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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冢连衣服都没有吗?”昭晨白了宫明珏一眼,这样明显的事她不会看不出来。
“尸体呢?”玉蔚儿眨着大眼盯着空空的棺木,心里不好的预感在扩散。
“真的是亡灵吗?”璇低头沉思,他觉得小镇的死亡气息太不简单,又加上坟地内的尸体不见,亡灵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控制尸体吗?
宫明珏几步往前面走去,跳下墓穴的坑洞,仔细的观察着:“棺材底已经没有了。”伸手一指,让昭晨他们看。棺材底;已经破碎的搅在泥土里,不知道什么原因,碎得很彻底。一抹不协调的颜色吸引了宫明珏的目光,“璇,你看,是不是苔藓?”
璇伸手过去,触摸着棺材壁内湿滑的东西,点头:“果然是苔藓。”
“为什么棺材里有苔藓?”宫明珏疑惑不解,又四下看了看,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爬了上来,盯着空空的棺木发呆。
昭晨他们全都沉默,难道说他们想的方向错误。尸体的失踪,突然有了智慧的亡灵,浓郁的死亡气息,以及那不协调的苔藓,这个小镇似乎迷雾重重。
“你们做什么?怎么挖了别人的墓穴?”一声利叱,打断了死人的思绪。
谁啊,这么讨厌!宫明珏不耐烦的回头,瞪向来人,待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后,突然身体一震犹如电击,呆呆的发愣。而来人也看呆了,死死的盯着宫明珏。
“你是……珏儿?”男人上前跨了一步,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惊喜。
宫明珏的眼神因男人的这句话而迅速转冷,冷哼了一声:“这位公子,你在说什么?”
“珏儿,你不认识我吗?”男人激动的叫着,“我是你爹啊!”
刚想上前拦住男人的璇他们,因男人的这句话而停住,惊讶的盯着男人看,细看之下果然法相他与宫明珏有几分相似。
他真的是宫明珏的爹?惊讶充斥在三个人的心头,这种家务事他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想阁下是认错人了?”宫明珏冷笑着,一脸的冰霜,“我不是你的女儿,我的爹早死了!”
“珏儿,我怎么会认错呢,你的画像每年你娘都会给我送上一幅,我怎么会认错?况且你长得那么像你娘,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男人拍着胸口大声的说道,“我是你的亲爹,难道你那娘没有告诉你,你的亲爹是我——宫珲!”
宫明珏好笑的看着他,上下不屑的打量着:“很好,这位宫珲公子,请问,你有随便认孩子的习惯吗?”
“珏儿你……”宫珲字啊宫明珏嘲讽的目光下,声音顿了顿,“你怎么可以不认爹?我是你亲爹。”
“哦,是吗?”宫明珏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宫珲公子,麻烦你下次想冒充别人爹的时候,大厅清楚状况。我从小就是我娘一手抚养大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我的爹,因为我的爹早就死了!”
冷笑着打量着宫珲,挑了挑眉:“看这位公子也不像是穷困潦倒要行骗过日子的人,怎么,难不成是欠了赌债还是逛花楼没钱了被相好的赶了出来?”竖起食指摇了摇,嘴里啧啧有声道:“这样可不好哦,男人就应该有志气,就算骗人也要骗得有水准,这样的谎话太没有含量了,一下子就会被戳穿!”
“璇,我们先回去。”宫明珏一把挽住璇的胳膊,她现在很累,只想休息。
“嗯。”璇点头,任由宫明珏靠在他的怀里,他将她楼紧举步就要离开。
“珏儿,你真的不认你亲爹?”宫珲赶忙挡在宫明珏面前,挡住她要离开的脚步,“你不要怪爹,爹这么多年也是忙,你娘和爹成亲的时候就知道爹在忙。爹真的不是不想管你们,可是你看天下有很多的百姓在受苦,有妖兽侵害百姓,爹在想办法帮他们。爹也很想回家,而是每次都会碰到事情,难道你让爹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死去而不顾,只想着自己的天伦之乐?爹没有那么自私!”
“宫珲公子,你很伟大,你很神圣,也许日后你将会成为神的一员。你普度众生、你博爱无私,你被世人敬仰!”宫明珏浅笑着赞美着他,突然之间声音一冷,仿佛严冬时节扫过大地的风雪,不带半点温度,“你要为了天下献身的人,娶妻生子做什么?既然不能照顾他们为什么要祸害了他们的一生?连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都无法承担,还谈什么无私伟大?踏着你妻子的尸体成就了你高尚的人格,用亲人的鲜血和眼泪浇灌出来你耀眼的光辉,宫珲,你好伟大!”
“璇,我们走。”面对着这样的人,宫明珏是不想跟他再废一句话,见宫珲还要挡着她,冷笑一声,“璇,再有人挡路,杀!”
第六十九章心绪
宫珲感觉到宫明珏不是在吓他,而是极其认真,只好侧过身子看着宫明珏冷淡的他面前走过,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刚刚宫明珏呵斥他的话,让他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明珏走远,头都不回,脚下更是没有一丝的迟疑,踏着斑驳的阳光离开树林。
唉……长叹一声,宫珲缓缓的摇头,收回目光,看向那座被打开的墓穴,走了过去,将墓穴重新填好土,恢复原状。眼神暗淡的凝视着墓碑久久发愣,直到日光偏移,才挪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有些脱力的离开。
而客栈内的宫明珏却像没事人似的,与昭晨他们在讨论亡灵的问题。推想了无数种可能,讨论了许久还是没有结果。
最后,宫明珏喋喋不休的嘴终于闭上,环视了昭晨他们,轻叹一口气:“我很反常是吧?”宫明珏自己挫败的垮下双肩,她知道自从回来就一直说个不停,猜想的可能也是莫名其妙天马行空,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说不停的说,企图抹掉脑海中那个叫宫珲的人影。
“主人,没事的。”玉蔚儿握住宫明珏的手,两手相握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宫明珏指尖的冰冷,“要是难过就哭出来,要是想发泄就喊出来,有我们在。”他从来没有见过主人这么反常的情绪,就算当日在无限之渊,提到她妈妈的时候也仅仅是难过而已。今天,那情绪是如此的复杂,糅杂了太多的东西,让他分不清楚。
“我不想哭。”宫明珏微微的蹙眉,烦躁的搔了搔自己的长发,“我就是烦!很烦很烦!恨不得揍人!”
“揍昭晨一顿好了,我想他很乐意。”璇在一旁说道,极其自然,仿佛昭晨就是应该被当沙包打的那个。
“好吧,我这个英俊的人免费借给你打两下出气。不过不许打脸!”昭晨慷慨大方的凑了过去,对着宫明珏妖娆的笑着,“有没有很感动,想到要以身相许,与我一起抛弃世俗,做一对……啊!”昭晨的话突然顿住,回头,捂着头顶怒气冲冲的瞪着璇,“干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