快舒畅的早餐。
清泉快生了。
三娘拉了望舒跑去探望。
鲛人美人坐在自家窗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望舒眼睛瞄向清泉腹部,可能是衣裳宽大,并不见明显隆起和臃肿。
望舒是个大夫没错,她医的也只限于常人。
所以为清泉检查身体,还是由经验老道的清商夫妇代劳。
最终结论是父子皆安。
清泉还是羞答答的老样子,低着头,拉着月环的手,微微晃了晃。月环手指划过自家夫君的脸颊,“生了就不用再受罪。真是辛苦你了。”
清泉甜美一笑,“我甘愿的,生几个我都乐意。”
望舒自天雷滚滚中回神,头回这么明白清晰的庆幸,行舒不是鲛人。
下午,没什么病人,她便早早闭了医馆。与行舒出门闲逛,回了家里,在厢房门口瞧见羲和和泰平对面埋头审阅公文,她轻轻敲了敲门框,冲着泰平招了招手。
小麒麟闻声抬头,不大确信,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望舒笑着颔首。
泰平飘出门来,望舒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是从外邦商人那里买来的新式凉糖。
小麒麟喜不自胜,“给我的?”
她再次点头。
泰平正要自她手心拿过一块,一阵劲风袭来。
望舒整个人被卷进另一个怀抱,白衣男子只一扬袖,一爪子挥过去,泰平避让不及,脸上惊现一道血痕。
“容月。我想你误会了。”望舒拿开容月搂着她腰的那只手,跑到泰平跟前,端详他半天,确认并无大碍,“泰平,容月不是故意的。你……”
小麒麟哆哆嗦嗦摸摸自己脸颊,咬着嘴唇还不忘保持风度,“没事。花公子想是有什么误会。你们慢聊,我先告退。”说完迅速飘走。
容月的瓜子脸仍旧是青的。
他知道自己未必是行舒的对手,但三角关系好歹相对稳定,他不在的一个多月里,竟然又多了一个争夺者,容月的恼怒可想而知。
“我只是拿糖给他。”望舒随后详细解释一番。小狐狸脸色稍霁。
“望舒,我多心了。可是难得下界一趟,你不要生我的气。”容月上前,扯着她的手腕。
“我没什么。记得给泰平道个歉。”
小狐狸想了想,点头,他还是很欣慰的。望舒没有追着麒麟,而留下来和他说话——即使那是责备,他认为望舒显然更重视他。
——我都被望舒你摸遍了,哪怕就是在狐狸原型之下,爹都说了,这也算肌肤之亲,你没那么绝情,不会真的丢下我的。
“望舒,”容月脸颊两抹绯红,极为乍眼,“我好想你。”
后面,清纯小狐狸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实际整个过程,行舒都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旁观,拉拉手腕扯扯袖子,还真没到大爆发的程度。
小狐狸还在酝酿表白之际,三娘匆匆进门来,“望舒快去看看清泉。”
她一甩手,跟着三娘急速奔出门而去。
清泉是第一次生孩子,刚才腹中一阵剧痛,月环便慌了手脚,等三娘和望舒登门,清泉才颇为不安的解释自己无甚大事,虚惊一场。
不过人都来了,还是得补上碗茶,送点点心,闲聊几句,才算礼数周到。
不知为何,原本平静的清泉忽然全身颤抖,分明是源于恐惧。
望舒扭头,正瞧见九暄站在门外,挥了挥手。
“不请自来,还望恕罪。泰平跑到我那屋里,趴在床上,没完没了的念叨自己是不是变得面目可憎,不讨人喜欢。我被吵得睡不着觉。”
白龙捡了个望舒身边的椅子,笑了笑,“行舒在和花公子闲谈,羲和在劝慰泰平,我无所事事,只得来寻你。”又转向清泉,“莫怕。如今,除了望舒亲自下厨,鱼,我早吃腻了。”
回到自家宅子,望舒直奔厨房,仔细算了算剩余的材料,大致够喂饱四位上仙和一位准仙君,才松了口气。
泰平剥葱,羲和择菜,九暄、行舒负责清洗,容月喜滋滋拎了只母鸡,走到树下,一刀子下去,母鸡只发生一声哀号,容月这才满意的不紧不慢拔鸡毛。
九暄听见母鸡的垂死挣扎,扭过头去,呢喃一声,“好瘦。”继续手下活计。
望舒闻言,吩咐小狐狸,“容月,再宰一只。”
迎接她的是白龙如同得遇知己般的欣喜和感动。
全员十分给面子。满桌菜肴一扫而光。
泰平守着甜粥,羲和、行舒喜欢那几样清淡的素菜,九暄、容月一人一只炖鸡,同样万分受用。
入夜,院子里一片静寂。
“食、色性也。不管是人还是神仙总要追求一样。”她揪揪行舒的袖口,“九暄,羲和,泰平还有你,没有一个好色之徒。其实你们……”联系到一顿美餐过后,泰平甚至没为自己破相要什么说法,“都是吃货吧。”
圣人的金玉良言,可真不是望舒你这么断句的。
行舒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