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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事往往是不如人愿的。
“什么,要让我嫁到华朝,我不去,我不去。”沈七急得瞪大了眼睛。说嫁那是好听,明明是边陲小国为了得到大朝所庇护,将国中没人先给华朝皇帝,而七公主偏偏就是那最美的女子。
“为了我南诏的安宁,你必须去。”南诏老王一脸严肃,嘴角的竖纹更让他显得严厉。
沈七成为七公主以来,可从没见他对自己和颜悦色过,偶尔见的一面,都是冷漠的看过去,那里像父亲与女儿。沈七开始想念她自己的父母来。
“现在华朝是什么年号啊?”沈七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文熙帝五年。”
沈七听了以后,便呆了,她死一次,才不过逃过了三年?沈七开始吵闹挣扎,一哭二闹三上吊,绝食静坐无所不用其极,可是都没有任何效果,她才明白,当一个人对你没有感情的时候,你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关心,比如南诏老王。
沈七又想起了她的父母,她的五哥,顺带又想起了韩琛,那个每次都摇头叹息,无奈地狠狠瞪着她的男子。真是失败,她今日已经是第十二次想起他了。
沈七逼不得已,坐上北去的马车时,开始自我安慰,“不怕,要彻底忘记一个人,就要敢直面他。”沈七给自己打气,“人要是连续两次犯同一个错误,那真就是蠢不可及了。”
不过当沈七一行住入华朝帝都安阳的南诏行馆时,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还以为她们要先去谒见皇帝。哪知皇帝接见了使臣,却谢绝了他们献出美人的盛情。只说可以将这些美人赐给王公贵族为妻妾。
沈七听了消息后,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嫁给了另一个人,可她明明又是沈七,又是韩琛的妻子,那算不算一种红杏出墙呢?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七暗自恨恨道:“不见就不见,我才是真的不想见你哩。”
为了证明自己丝毫不惦记那个无情的人,沈七开始四处活动,她本身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何况又存了要挑一个比韩琛好上千百倍的夫婿的心思,这人一定要对她专心一意,百依百顺,奉若天仙。
沈七卯足了干劲儿,最好有一日能让韩琛亲自赐婚。她如今托了南诏七公主的身份,在京城如鱼得水,谁见了她都礼让三分。倒不是说南诏国多厉害,而是能取南诏公主对每一个世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这南诏国,国虽小,可地处蛮夷之地,常年炎热潮湿,毒虫猛兽都能出现在通衢大邑,当地人又多会用毒施蛊,擅长巫术,所以华朝立国百年来都是放任南诏的存在,并不动兵征讨,即使花费巨大的代价占领了南诏,那地方穷乡僻壤,也得不到什么油水。上次如果不是因为南诏心怀觊觎,支持叛军,韩琛也不会南征。
就那次震慑了南诏,南诏老王在文熙帝登基后才肯臣服,这次还不惜献上自己的女儿来和亲。
看文熙帝对南诏使臣的赏赐和尊重,就知道南诏在这位皇帝的心里位置不低,能娶得南诏公主,何愁不飞黄腾达。
何况,南诏七公主又是如此一位夺天地造化的美人。
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沈七就融入了安阳的上层社会,成为皇室勋贵的座上客,多少贵妇人争着邀请她。
沈七这一日去的是安庆王府。这安庆王是当朝文熙帝的弟弟,在文熙帝登基时有拥立之功,深受重视。能攀上安庆王府的都不是等闲人等,何况是安庆王妃亲自命心腹丫鬟前去迎接的沈七。
“沈姐姐,生辰快乐,祝沈姐姐一年比一年更美。”沈七对安庆王妃甜甜地笑着。
“多谢公主。”安庆王妃沈氏亲热地上前拉起沈七的手,“走,我给你介绍介绍,今日这今晨的名媛可差不多都到齐了,咱们的秀媛会正好商量着办起来。”
因着要筹办这京城名媛组成的秀媛会,沈七少不得到处招呼,那么多人里,首先映入沈七眼帘的不是梅若涵又是谁。即使过了这些年,她依然是鹤立鸡群的一个,只是更成熟丰满了些,少了些清丽。
沈七很快就别开了眼,这些都是她要努力忽略和忘记的人,当年的日子她并不愿意再过一次。
“沈……”梅若涵惊呼出声。
“夫人,这是南诏囯的七公主。”沈氏正好上前去介绍,鲁国夫人如今虽然甚少进宫,但皇上对她一直照拂有加,地位颇为微妙。沈氏并不知道为何鲁国夫人看起来那般震惊的原因。首先,沈七当日从北胡归来后,并未见过任何命妇,才不过一月便香消玉殒。即使以前她在京城时,见过她的人也并不多。何况,这沈氏本就是后来才到安阳的。
文熙帝三年的选秀,她也不知道为何中人之姿的她会被文熙帝选中,最后还指婚给安庆王,她深觉得命运对她太过体贴。
沈氏转了一下脸,又对沈七道:“公主,这位是鲁国夫人。”
沈七裣衽行礼,淡笑:“以后还望夫人多多指点。”
“好像,好像。”梅若涵只顾自己喃喃自语。
沈七仿佛没听见似的,笑着道:“夫人若不嫌弃,叫我戚戚便可,这是我的小名。”
“七七?”梅若涵更是惊呼。
“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戚戚。”沈七笑着解释。除了忘记,或者她也可以选择自然的面对,像从以前从没发生过似的。只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她都还是鲁国夫人?
接着三人又寒暄了几句,可是梅若涵显然魂不守舍,很快就离开了。沈七的目光也很快就被其他人吸引走了。
“咦——”沈七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女子,她怯懦懦地藏在一角,生怕被人看见了似的。
沈氏顺着沈七的眼睛看下去,“哦,那是信阳侯的如夫人。”沈氏又定睛看了看,“咦,她长得同公主仿佛有五分相似呢。”
如果不是这五分相似,沈七又怎么会于那么多人里留意她,而信阳侯不正是她五哥么?沈七此番想起前事,有些泪意涌上心头,谁她都能忘记,可偏偏她五哥是她最忘不了的,那个最疼爱妹妹的哥哥。
沈七笑容满面地走上去,想同那如夫人打招呼。沈氏见状赶紧前引,“别看她虽然是侧室,可是信阳侯没有正室,就这么一位如夫人,听说疼爱得很。可她就是性子高傲了些,不大合群。”
“是么?”沈七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怎么五哥找了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