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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叫爷爷,嘴巴真甜。嗳,那个老四,出去买糖。乖孩子都有糖吃。”老爷爷话音刚落,萧然就警觉地把我拉到他旁边。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萧然生疏有礼地开口。
“叫什么先生,别扭的小朋友,一点都没有小姑娘可爱。”老爷爷脸一板,好象要生气了一样。
“小姑娘啊,你就是昨天踢我孙子的小姑娘吧。不错不错,真不错,有魄力,这小兔崽子平素就欠人管教。”老爷爷絮絮叨叨的近乎自言自语。
我看着他,有点拎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风跑过来,看到老爷子就抱怨:“爷爷,你怎么把我给甩下,一个人就来了呢。”
“我总得自己来先看看,到底值不值得我管这件事。不错不错,很不错的一个小姑娘。爷爷很喜欢。”老爷子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轻易地就让我联想到看鸡的黄鼠狼呢。
“好了,爷爷。七叔正到处找你了,说是……爷爷,你先回去吧。”林风意识到有外人在场,含混地把老爷子给打发回家了。
原来林风怕这事萧然一个人会处理不好,到时候深究下去大家会有麻烦,就回去求他爷爷出手处理了。萧然也怕追究到我上学期的那件事情上,也打了个电话回家,由家里人施压,私下处理了。
我在旁边听的瞠目结舌,跟云晓谕这个女人一面吃着她买来的爆米花,一面不时地倒抽一口凉气。最后我景仰地看了眼林风,意淫道:“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黑帮少主啊。有意境,有意境。”
“黑帮少主?这种说法你从哪里知道的。”萧然惊讶,“你不是基本上不碰电视的么。”
“小言情啊。”我咂摸着嘴巴感慨,“遥想当年啊,我言情小说看的叫一个多。平均一个多小时一本的翻阅,我们镇上的租书店的言情小说基本上都被我看光了。”
“你还看言情小说?”林风神色古怪,“我还以为你除了教科书什么都不看呢。”
“你什么时候看的?不会是上幼儿园的时候吧。”萧然也是一脸狐疑。
“哥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幼儿园的时候我能认识那么多字么。小学五六年级还有初一的时候啦。我没有小升初的压力,又不喜欢出去玩,当然是一本本的看。那时侯我爸妈很忙,没空管我。奶奶也一向知道我有分寸,不会影响到学习,就放任我看。”
“后来为什么不看了。”
“第一.懵懂的青春期过了,我不喜欢看了。第二.初二就开始参加竞赛,也没工夫看了。”我唏嘘,本该多姿多彩的少女时代就这样被课业打压了。
萧然看看我,神情更加古怪,后来摇头,不再说什么话了。
“你家出手,萧然家也出手。这算不算白道与黑道互相勾结。”晓谕一本正经的问。
“秦歌也出手的。”林风淡淡道。
“林风。”我失声喊出来。
他朝我笑了笑,静静道:“要不是他出手,萧然也进不了这么好的病房啊。”
我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一直老打他也挺残忍的。基于这种思想,接下来的萧然住院的日子里,我对林风稍微和颜悦色了点,比方说支使他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已经有意识地在前面加了个“请”字,结果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吞了苍蝇,直说他心里发寒,问我到底想干什么。逼的我踹他出去,他才神色自然。怎个别人不能对他好点的造型。
真正的哥们是很容易被误会的,尤其是被老人家误会。林风的黑道大佬爷爷把我跟晓谕的信息整和错了,居然把我当成了那个谁。后来真相大白,老爷子还一副很受伤的样子,非得让我认他做了干爷爷才甘休。
萧然在医院住了将近有一个月。学校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也叫人匪夷所思,不仅没有低调处理,反而大加鼓吹后上报上级相关部门,给萧然弄了个“见义勇为”的精神文明奖。我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想,怎么想怎么觉得怪怪的。唉,这种上层人玩的把戏,不是我这等没见识的小女子所能够明白的。
等到期末考试的时候,萧然还是没有出院。学校对他进行特殊处理,同意他免于参加考试,羡慕的林风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我惨了,这么个冠冕堂皇可以光明正大奴役我的机会萧然怎么会放过。除了正常的上课时间,我几乎整天泡在病房里。好在高干病房环境宜人,冬暖夏凉,窝在里头看书比在宿舍挨冻强。你说萧然一未成年人算哪门子高干,还住高干病房。腐败啊,腐败,我一面吃着腐败分子的瑞士巧克力,一面酸溜溜地想。
考最后一门英语的前一天晚上我因为寒假即将来临兴奋的睡不着。第二天考完试我回病房,坐在他旁边说话说着就直接趴床边睡着了。萧然说我睡梦里还在挣扎,最后一题到底是选a还是选c。
萧然的母亲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儿子正对着趴在床边的女孩子微笑。那个女孩睡觉也睡的不安稳,一直在念叨着什么,眉头纠成一团的样子。算不上有多漂亮的女孩子,脸圆圆的,在睡梦中非常红润,偶尔还砸巴着嘴巴,好象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懒鬼,谗猫。”一向与人充满了疏离感的儿子居然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移动。女孩大概觉得不舒服,嘟嚷了一句调整了一下方向,接着睡。儿子无可奈何地摇头,轻轻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萧然抬头看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尽。他对母亲礼貌而生疏地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说:“等会儿,等她醒了再走。”
这一觉睡的可真香,因为没有考试的压力,我睡的无忧无虑。
萧然在旁边饶有趣味地看我,我不指望他会欣赏我的睡相,为了防止他出口打击我,连忙找话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吃晚饭了。
他一脸“除了睡和吃,你就不能关心点别的事么”,闷声道:“今天我出院回家,有你吃的。”
“回家?我的吃的?”我惊讶,他不是一向排斥谈及家庭,林风跟他这么熟了也没见他邀请黑道少主去家里玩。而且我们放月假还有五一十一放假的时候,他也要么留在学校出去玩要么跟我一起回镇上他舅舅家。现在他居然邀请我去他家。
不对,我为什么不回家而是去他家啊。
我立刻义正词严地提出抗议,我的免费护工生涯应该截止他出院的时候结束。
结果他凉凉地扫了我一眼,四两拨千斤,我是因为谁才住院的。
我的气势立马瘪了,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上了车。有钱人家的车就是多,这辆车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萧妈妈人并不像她的相貌那般充满距离感,一路上,她不时和颜悦色地问我问题。我也乐意终止和萧然的谈话去回答她,坦白说,萧妈妈长的比萧然更加好看。
“嗳,你开着车呢,别说话。”萧然明显不知道礼貌为何物,对自己的妈妈居然也这样说话。可是萧妈妈不以为忤,还笑眯眯的,心情不错的样子说好。也是,儿子总算出院了,她做妈妈的高兴也理所当然。
到他家的时候大概六点钟,因为我的肚子很没有淑女风度的发出了“呱呱”声还好死不死被萧然的兔子耳朵听见了,他鄙夷了我几句,阿姨就开饭了。
我一边品尝罗宋汤里的排骨一边腹诽,还敢笑我,是谁中午一直跟我讲话害的我饭都没顾上吃的。
饭桌上,我、萧妈妈还有蓝洛还有萧然各自独当一面,有过一面之缘的萧爸爸没有出现。萧妈妈还有蓝洛一直超热情地帮我夹菜,我本来是计划寒假减肥的啊。萧然在旁边自己吃着,不时冒出几句“别给她夹了,都胖成什么样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