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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该不会我家饭团的那两个小女朋友,是你……”
“阮米苏,米粉?是我堂妹啊.”
“我就知道姓阮的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她噘了噘嘴巴,直接问出重点,“那小鬼在哪里?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已经打算要去报警了.”
“在医院啊.”
“什么?医院?”
“不是他有事,他在陪我姑姑,就是米苏和米粉的妈妈,他未来的丈母娘,她身体总不是太好,我小时候就记得她基本都在医院过日子的,不过你家那个小鬼也太过分了吧?叫他看上了一个再行动,竟然对我家堂妹脚踩两船,哼!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喂!他的上梁又不是我!我正不正和他歪不歪没什么关系好不好!”
“怎么没关系?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跟你在一起久了,花心这种东西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赙赠一记阮氏白眼.
“耳濡目染,这句话倒是真的,我发现你讲话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谁啊?”
“老板娘.”像得令人发指.
“说到老板娘,她对我这几张照片甚表满意耶,还叫我跟你说一声,放心,她会快刀斩乱麻,帮你解决掉你的’麻烦’的,叫你继续保持没心没肺就好了.”
“……”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老板娘若有所指的话,撇了撇唇角.
“听老板娘说,你也信那玩意?”阮璃眯了眯眼,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老实说,本小姐还真是讨厌那套命数,命理的破玩意,偏偏我周围的人都信这东西,蔓豚豚也就算了,就连我家人也信这玩意信的过分.”
“哼,那不挺好,让我们组个同好会,大家好好认识一下好了.”她随口应了一句,忙着把那些照片理到一堆,揉做一团,毁尸灭迹.
“你有信那种东西到把亲生孩子抛给别人养的程度么?”阮璃发出一声不屑的笑.
她则停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这个从不相信命理的大小姐,其实,很奇怪,十几岁的小女孩,多少也爱玩什么星座算命,心理测试的东西吧,可她却对那些玩意看都不看一眼,不屑一顾到了极点,有时候连她都觉得,其实阮璃比她更适合六根清净的清修场所.
“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被批出八字说什么克父克母克家族的,连话还没学会说几句呢,就被抛给别人带走到山上去,说是请人消了孽障才能带回来.你还要这种人组同好么?不过,我家男朋友可不能被你们亵渎了,他还算救.”
克父克母?这样的论调好熟悉,她听着阮璃的话眉头越拢越深,渐渐回想起什么……
“就算‘胡说’是我爹,我也不会和他很熟,我是不知道他对你们父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概又是说你爹克妻,说你克娘,然后弄得你家妻离子散,然后他拍拍屁股走人,这样缺德的事,见怪不怪!”
第一次见面时,她在书店里曾这样对饭团吼道.
“我娘还活的好好的,你别诅咒她呀,我这次下山就来找她老人家的.”
他调笑着回答她,眼睛还扑扇扑扇地朝她眨.
“饭团是不是本该姓’阮’?”
“软?你怎么可能姓软嘛,那不成软饭团了,呵呵呵呵.”
饭团和她老爸随意的两句对白,她当时听得有些糊涂,可在这瞬间,她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哪家医院!”她“噌”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咬着唇,从牙缝里挤着字眼.
“唉?你干吗突然想shā • rén的样子?”阮璃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要去我家帮那小娃娃主持正义不成?得了吧,都送走好多年了,谁还会记得他啊,他是我们家的忌讳,在家不能乱提的,要不肯定被爷爷奶奶给骂死.”
“我问你是哪家医院!”
“……你……干吗……”
“谁要管你家的破事,我要去把饭团带回来,莫名其妙!”
“……就是……市立第三医院住院部9……9楼……”阮璃似乎被她突然增大不少分贝的声音给吓到,愣着神把地址报了个详细彻底.
她听完就穿上鞋甩门而出,毫不在意还赖在自己家里的阮璃.
原来如此,她就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以他师叔大人冷冰冰的个性会多管她的闲事,为什么以他夏天流连多看人一眼的德行会对她“刮目相看”,替她改命?就为她这个只在山上趴在草丛里偷窥过他洗澡的家伙?就为她这个对他完全不怎样的家伙?就为她这个把他看成“麻烦”的家伙?就为她这个动不动就希望他倒霉的家伙?
撕掉她的破契约,嘲弄她的封建迷信,他是在做给谁看吧?所以,他不要倒霉,不要配合她,不要理会她的喜好,因为他不在意嘛,他不在意她会怎样看他,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告诉他的“儿子”---看这个蠢到极点的白痴姐姐就知道,命数是不可以相信的,那就是个屁!
好一个深刻教育,好一个爱子情深,拿她来当反面教材,原来,不是她在玩弄他,他们俩,半斤八俩,顶多是在互相玩弄而已.
那她干吗还为自己的龌龊心理做反省,干吗还在为自己的迷茫急着找出口,干吗还往医院那里跑,她应该很生气,很自私地把门一关,他们父子俩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就是爱抱着她的烂命过一辈子,谁要他来多管闲事,他要教育儿子,随便找谁谁谁去帮他都好吧,对了,就找那个会“夏天流”三个字的女人,她是正面教材,不是比她这个不合作的反面教材好很多么?
喜欢?
葱油饼?
全都丢到垃圾筒去吧,他的那个破烂演技,谁要相信他!
她只是觉得抱歉而已,肯定是老爸的屁话,害了饭团,所以,她去医院,把那个小家伙接回家来,以上!
饭团(下)
胡不动第一次后悔自己把那辆二手小绵羊卖掉,是在赶往市立第三医院的路上,下班高峰,汽车长龙,她找不到坐的位置,站在既不靠门,也不靠窗的中间,抬头拉手把被人集体占有,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