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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该隐到底哪里莫名其妙嘛,这回答可就多了去了,但最莫名的就是这人经常不务正业的跑来蹭他地盘了,对于这点他怨念颇深但却没有太强烈的抗议过,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说白了只是寄人篱下,这房间说到底还是人家的房产,人家愿意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介于这个原因,他现在都经常不呆在房间了。
但是由于该隐说的他的血会让那些低级吸血鬼丧失理智扑上来这个原因他又不能踏出城堡大门,只能呆在城堡范围之内瞎溜达。虽然他对该隐说的表示很怀疑,毕竟志水他们都是血族,不也都没有对他的血液表示出任何惦记吗?最惦记的也就是这个男人本身了!
恶狠狠的瞪着该隐的少年却是不知道,之所以志水他们没有对他的血液表示出任何垂涎之意是因为该隐在食物之中给他饮下的血液,尽管还未起到什么作用,但对于除了该隐之外的血族却是有些一种震慑作用,尽管这种震慑并不是很绝对,但却很好的把他血液的味道给掩盖了过去,这也是志水雅会那么轻易的就对羽明承认的一个重要因素。
对于羽明的防备姿态觉得有些气闷,该隐有些烦躁的皱眉,一双墨黑色的眼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蓦的转变成了血红,有种冲破牢笼野兽的狰狞,还有那么一些被困时的无措彷徨。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你在怕我伤你?!”
该隐突如其来的愤怒来的如此猛烈,以至于作为怒气目标的羽明怔愣当场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捂住了脖子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撤下,面对着该隐的问题,羽明沉默了下来,一向有着鲜明情绪的眼如同褪去了阳光的冰水,一寸寸的结上了冰,所有的明亮都在瞬间被掩埋。
“我该信你吗?”
低低的话语与其说是在问该隐还不如说只是羽明的喃喃自语,实际上他对这个男人有着很矛盾的情绪。
男人名为该隐,是血族之祖,他是杨羽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血族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可以是食物链的两端也可以是敌对的两头,偏偏没有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真心以对。
但是他无法否认自己对男人有份特殊的信任,只因为该隐是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令他不安的地方醒来,在这个找不到一个认识的人的环境之中,他对该隐这个异族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雏鸟情结的微妙感情,但这是不应该的,所以他拼命克制住了。
之后该隐对他其实很好很好,但是越好却越让他不安,心中那股子无论怎么克制却无法去除的信任更让他有些慌,这两种情绪的纠缠之下,他只有一天天的越发小心翼翼起来,一天天的告诉自己不能信任,如同催眠那般,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这种太过于明显太过于激烈的防备。
该隐觉得他不该那么不信任他,可是他又怎么去说服自己对一个只认识了不久的异族交心?怎么去对一个连背景没有了解到三分的血族理所当然的交付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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