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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低声道:“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在寻死。”
“那美婵护法和千寻教主八年前的做法,难道也是在寻死?可是我怎么见美婵护法和教主仍活得好好的。”青衣低声一笑·突然扬声道:“求美婵护法求出教主,主持公道,以熄天怒。”
周围信徒也跟着道:“求美婵护法求出教主,主持公道,以熄天怒。”
美婵恨不得就此将面前这柔弱得象是全然不能经风雨的女子生生掐死。
但她这时,只要做出一点对这双姐妹不利的事,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毁去。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定还有办法,转身急步离去。
二月阴冷仇视的目光戳着美婵的背影。
青衣拾起跌在一旁的孟宗伞,“姐姐·回吧,我相信叶教主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的。”神色一派天真。
二月从池中走出,与青衣手牵手地离去,拽地的血红纱衣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红水迹。
众信徒齐声叫道:“恭送新教主。”
人群后并肩膀站着两人,其中一个一袭白衫,相貌俊儒秀雅,而另一个一身黑袍,面目冷峻严肃。
他们目视着青衣和二月离去,彼此对视了一眼,才隐身人群离去。
青衣包下客栈时的独间小院·三人住在这间小院里,倒是清静。
回到客栈,二人洗去身上血水,换过干净衣裳。
初八从外头回来,“美婵被十一姑娘激怒,果然失了方寸·去找了千寻。”
二月猛地站起,“我们这就去杀了那畜生。”
青衣不动。
初八瞟了青衣一眼,“那地方不好进,我试过几次,都迷了路,险些回不来。”
青衣这才起身,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二月追上去,“我随姑娘一起去。”
青衣摇头,“人多,反而不易照顾。”
二月不放心,“可是一个人前往,万一······”
青衣道:“不必担心,我会谨慎。”
初八在蛇国时就跟过青衣一段时间,加上这几个月的了解,知道青衣各方便比他们强了太多,何况青衣是闯过黑塔的,对付这样的迷宫比他们更加顺手,如果他们去了,不小心触动机关,反而成为拖累,拉住二月,道:“你自己务必要处处小心。”
青衣点头。
她这一去,直到掌灯才回来。
二月急急凑上前,“怎么样?”
青衣摇头,那地下迷宫道路密乱不说,还处处机会,她用了整整一下午时间,也没有能进入多少。
她一言不发,坐到廊下摆开回来路上顺道买的围棋,摆出一个棋珍。
但这趟却也没白走,发现这迷宫是跟据一个棋珍来排布的,当局者迷,身在迷宫,无法看透这盘棋,毅然抽身退出,照着记忆布下棋局。
初八和二月都不懂棋,但见她神色凝重,识趣地退开。
青衣一人走两方棋,黑棋是入方,也就是她,而白棋是守方,就是叶千寻。
拈着棋子走了几步,就发现进了死局,想了半天,也解不开这棋局,只得暂时放下,回屋休息。
每二天起身,重新坐到廊下看那局棋,突然发现黑棋一方多了一子,那一子并非她落下的,一个激灵,仔细看去,却发现整盘棋又重新活了起来。
她慎重地落下一颗白子,那白子一落,又将黑子死死堵住,再无生路。
青衣轻咬了唇,那黑子就如同她的处境。
这一天,初八也没闲着,到处蛊惑信徒要求立新教主。
美婵说教主外出行善未归,但祭天的日子,教主未归反而引来群众的不满,更闹得不可开祸。
青衣和二月撑着大红的孟宗伞,站在客栈外头看了一会儿热,重回到棋盘边,发现棋盘上黑子又多了一子,那一子又恰好解了陷死的死局一路下去畅通无阻。
原来这迷局关键的只有三处,过了这三处,便再无可惧。
青衣心头一紧,看向左右扬声道:“不知是哪位高手指点迷津?”
连问了三声,得不到回答,只是头顶轻飘飘地飞下一页白纸,上头写着:“不过是闲着无聊,与姑娘下盘棋以作消遣,乐上一乐,姑娘无需多礼。”
字体是陌生的。
青衣向空中虚行一礼折了信纸收入怀中。
到了傍晚,叶千寻没有出现,叶千寻的亲仆带了满眼是泪的美婵出来,说先祭天,熄天怒,至于手持莲花的那个姑娘,教主会亲自见见,给大家一个交待。
青衣冷笑亲自见见,只怕是想将她收为己用,如果她不肯顺服便shā • rén灭口。
二月铁青着脸,低声问青衣,“我们怎么办?”
青衣的目光停驻在美婵身上,道:“等。”
二月不解地看向美婵。
这时祭台已经搭上,数十名壮年男子站台下,已经洗刷干净的美婵被绑上祭台,红绸覆盖在她身上,脖子以下不露半点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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