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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所以喜欢。就如同同样的微笑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没什么特别,但正是因为是你的笑,才觉得美好。
她歪过头笑得很平淡:“如果哪天我不特别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才发现她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她的视角里总是带着悲观主义的色彩,可能和她的家境有关。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我做下的决定轻易不会改变,我认定的事绝不会动摇。
看她沉默,我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需要给大家一点空间:“我给你点时间,你好好想想。”
之后我们之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还是有空就过来。而我还在为第一次跟人告白失败告终的事闷闷不乐,没有人敢这么下我面子,但某日跟人聊天时,听到有人说,每个人总会遇到一个天敌,一物降一物,我突然联想到自己,立刻明白为什么她拒绝了我,我却没生气。
她在那以后没有过任何表示,我也在琢磨该如何更进一步,没想到机会自己来了。那天,《一箭封喉》杀青,杀青宴上大家都喝得很high,我还好,但还是避无可避地被人灌了几杯。女主角薛曦那天喝得特别多,一直粘着我说话,我跟她其实不熟,除了戏里有必要的交流,私下里也没什么往来。但那天她像是铁了心要缠着我,我借口去上洗手间,准备直接走人,不料薛曦竟跟着我跑了出来。
我立刻明了接下来会是什么,因为实在碰到过太多次,在薛曦打算扑上来之前,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死心,打算再来一次。这一次,不等我反应,有人已经挡在我的面前。
她冷冷地说:“薛小姐,你醉了。”
薛曦醉得不清:“你走开!”
“外面有很多记者,被拍到了不好。”
“我都不怕,你管那么多?”
她笑了笑:“我不是怕你被拍,而是怕损害了我家宁末离的形象。”
我情不自禁地挑起眉,“我家宁末离”,这个词我很喜欢。
薛曦有点动怒,好在这时她的经纪人赶到把她拉走了,不然我不保证会说出些让她羞愤难当的话。
我低头看了看她,想了想说:“我要回去了,你帮我跟ted说一声。”
“等一下。”
这些天她主动跟我开口。
她低着头,习惯性地揪着手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想好了。”
当时我们站在洗手间前,实在不是个美好的地方,但在那样的气氛下,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心跳的速度。
我装作淡漠的样子反问:“嗯?”
“我跟你坦白。”她抬起头,眼睛很亮,“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是我刻意接近你的。”
我眯起眼,没想到是这样的开场白。
“你以为是你追的我,其实不是,我一直说,我不是你的粉丝,这句不是骗人的,我真的不是你的粉丝,我是你的追求者。”
其实她一直不知道,这句话是我听过最好的告白。
她像是松了口气:“我坦白了,你还觉得我特别吗?”
我不答反问:“你说你是我的追求者,又为什么临阵退缩?”
她抿唇浅浅笑了下:“其实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没有想过结果会不会成功。但后来在你身边越久,我越来越觉得,你太高了,我只能仰望你,也许做个暗恋者更好,我很喜欢这种感觉,纯粹没有杂质。”
她总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想我真是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女孩:“我不喜欢妄自菲薄的人,我喜欢的人,绝对不可以妄自菲薄。”
我说完这句话,看到她眼里的震动。
她还敢说自己不是特别的,除了她还有谁敢在我面前玩花样,处处跟我较劲,最后还敢在我面前自己戳穿自己,告诉我她是个有心计,步步为营的人。
如果这都不算特别,那什么才算特别呢?
我比她以为的更了解她,很久以后,在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波折、误解、伤害之后,在很多人以为她是个不折手段,冷酷无情的女人之时,我知道,她的那些手段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有时候我们身不由己,这点她和我很像,不善于解释,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柔软,我也知道,她不在乎别人不相信她,她只要我的信任,而我乐于给予她我最大的信任和爱护。
和她在一起的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两年。
在她离开之后,我才知道那不仅是我最快乐的两年,更是我刻骨铭心的两年。
她离开后的几年里,我最常做的事便是回忆。回忆我们当初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她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个性固执又别扭,在我面前高兴不高兴都摆得清清楚楚。但她不会乱耍小性子,很能理解我的工作,她比她的这个年龄的女孩成熟很多,不会因为八卦杂志上又出了什么新闻就追着我讨问前因后果,也不会因为我没法在情人节陪她就大发脾气。而我为了保护她,没让她再当我的助理,但我们的感情却每日都在加深,可能双方都不是太过外露的人,所以更加悉心地维护这段感情。
在我们一起快一年的时候,我陪她度过了她18岁的生日,那天她先是跟我发脾气,怪我不应该冒着大雪赶回来,但我认为,她的生日比什么都重要。在我送过她礼物之后,她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其实我感觉得到她那天很高兴,她不是不在意我不能时常陪她,她只是更加能理解我,也更懂尊重我。而就在那天,我们终于跨越了一道界限。我并不希望和她这么早越界,她还小,但她很固执,她半开玩笑地说,想给自己一份成人礼,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我很震惊,我从来没想过分开,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那晚我才反应过来,我们都是极要强的人,她即使不安,平时也掩藏得很好。
我有点生气,过程也不是很温柔,事后我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现在是我的人了,就不能离开我。”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很久之后,才轻轻点下了头,再然后,我感到胸前一片泪湿。
当时的我们很幸福,也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一点都不知道即将来临的灾难,还沉浸在她怀孕的喜悦之中。那段过往,我实在不愿意回忆,可它紧紧地和甜蜜的记忆捆绑在一起,只要我想起过去,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断。
我在那个时候知道了自己不是父亲亲生子,二十多年构建的世界、信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