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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却是酸溜溜的替含光委屈。即便含光被贬,她腹中仍旧是皇子龙胎,不敢如此轻慢。
黄公公指着老者对含光道:“这是刘太医。”
刘太医上前问了情况又诊了脉,开过药方之后便提着药箱告辞而去,只言片语都未提及含光的身体状况,含光也不询问。
药汤煎好,一个小太监送到屋内,放下便走了。含光端起碗便要送到嘴边。
映雪一把拦住了她,低声道:“娘娘,这药会不会,”
她在宫里多年,对有孕嫔妃莫名落胎之事见得多了,此次来诊病的不是林晚照,而是常给皇后请脉的刘太医,她便觉得有点不安心,眼下含光身在秋画宫,更是容易让人下手,可是含光看上去竟然半点警惕之心也没有,她便忍不住出言提醒。
含光看了看她,轻声道:“映雪,若是有人存心想害你,防不胜防,不如破釜沉舟。”
映雪不懂她的意思,却听出她话中有话,带着一抹决绝。
含光喝完一碗药汤,庭院外传来通报,竟是皇后驾到。两人皆是一愣,含光放下药碗,和映雪走到门外迎驾。
薛婉容带着侍女内监,站着庭院里,四处打量了一下,对黄公公道:“怎么也不安排个向阳的屋子,她住惯了富丽堂皇的关雎宫,享尽了隆福天恩,这里阴森潮湿,她怎么受得了这种苦?”
薛婉容话中带刺,含光自然听得出来她语中的尖酸讥讽,扬眉微微一笑:“多谢皇后娘娘费心,风餐露宿含光都习以为常,是以住在这里根本不觉得苦,倒是清幽僻静,不必见那不想见之人,听那不想听之话。”
薛婉容气结,厉声道:“你虽然被贬为宫人,但腹中怀有龙胎,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然不得不多加关注。听刘太医之言,你腹中有孕已经两月有余,根据彤史,皇上初次临幸至今也不过一月有余,不知你这两个多月的身孕所从何来?”
原来这就是她摆驾秋画宫的目的。含光心中冷笑,望着她不卑不亢道:“皇后若是疑心什么,只管去问皇上。”
薛婉容冷笑:“不错,本宫已经让刘太医去告诉皇上,此事事关皇室血统,本宫一定会慎重处理,绝不会让这些龌龊之事玷污了皇室的声誉。”
映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映雪可以作证,淑妃娘娘身为御侍尚仪的时候,皇上曾夜宿明月轩。”
薛婉容脸色一变,正欲发话,忽听院外传来通报之声“皇上驾到”,薛婉容连忙转身。
竹前明黄色一闪,霍宸走了进来。
含光只觉得眼前一雾,短短数日不见,竟有种分别经年之感。他一眼看了过来,含光立刻垂下目光,不愿意见到那双眼眸。
“皇上,臣妾问过刘太医,”
薛婉容话未说完,霍宸打断了她,“此事朕已知晓,中秋之夜,朕喝多了……当时朕并未打算封她为妃,是以未让彤史记录在案。不巧她有了身孕,朕不得已封她为妃。此事不必再提。”
含光听到这段话,心里更是彻底的寒凉如冰,原来只是喝多了,只是不得已……心下越发的失望,只觉眼前的这些人,工于心计,虚伪凉薄,对这里,从此再无一丝的眷恋。
霍宸看了一眼含光,转身道:“朕还有政务,皇后也回宫去吧。”
薛婉容低声应是,帝后朝院外走去。
映雪眼看皇帝就要步出庭院,情急之下,轻轻推了推含光。一入冷宫便如坠深渊瀚海,皇上驾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含光应该抓住机会为自己辩白求情才是。
含光似乎懂了她的意思,眼看霍宸就要跨出院门,含光终于出声:“皇上。”
霍宸脚下一顿,似是迟疑了片刻,回过头来。
含光没有看他,只是屈身施了一礼:“皇上,我有一事相求。”
映雪心中松了口气,以为含光要辩白舆图一事,却听见含光道:“我想见父亲一面。”
映雪一听,顿时失望之极,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硬气得让人又爱又恨。
霍宸神色平静,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愫,语调更是平淡无情。
“朕知道了。”
含光听不出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霍宸眯了眯眼眸,回身牵起薛婉容的手,温柔地笑了笑:“皇后为后宫之事费心操劳,朕要好好谢你。”
含光恍然,原来甜言蜜语竟是如此容易出口,对谁,都是如此的温柔。
薛婉容有些受宠若惊,对霍宸的话半信半疑,却又不由自主的心生欢喜。
翌日上午,黄公公终于将虞虎臣带来。
含光见到父亲,心中一酸,虞虎臣憔悴了许多,见到含光便不由自主的带了痛惜之色。
含光满腹话要对父亲说,但黄公公却站着虞虎臣身后,没有避开的意思。
含光起身去了内室,将鸳鸯刀上的一对玉璜取了下来,递给映雪:“你对黄公公说,我和父亲有些话要谈,麻烦他行个方便。”
映雪一怔,看着那对玉璜,“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的,”
含光淡淡一笑:“拿去吧。”
她对这对玉璜毫不留恋,情已不再,何必睹物思人。
过了一会儿,只见黄公公和映雪走到了院门处。
含光出了内室,对虞虎臣涩涩的笑了笑:“父亲这段日子可安好?”
虞虎臣关上门,问道:“许为,是不是霄练?”
含光登时心里一凉,自己当前的处境,他不闻不问,问的却是许为。
含光苦笑,不知道自己今日请父亲来,是不是心存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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