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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朝昂听了翻白眼，翻完还又瞪了王安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是爱女人去吧，你真当自己是个gay啊……”

“我们在一起会很好，”王安拉开车门让万朝昂进去，他绕过车头坐到驾驭座上之後又接著说，“能过一辈子。”

见王安还要说，万朝昂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直接问王安，“你妈是不是还想要孙子？”

深沈内敛的王安偏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你看我生不生得出？还是说，你生得出？”万朝昂问。

王安扯了下嘴角，“找代理。”

现在试管婴儿盛行，所以，这对他们根本不成问题──还是说，万朝昂以为他没想过？

王安摇了下头，“换一个理由……”

万朝昂听了却冷笑，“我他妈最讨厌孩子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王安扬眉，有些不信，“是吗？”

万朝昂也学著他扬眉，“怎麽，不信？我要是喜欢孩子，你说我跟乔鹏结婚十几年怎麽可能不要一个？”

说起来这也是万朝昂心里的痛，就因为那个龚泉长得像个孩子，乔鹏就义无反顾地栽进去了……

像太多可笑的现实一样，在爱人与孩子之间，乔鹏非常乐意地选择了孩子，根本不管，身边的那个人才是跟他过一辈子，爱他护他疼他怜惜他，生命尽头最终会拥他入怀死亡的那个人。

虽然对过去已经释怀，但说到这事万朝昂还是有点心情恶劣，王安不愧为钱氏第一智囊团的老大，仅仅因万朝昂的脸色，就大概猜出了来龙去脉。

他认真地想了想他母亲不要孩子的可能性……

但基本不可能。

确实是不可能，他是遗腹子，他母亲一手拉拔他长大，重心全在他身上──尽管她并不打扰他生活，只照顾他起居，但王安知道，他母亲喜欢他有家庭和孩子，而且她还能活多年，她希望他们家能热闹起来，作为她的儿子，王安并不想拒绝她的这个愿望。

他想和万朝昂在一起的事，他已经跟他母亲说过，只要他喜欢，他那开明的母亲也乐意接受。

但王安非常确定她接受不了他们不会有孩子的事。

“你说呢？”万朝昂是真心把王安当同舟共济的朋友，他们在钱氏这麽多年是真不容易，可以说，他们是彼此一路相扶持过来的，王安对他有帮助之情，他对王安更是亦然，有生之年，他们都要在钱氏这艘大船上效力，他们心无芥蒂这麽多年过来，万朝昂希望他们直到退休，他们还是最亲密的战友。

好兄弟，可以一辈子，但真当情人或者家人，当距离近得可以放大彼此缺点千倍万倍的地步，磕磕碰碰那麽多，他们之间怎可能不生缝隙？

“嗯。”王安在思索过後算是认同了万朝昂的说话。

万朝昂当下就松了口气。

他就是喜欢王安这种人──他们有足够的理智和智慧判断他们的生活的好与坏，从而作出最好的那个决定，而不是伤人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