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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
童娅向黄子平扔了个询问的眼神。
黄子平耸耸肩,两手一摊:“谁知道呢,大姨妈来了吧,一会儿火爆得像吃了几百吨的炸药,一会儿又哭丧着脸装冷艳,脾气古怪不说,什么事都藏在心底闷着,没半点女人还有的柔情?”
童娅狠狠剐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柳嘉能忍你这么久真是个奇迹了。”
黄子平无趣地摸了摸鼻子,哼道:“我不也忍了她两个月,还得整天有事没事忍受她的臭脾气。”
“想来这两个月还让黄大腕受苦了呢,”童娅冷哼,“幸亏现在戏也拍完了,黄大腕也不用整天受我们家柳嘉的气了,我们家柳嘉也不用忍着某只愣头青了。正好,最近夏泽有个关系不错的客户多次向我打听柳嘉,似乎挺倾慕柳嘉的。想想人家好歹也是gāo • gàn • zǐ • dì,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长得也不赖,人又好,软件硬件条件哪个都比你强了,怎么着也不能让柳嘉错过了这么好一男人。”
说话间已越过黄子平,走向自助餐桌,端起一杯红酒,正要往独自在阳台外站着的柳嘉走去,手腕却被黄子平抓住。
童娅冷眼转身盯着黄子平那张阴晴不定的俊脸:“有事?”
黄子平盯着她:“没事,只是想叫你别多事。”
童娅不依不饶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皮笑肉不笑:“我为我的好姐妹终身幸福考虑怎么就叫多事了?而且,我给柳嘉介绍对象关你什么事?”
黄子平被噎住,瞪着她不说话。
童娅懒得再搭理他,手抬起一把将他推开,端着杯子便往柳嘉走去。
“怎么了?”在柳嘉身边站定,童娅用手肘撞了下她,侧头问道。
柳嘉摇了摇头:“没事。”
童娅回头望了眼不远处狠瞪着她似是要将她瞪出两窟窿来的黄子平,皱眉问道:“是不是黄子平惹你生气了?回头我替你教训他。”
柳嘉皱了皱眉,声音冷了下来:“别在我面前提那混蛋。”
果然有戏。
眼珠子转了圈,童娅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询问时柳嘉却已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开口:“童娅,今天我去看她了。”
“啊?”童娅没听懂柳嘉话里的意思,疑惑地望向她,“看谁啊?”
“任甜甜。”柳嘉抬头望她一眼后又垂下了头,盯着手中端着的红酒,声音也低了下来,“今天下午我去看她了。”
“她……还好吗?”
收回落在柳嘉脸上的视线,望向远处的霓虹,童娅艰涩开口。她知道任甜甜现在市精神病院里疗养,那个她叫做母亲的女人也在那里。自从国外回来后她从没去看过她们,说她自私也好,残忍也罢,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两个人。
一个曾是亲如姐妹的闺蜜,一个几乎用整个生命爱着她的母亲,当年那桩丑闻爆出来后,在她被从天而降的打击击得近乎崩溃时,她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她的母亲轰出了家门,还没缓过气来,却被自己的姐妹捧着瓶硫酸给毁了个彻底,如果不是那个她从不知道的哥哥夏泽及时出现,现在的叶晞,真的只是那块长满了杂草的墓碑而已了。
“不是很好,精神失常,整日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除了只会不停地呢喃着余浩的名字谁也认不得了。”柳嘉轻声道,“今天心情本来就没怎么好,想着都是以前的好姐妹,去看看她或许也不错,可是看到她时,心里却更加难受,曾经好得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现在却成了那样,真是……每次看到她这样,当年的事就恨不起她来。”
童娅心头微酸,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说她当初那瓶硫酸几乎彻底毁了她,但是这些年来,她却恨不起她,任谁看到自己用生命爱着的男人与自己视若亲人的好姐妹几乎赤身luǒ • tǐ的躺在一张床上都会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她只是比旁人更极端而已。
直到现在,童娅依然想不明白,余浩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她,在只有兄妹俩的家里,她不过喝了点酒小睡了会儿,醒来时却是与余浩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随后媒体流传出的那一组组兄妹乱仑的艳&照里,却是她醉眼迷蒙地与余浩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虽然没露点,但是那些大尺度的照片,交叠翻滚的两人,香艳的画面,撩人的动作,却是轻易让明眼人一眼便瞧出这对兄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她甚至不知道,在她醉倒或是被迷倒的那几个小时里,她有没有与余浩发生过关系。
因而在怀上琦琦时,因那次事故与她与顾桓发生关系的那次意外时间太过接近,她不确定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孩子,当时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她几乎被心底的恐惧压垮,几度崩溃地疯狂自虐,就为了将那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流掉,但无论当时她如何地虐待自己的身体,那个孩子却如同一个奇迹般紧紧地吸附在她身上,她当时因为毁容及微弱的求生意识,身体引发多种并发症,时不时引发心力衰竭,医院不敢冒险做堕胎手术,只能在保证她生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