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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你的衣服太重了,压得我脑袋转不动而已.”她对自己移不开视线的行为做出蹩脚的解释.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他毫不介意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衣服……和被压在他衣服下的她的脑袋,”上车吧,让阮小姐送我们一程,还好,我们挺顺路的.”
“萤一二,你也真够倒霉了,公司快倒闭,出门天下雨,喂,让你坐本小姐的车,不会有什么意外吧?”阮璃有些嫌弃得挪了挪位置,让出两个座位给淋得一身湿的两个家伙.”
他看着那个听到”倒霉”两字,便浑身一颤的家伙,耸了耸肩膀:“那倒未必,如果求雨得雨,求霉得霉,你说这是倒霉还是幸运呢?”
“……唉?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阮璃眨了眨眼,毫不理解面前的人一脸高深地说得天书.
他抿紧了唇线,不再说话,看着窗外的雨,若有所思.
如果一个人希望霉运缠身,那么当愿望实现的时候,这算倒霉还是幸运呢?
“白痴才会希望自己自己倒霉.”这是胡不动上车后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她忿忿地丢出这句话,摘下了一直压在她脑袋上的外套,对上阮璃完全不明就理的视线,耳边传来萤一二一声饱含深意的浅笑声……
桃花劫(下)
“我回来了.”胡不动随手关上大门,频频地垛着脚,想借此甩开一身湿,却发现衣服还是贴在身上发出阵阵寒意,鞋子被她左脚蹭右脚地随意一脱,她哆嗦着把手臂往怀里一圈,打着赤脚就往客厅冲,想直接飞进浴室里洗个热水澡.
“胡姐姐?你回来了?”饭团闻声从沙发上探出个脑袋,打量了她一身落汤鸡的造型,朝她身后张望了一阵,”怎么你一个人?爹爹呢?”
正要往浴室里钻的她被拉回了注意力,脑袋后转:”唉?谁?”
“爹爹啊?”
“你爹爹不是在上班吗?”她的耳朵还记得他早上出门甩门的声音,”哐”的一声,几缕石灰粉还不堪重甩地飘然而落到她鼻头上呢.
“他今天很早就回家了耶,我放学回来,他就坐在沙发上睡觉,还浑身散发低气压,害我都不敢跟他讲话.”
“睡觉还能散发负面气压呀,苦了你了,饭团,千万不要继承你爹这点基因,很容易造成心理过分压抑,扭曲变态的.”她心有余悸地抖了抖身体,庆幸自己回来的是时候,没有被师叔大人隔三岔五的低气压波及到,”他是不是又接到电话去上班了.”
“没有呐,好象是外面下雨把他吵醒了,他就站起身,拿伞出门了.”
“……拿……伞出门?”她回头看了一眼搁在门边的伞桶,像样的伞一把没少,只除了一把……那把古旧发黄的油纸伞,”……他拿哪把伞出门不好,抽一把破油纸伞?他是多喜爱装飘然出尘的造型啊!妈的!”
“……那你又是有多爱学那个看涩情杂志的哥哥讲话啊.”
“……喂……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现在的重点是……你爹爹撑着把破油纸伞飘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就这么不安于室呐,路痴就安分点嘛!”
“你觉得你有立场这样说我爹爹么?”饭团把下巴搁在手背上,越过沙发靠背看着她.
“我怎么没有立场了,我……”
“你把你身上那件碍眼的,不知道哪位温柔贴心到多余的男生给你批上的外套脱下来再讲话好不好?”
“……”她顿了顿,这才发现自己下车时,冲得太匆忙,把那件铁证如山的灰色外套招摇过市穿回家里来了.
顿时,她没了说大话的立场,憋屈地抽搐着嘴角站在一边.
“桃花劫啊,桃花劫,果然还是没能逃过呐.”饭团好似悲壮地摇了摇头,斜视了一眼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低垂个脑袋的不动,”喂,你还敢愣在这里哦,你是真不知道啊,爹爹出去接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了耶!”
“……唉?!”
还”唉”!
“哦……哦哦哦,我滚了!”她身一转,立刻冲到门边,胡乱地穿上鞋子,正要开门冲出去.
“喂!”饭团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干什么啊!”她回过头来看着拉着她衣服的小鬼.
“如果你非要穿着这件外套去找我爹爹的话,我建议你先买份人生保险再去哦,因为我觉得你的下场肯定很惨绝人寰.”
“……”她瞥了一眼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右手将它脱下来,弯了弯身,”算我欠你一次,帮我保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恩?你怕我跟爹爹告密你背着他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所以就贿赂我?”
“……你可以不用说的那么难听的.”
“好!”饭团接过了手里的湿衣服,”记着啊,你欠我一次,但是,下不为例!”
“知道了啦!”总觉得他们俩把大人和小孩的台词一再弄错了,她搁下湿衣服,三步并两步地跳下楼梯,义无返顾地冲进雨幕里.
她简直比那个期待倒霉的白痴还要蠢货,大雨天跑出来找人,特意脱掉了一件厚暖的外套,忘记带伞,完全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找,看着脚底下被她踩起来的水花,她脑袋一直嗡嗡乱叫,她应该窝在浴室里洗澡,而不是可怜兮兮地被雨砸的乱七八糟,她应该享受着她的桃花劫,而不是心虚地想要证明她其实对他也不赖,她应该坐下来好好想一想那倒霉的理论为什么独独到他面前就毫无作用,而不是担心他那把破油纸伞根本不能挡风遮雨,淋坏了他的香肤雪肌.
她是喜欢他的,要不然她干吗老是在他不见后就下意识地担心他,出门找他,追着他跑,那么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就不倒霉给她看呢?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啪啪啪”的脚步声急急地刺进他的耳朵里,夏天流手里撑着的纸伞微微一斜,向后淡淡望去.
一副颇有意境的画面落进胡不动的视线里,他单手俯在身手,另一只手里撑的油纸伞伴随着他的转身的动作轻轻一旋,视线笔直朝她射来,漠然的表情,连眉头都懒得动一下,只是盯着直喘气的她,朝自己慢慢走近来.
“你是要去接我吗?”她的问题隔个雨幕穿到他的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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