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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揉着高肿的腮帮子,不服气的嘀咕“至于吗?”
方城低头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腿边的纸箱子,对着阿良冷笑道“至于吗?他现在就是只被人抢了狼崽子的发疯的野狼,你说他至于吗?”
车子驶进一片很荒的别墅区,这片别墅区靠海,但却离市区极为偏远,生活非常不方便,所以房子建了多年,也没卖出去几套,几年前凌海南部胡同区改造,乔默便用自己打比赛赚来的钱在这个荒凉的高级住宅区买了套大房子,只是几年里,这套空旷的大房子除了带给他无边无际的孤寂与阴郁外再无其他。今天是个不错的艳阳天,或许能稍稍驱散这里的黑暗吧。
方城捧着箱子,阿良拎着大包小包一前一后在乔默房前的大花园里走着,花园里本来有片整齐鲜亮的草坪,可现在已经跟野草地没什么区别了,到处都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花园中间鹅卵石小路旁边有颗粗壮的大榕树,当时乔默便是冲着它买下的。来到房门前的时候,方城突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有些阴险的看着阿良,“你先进!”
阿良摸了摸依旧肿痛的腮帮子,垂头丧气的推开了门,谁让人家是警察呢。房门刚打开,刺眼的阳光立刻沿着门缝挤进房内,还没适应客厅里的昏暗光线的阿良眼花缭乱中看到一个不明飞行物以光速飞向自己,还没来及搞明白是什么东西,就感觉到脑袋上一阵钝痛。
“砰”酒瓶掉到地上摔成一地碎玻璃,阿良稳了稳神,司空见惯的抖了抖头上的碎玻璃,拎着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这么多年跟着乔默别的没学会,这铁头功倒已经练得如火纯青。
客厅里到处弥漫着呛人的烟酒气,地上横七竖八的零散着酒瓶烟蒂,无处落足,角落里颓废的男人正坐在地上低着头抽着闷烟,脚边堆满了空的满的酒瓶,阳光洒进来却没有照到他的身上,昏暗中只能看到他那张惨白的脸和充血的眼睛,下巴上的胡渣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几岁,白色衬衣上满是污迹与褶皱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脚上没穿鞋,光裸的脚踩在碎玻璃上,有鲜血流出。
阿良走进来,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把手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放到冰箱里。方城皱着眉走到落地窗前,大手一挥刷的一声把灰色的窗帘拉开,阳光霎时间照亮了客厅,乔默难受的捂住眼睛,头倚着墙壁灌了一口白酒。
方城把窗户一个个打开,郊外的风很清凉,不一会便吹走了客厅里的浑浊。阿良很自觉的把凌乱的客厅收拾干净,乔默闭着眼把刚喝完的酒瓶顺手就甩了过来。
“滚!”
方城侧头躲过,砰的一声酒瓶就在刚刚打扫过的客厅开了花,阿良任命的拿过扫把重新打扫。方城走到乔默跟前,夺下他刚刚拿到手里的酒瓶,没好气的吼道“喝!喝!早晚喝死你!”
“死……”听到方城的话,乔默突然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他头靠着坚硬的墙壁,像个醉鬼一样傻笑着,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也想死啊,死了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不会难受,不会心疼……”
方城的鼻子有些发酸,他仰头眨了眨眼睛,沉声说道“你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重要?”乔默摆摆手,“什么都不重要了……”
方城站在乔默面前,高大的身影刚好遮住男人颓废的身躯,握着纸盒子的手紧了紧,方城的嗓音有些压抑,“阿奈快结婚了,跟何小楼……”
乔默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方城口中的阿奈是谁,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便从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摸索出一把钞票丢给了方城。
方城也不去捡落在自己脚边的钱,接着说道“李泱的公司前天上市,听说生意都做到欧洲了……”
乔默无意识的点着头,“好……好……”
方城深吸一口气,“肖队调到别的分局,我现在顶他的缺,也算是升了……”
乔默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遮住了眼睛,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般难受,是因为酒喝多了吧,昔日的兄弟们都过得很好,很好……砰的一声,有东西落在自己脚边,只听到那个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无波无澜的说,
“乔荞写给你的信,六年,每个星期一封,一共三百一十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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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噩梦
这场大病后亦晨身体恢复的特别好,可能是因为有了暂时的依靠,她突然就放松了下来,不用每天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的拒绝别人的好意,不用矛盾的挣扎,不用应付着她不愿意接触的人们,在这里,在这座昏暗的塔斯卡城堡,她可以跟昔日的好哥哥一起回忆美好的过往,可以跟他诉说对哥哥的思念,不开心的可以对他任性,对他耍脾气,跟他拌嘴,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很真实,起码现在的她是真实的,喜怒哀乐,哭笑怒骂都由着自己内心的感受。
虽然已经是夏末,但西西里岛上午后的暑气依旧很盛,城堡里空荡荡的,很安静,最近冷川和仇诀似乎很忙,经常不在城堡里。亦晨懒洋洋的靠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大厅里漆黑一片,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摸索的打开了大厅的吊灯,橘黄色的灯光洒满大厅,亦晨这才感觉到,这个城堡的格调真的很压抑,大厅里的家具全都是暗色调,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历史的古旧感,让人觉得压抑难受。
亦晨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厅里还是下午时的模样,难道两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亦晨拢了拢凌乱的长发,披上一件轻薄的外套,推开沉重的檀木门走出了大厅。
站在城堡里的,抬头仰望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一闪一闪的,城堡里到处都是粗壮高大的柠檬树,空气很清凉,有一种淡淡的柠檬香,亦晨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在城堡里已经住了有十几天,竟然都没有好好的参观一下。亦晨的方向不是很强,她随意的在城堡里溜达着,不一会儿就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不过她也不着急,借着昏黄的路灯,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坚硬的花岗岩筑成的各种欧式建筑。
穿过一片稀疏的树林,亦晨看到一扇巨大的雕花木门,木门上的图案很复杂,像是某种信仰,又像是具有特殊含义的图案,亦晨细细的看了很久也没看懂。吱呀一声,亦晨推开沉重的木门走了进去。
大殿里的光线很刺眼,而更刺眼却是灯光下的一切,全身光裸的女人呈大字型被绑在大殿中央,杯口粗细的绳子紧紧拴住她的手腕、脚踝,绳结已经变成了黑红色,女人白皙的身体上满布血淋淋的鞭痕,两个精壮的男人面无表情的一次次刺穿女人的身体,女人闭着双眼,嘴里发出细碎的呻yin,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大殿里很空旷,仅在正对着这一幕的地方摆着一张深红色的大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邪肆的男人,他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品味着,听到门口的动静,懒懒的回过头,冲着脸色煞白,呆愣在门口的女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怎么,荞儿也有兴趣?”
面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亦晨的认知,她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忽然就失了语言,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或是冲上去把这个变态的男人打骂一顿,或是转身逃离这如同梦魇的大殿,她不知道,胸口一阵剧烈的恶心感,哇的一声,她就这样扶着大殿的木门吐得一塌糊涂,直到吐得胃都抽搐了,那种恶心感还萦绕在胸口。
这时的仇诀已经起身走了过来,他一脸焦急的走到亦晨身边,伸出大手很是体贴的帮她拍打着后背,很是歉意的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