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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教过她,即使再怯场,也要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好教养,不可以不礼貌。
说完,他们继续聊他们工作上的事情,她安安静静的,置若罔闻,只埋首就餐。
肚子好饿!最近,她吃方便面已经吃到闻到味就想呕吐的地步。
好吃!这个的念头一浮上晚晚的脑海,怕和陌生人接触,又有那么好吃的美食可以让她逃避一下,晚晚自然脑袋就管不住手,一声不吭、埋头苦吃,再也没停过筷。
“喝开水吧,适合乖宝宝。”在一个同事打算敬酒的时候,他提早一步,把一杯开水放在她面前,似笑非笑道。
晚晚没有反驳,因为,她刚好渴了。
见她模样乖巧可爱,又挺能吃的样子,不象时下的女孩那样做作,桌上的一个带眼镜的男孩,终于忍不住试探:“江瀚,你和夏小姐是——”
晚晚的筷子顿住了。
江亦瀚偏过头,想了一下,“朋友。”如果承认是室友,一男一女同居在一起,与他们解释起来肯定很麻烦。
“女朋友?”哪知道,眼镜男会继续追问。
江亦瀚爽朗大笑,“是女的,都得是女朋友吗?什么思维呀!你们都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人,她不是我好的那口菜!”他喜欢理智、智慧型的女人,而不是冒失迷糊的大女孩。
但是,话音才刚落,旁边明显僵了一下,他马上察觉,“当然,不是说晚晚不好,事实上,晚晚超可爱,可爱到很让人心动!”怕她觉得伤自尊,他急忙把话兜回来,甚至为夸大效果,故意喊得亲昵,好似两个人真的是好朋友。
眼镜男松了口气,“夏小姐,能有荣幸交个朋友吗?”
这个要求,让晚晚和江亦瀚都怔了一下,随后,江亦瀚用他了了的暧昧目光,侃笑瞧着眼镜男。
晚晚顿时有点无措。
爸爸说过,五湖四海皆兄弟,朋友越多越好,这样晚晚才不会寂寞。
“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眼镜男不放弃,继续追问。
“可以qq号码吗?”她终于回答了,只是有点为难。
她的手机坏了两个月了,还没有买新的。
眼镜男愣了一下,“好啊——”虽然有点失望,有手机号码会方便很多,但是,退一步,能要到qq号码也不错。
江亦瀚看不出来这算看对眼了,还是含糊的拒绝法?毕竟,夏未晚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太过清澈、单纯,反而让他探不进去她的世界。
第六章
十一点多,大家都酒足饭饱。
江亦瀚热情随和的个性,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而她,仿佛眼里只有面前看起来十分可口的菜肴。说是朋友,但是,他们交谈的机会真的不多,因为全程,晚晚太过安静,好象与周遭格格不入,自成一个世界。
但是,即使只是这样,奇异的,她一张恬静、清纯的娃娃脸,已经电到了同桌几乎所有未婚的男性。
江亦瀚发现,一个晚上偷偷注意她的人,不止眼镜男一人,她报出qq号码的时候,很闷骚的暗暗记录下来的人,也不止两三个而已。
为了社团成员的和睦,不在创社初期就闹矛盾——
“人是我叫来的,当然是我送晚晚回家!”乘那几只单身狼都要伸出魔爪,大打出手之际,他马上声明。
“用你的毛驴?”有人提出质疑,无比嫌弃得瞧着他的摩托车。
现在自备车已经很普及,许老大又大方到给报销数额很不错的油费,因此,社里的成员几乎都人手一车,就连毕业没多久才刚入社的眼镜男,也在温城刚出的摩托车限制令后,购买了十万左右的代步车。
只有江亦瀚,还开着一辆二手的破毛驴,这辆摩托车,还是公器私用,许老大配给江亦瀚以便工作,可见江亦瀚的身家有多响(当)当。
他“天真”的眨眼,“是啊,我的毛驴得罪你们了?”
幸好,他的同居人没有露出轻鄙的眼神,只是低着头,默默跟着他走到店门口。
“我回去把钱还给你。”把人骗出来,他一点愧色也没有。
“不用了,我也吃了很多——”她轻声回答。
呃?他回头,似笑非爱,“你还真不怕吃亏!”仔细想一下,这三个月里,他一次也没有收过水电费的单子,这个室友从头到尾,一点让他承担的意思也没有。而且,家里的洗衣机、电冰箱这些电器任他随意使用,浴室里,他一次也没见过她遗落下的贴身衣物,给他带来任何困扰。
他住过寝室,当然明白与人合租的不便之处,以前在学校,同寝室上铺的室友老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臭袜子搁在他的床上,说了多少次都会“一不小心”就忘记。隔壁床的室友喜静,只要对方在看书或者睡觉,他走动的声音,都会被列为高分贝的噪音,更别提,几点要熄大灯,连开小灯也不被允许。
他一向喜欢活得率性,所以在大学里忍了四年以后,在上海几乎一开始工作,他就单住一栋公寓,开始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
刚住进来的时候,老实说,他做好了很多心理建树,比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他没想到,连他偶尔情绪一来,在房子里放自己喜爱的摇滚乐,也没有听到任何抗议的声音。
所以,这么好相处的室友,害他“一不小心”就喜欢上了回家的感觉,这么好的人,到哪里找?他决定了,赖定她了!
“我自己走回去好了。”她没坐过摩托车,也不敢坐,之所以没有当场拒绝,是怕在他的同事面前,拂了他的面子。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把自己的安全帽丢给她,“虽然路不远,但是,你不觉得在公路上走路很不方便?而且,你是我叫出来的,我们又住在一起,我当然要送你回去!”
这条路很宽,周边就是市政府,虽然治安极好,只是,附近一带枯燥到根本没有什么好逛的。
“我——”保守的她,不想和男人同坐一辆摩托车,那显得……很尴尬……
他不再听什么废话,已经跨步,上了车。
油门被催动,他等着她。
晚晚尴尬地仵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
“晚晚?”后面有人喊她。
她回过头,发现是梁羽,她穿着一件时尚的银色连衣裙,手持着coach的彩色手袋,整个人显得气质优雅。
“你怎么在这?”晚晚愣愣地问。
梁羽不是最怕来烧烤店吗?一直嫌臭、嫌不卫生。以前,有一次晚晚犯嘴谗,叫了烧烤外卖,结果,整晚梁羽就一直尖叫,控诉她不守规矩,破坏住房空气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