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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是长者,奴家不敢称爷,只是这味药是奴家与妻主在路上遇见一人后,那人见奴家年纪已大,生育不便,怕妻主无后,才赠予奴家的。”桑桐手臂未动,似真似假的给塞医仙解释来处,可听起来,说的应该就是谭大夫,只是谭大夫不像什么xié • jiào中人啊,或是说,其实魔衣教只是名字听起来邪气,可实质上是什么慈善团体?
“你可知这味药吃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塞医仙叹了口气,似是医者仁心,难免怜惜道。
“奴家明白……”桑桐回过头,看着我正茫然的脸,忽而抿嘴一笑,竟是恰似面映芙蓉,艳满腮。随即半是眷恋,半是绝然道:“奴家……不悔!”
“既然如此,那老身也不便多说什么,不过爷身上似乎……”塞医仙又重新搭上桑桐的脉门,欲言又止道。
“奴家想问,奴家现在可否……恩,有孕?”这话本就该是我问,行房之时,就算男子再过大胆,也不该问出口来,只是我现在被那归原的后果搅乱了心思,还没出口再问,桑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来了。
“你可还腹痛?”塞医仙拿出一张白纸,又提来一只毛笔,吸满了黑墨,像是要开方子了。
“早已不痛了。”桑桐从衣袖中,捏住我的手,似乎不想让我多问,完全不想给我插话的机会,这让我心急火燎。
“神医,我相公他是不是生了孩子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若是那样,还请神医帮我家相公去了这药,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要孩子了。”不顾桑桐又是暗示又是哀求的眼神,我一咬牙,急急打断她们。既然神医诊的出桑桐身体里的状况,那必然不是庸医,也自然有办法化了那归原,我不想让桑桐出事,哪怕是断了他最想要的愿望。因为我赌不起……也放不开……
“不要!”桑桐受惊大呼,猛然站起就直接堵上了我的嘴。“不要,求你……奴家求求你……”桑桐恐惧的双目上慢慢凝结成一层水雾,水雾如波光般遮挡住那双忧伤的眼眸,而后破碎,结泪,滚落……犹如落了一地伤心。
“唔……”内心有千万句话语想对他说,想让他放弃,想劝他听话,可话到嘴边,再看眼前这个一瞬间变得极其脆弱的男子,好似我话一出口,就会变成数百只利剑穿透他的灵魂,毁灭他的一切。于是话被吞下了,心却如刀割,不忍伤他,但更不愿失去他,只能左右两难。
覆盖在我唇上,正散发着暖暖香气的手,此刻却好似失去一切动力般慢慢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在我的衣襟上,缓缓握成了拳。男人低下头,默默的垂泪,毕竟在这个世界,男人是不可违背妻主的,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男子必须从妻。
“不必太过慌张……”沉默之间,塞医仙倒是轻松一笑,冲淡了一屋哀愁。
“是不是神医另有指教?”我让桑桐靠在我怀中,不想让他泪眼朦胧的样子给别人瞧见。
“老身开一张药方,公子只要在怀孕之时,按时服用,就不会有最坏的结果,不过最终会有何效果,老身却不能断言了。”塞医仙说罢,举笔疾书,很快便将手里的白纸,填上几行苍劲有力的草书,接着吹干,抬手将纸递与我的手中。
“那……那个什么……”她只是说了怀孕,却未说何时行房妥当,所以我只能再硬着头皮重提此事,只是支吾半天,不着重点。
“哈哈哈……放心吧,贵夫郎现在身体康健,若休养得当,从今日算起,三月之内,必有喜讯。”塞医仙放下毛笔,很是欣慰的说道。
“当真?”桑桐把脸从我怀中扬起,几乎欣喜若狂,可腮边依旧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双眼微红。
“那是自然,不过还有一样,你原本担心的,关于你身体的另一件事,也无需忧虑了,你遇见之人,早已将其调理妥当,只是余香不散,莫要自扰啦……”塞医仙说完一段我不明白的话之后,便让我们去药房拿药,只是其中名贵药种,需要我们自己添加。
“多谢神医。”纵然心中万般疑虑,可对于神医的医术,我再无怀疑。
“不必……”塞医仙目送我们离去,慈祥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羡慕,而后眼看我们就要推门而出,塞医仙忽然唤了一句:“你们遇上的那人,现在可好?”
我与桑桐顿在门边,接着一把推开大门,下午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似能照暖门外肆虐的寒风。
“很好,她很硬朗,身子骨不错。”没有挑明是谁,可我想,我们口中所说那人,定是同样一人。
“她……一个人?”塞医仙不大肯定的问道。
“不,她与她夫郎一起,琴瑟调和,恩爱异常。”
“多谢。”
“不用……多保重。”忽略塞医仙语气中淡淡的失望,我搂着桑桐出了小院,接着把方子递给内堂管事,抓好了基本的几味药草,便带着桑桐回到了马车上,一路回家去了。
只是……我偷偷看向桑桐,秘密似乎又多了不少……
“寒儿,现在别问……”似乎发现我在偷瞄他,桑桐目光飘往窗外,向我恳求道。
“好,等你想说,我就洗耳恭听。”不再把这些烦心的事放在心里,若是这些事会影响到我们的未来,或者我们的感情,那我宁可不知,也不想他坦白。
马车缓行,正是通往酒楼的路,想到今晚说不定就可圆房,我就已经骚动难耐,强行克制脑子里的绮想,以免在马车之上就做出丢脸之事。
“走开,你快走吧……”马车未停,我就已经在车上听见酒楼里小二子的声音,似乎很不耐烦,像是在赶人,于是抱着桑桐下车,想去探个究竟,却发现马车前面正蹲着一个乞丐,脸黑的看不出样貌,一头长发早已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脏的看不出颜色,甚至不少地方还有多处漏洞,几乎衣不遮体,身上正散发出一阵阵恶臭,让来往的行人,都不得不掩住口鼻,绕道而行。
“怎么回事?”我才几天没有回到酒楼,莫非就有人找了乞丐前来闹事?想阻挡我的生意?
“寒账房,你来了啊,哎,你说这倒霉催的,这些日子,门口硬是来了这么一位,死活说了就是不走,给钱只管拿了,却半声不吭,还是不肯挪位,掌柜的几次出来吓唬她,她似乎都不害怕,脸臭的跟别人欠她多少银两似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小二子从里面出来迎接我们,看她一筹莫展的样子,我眉毛一拧,让桑桐站与原地,便只身一人,向着乞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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