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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丁叮是不会怪我的。
无视对面笑得有点痴呆的人,站起身来,往外走,走了两步,我回头一笑,“你不能怪她,毕竟,对无意中夺走她初吻的人,她没有拿把刀往他身上捅几个窟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出意料听到杯盘落地的声音,我忍不住笑得开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唔,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一路心情颇佳地回到宿舍,走进大楼的一瞬间,我还是觉得身后有人。奇怪,怎么回事,最近总是疑神疑鬼地。
我转身回头看,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树影在晃动。
摇了摇头,我下定决心,过两天去拜拜佛求求签,据说c市南山寺的菩萨还是很灵的。拿出钥匙,我进了电梯。
上了十楼,打开门,室内寂无一人。
大姐又到上海探亲去了,说起她为交通部门作的贡献,绝对是可歌可泣。
洗了个澡,我擦干头发,嗯,又长长了,过两天该去修剪一下。
我开开电脑,好几天没上网了,又顺手打开msn。
一行字迫不及待跳出来:“林汐,林汐,月球呼叫地球。”
我失笑,再一看,lion,那头狮子。
我问:“这么长时间了,还在美国摸鱼呢?”
飞快地有了回应:“嗯嗯嗯,乐不思蜀。”
“那就别回来了,在那边好好找一个工作吧。”我漫不经心地打,“以后我失业了好去投奔你。”
那边突然停了半天。
我狐疑地看了又看,还以为网络断了。
突然,又跳出一行大大的字:“没良心的家伙,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笑,胡乱地打:“想死了想死了想死了。”
那边发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嗯,不早了,好好睡觉,下次再聊。”
飞快下线。
我愕然,这个人,还是这么不按牌理出牌。
不禁又想起从前。
当年……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唐大哥和木兰早已相偕去了新加坡,据说在那边已经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极像木兰,一大两小,想想就觉得恐怖,可怜的唐少麒,但于他而言,恐怕也是一种甘之如饴的甜蜜负担吧。
我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
我一看表,才七点,不理,我要睡觉。
敲门声很有耐心,一直持续。
我无奈,我的起床气一向十分惊人,何况是被敲醒的,火大地跑过去:“最好有什么天塌下来了不得的大事,否则……”
拉开门,一看到来人,我的话陡然湮没。
我擦擦眼,再擦擦眼,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赫然是那个应该在美国摸鱼的唐少麟,旁边还有两个洋鬼子,一男一女。
峰回路转
自从那恍若南柯一梦的夜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秦子默。
倒是沙沙,除了练琴排舞之外,偶尔还会粘在我身旁,跟我和唐少麟去上自修。
她口中的秦子默,还在忙着复习,而且,似乎身体微恙。沙沙一向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曾经跑到他宿舍去看望了他好几次,回来的时候,也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我想了又想,最终,什么也没问。
我没有那个立场。
面对单纯而快乐的沙沙,我总是有一种深重的罪恶感。
我想,或许,时间会冲淡我不应该拥有的一些情感……
我的生日快到了。
沙沙十分歉疚,小心翼翼看着我:“汐汐,我刚好二十八号那天要在大礼堂彩排,对不起,晚上没有办法给你过生日了。”
她的神情非常非常地懊恼。
我心中一阵暖意,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没关系,小生日而已,你安心去排练,吃完晚饭我去看你彩排。”
她感激地一笑。
其实,我跟唐少麟早就约好了,和我们宿舍的小白兔、欢欢一起去吃个晚饭,然后大家再浩浩荡荡一起去给沙沙捧捧场,打打气。
她一直就是那个我们疼爱的小妹妹。
不是没想过也许会碰到那个人,但是,我别无选择,从一开始就是。
二十八号,又是一个周末,一大早沙沙就去排练了,要整整一天。
下午,我在宿舍洗衣服,刚刚去澡堂洗了个澡,又接到妈妈的电话,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地边哼歌边洗衣服。
桌上,放着欢欢他们送给我的一束鲜花,我最爱的洁白色百合花。收音机里流泻着悠扬的音乐,很老的一首歌,ter的yesterdayoncemore,我正跟在后面瞎哼哼。
电话铃响。欢欢不情愿地放下书去接,一会儿,朝我叫:“林汐,找你的。”
我擦干手,快快乐乐去接:“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显然没有感染到我欢快的情绪,一个似乎在哪听过但冷淡的声音:“喂,请问是林汐吗?”
我一怔:“是我。”
那个依然冷淡的声音自报家门:“我是向凡,你记起来了吗,”他顿了顿,“子默的老乡。”
我愕然,向凡?那把剑?他会有什么事找我?
我“哦”了一声:“记得记得。”
向凡干脆俐落地:“我找你有事,现在就在你楼下,你赶快下来。”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我放下电话,愣了半天,难道是……
直到欢欢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林汐,你没事吧?”我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脱下洗衣服专用的外套,飞快地穿上长羽绒衣,拿起包和手机就急匆匆往外冲。临走时,匆匆忙忙对欢欢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上等我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