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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收服tencati家族的人心和势力,alessandromorsut暂时不会对你不利,但是一旦大局定下,他就不会再有太多顾虑。”
汶轩的声音浅淡,俊美的面容上有浓浓的倦意,只有眼神,依旧冷锐清醒。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giulia拭去脸颊的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我书房里的酒柜后面,有一个暗格,密码是希希的生日。”汶轩倦极,没有理会她,只是依旧按着自己的思路开口:“暗格里是所有与tencati家族有过生意往来的各界人士的详细资料,有政界高层,商界,演艺界,形形sè • sè的人……”
giulia不说话了,定定看着他,听他的声音,继续传来。
“……这是一个庞大的资料库,价值无可估量,也是其他几大家族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你要保命,它会是很好的筹码。但是,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alessandromorsut野心太大,只有生下他的继承人,你今后的安全才算是真正有保障。”
giulia怔怔听着,终是没能忍住,她的泪水重新涌出眼眶,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我这样对你,背叛了家族,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汶轩静然看她,语气很淡:“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告诉希希——不管是何一远见过你,还是你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
giulia一步步后退,不住摇头,笑到落泪:“即便到了现在,你心里也依旧只容得下一个聂汶希是吗,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
汶轩平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开口,眼神里有一种归于永恒的静和寂然,让人无法拒绝。
他的声音清淡随风:“你欠我的,姐姐。所以,我要你答应,爱惜她,尽你所能。”
giulia涩然的转开脸,却躲不开他清冷坚持的眼神,她知道,他这是在用他的命对她下了一个无形的魔咒,她终此一生,都没有办法打破。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未开口,便被敲门声打断,mark神情古怪的走了进来,似是期待激动,又像是担心。
他来到汶轩的床边,张了张口,终是心一横,说了出来:“聂先生,汶希小姐来了,jason他们陪着她,tom已经出去接了。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她的。”
汶轩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幻,暗邃幽黑的眼底,有晦暗光影,一闪而逝。
他轻轻合上眼,长而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重重的阴影,不过一瞬的光阴,他身上所有的情绪重又沉淀为寂然。
“别让她进来。”他淡漠开口。
声音如此平静,疼痛反倒不像是真的。
mark和giulia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沉默着退出,然后关上了房门。
几分钟之后,聂汶希单薄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这个小客厅,她的容颜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却依旧,美得让人无法逼视。
她没有开口,径直往汶轩所在的卧室走去,几个人影,却恭敬而无奈的拦住了她,神情痛楚。
“对不起,汶希小姐,聂先生吩咐过,你不能进去。”
汶希不吵不闹,只是安静的看向拦着她的人,眼底有不管不顾的坚持和沉沉压抑着的哀恸。
mark不忍再看,别过头去,可是拦着她的双臂却是丝毫不曾动摇。
“汶希小姐,聂先生是为了你好。”
汶希闭上眼睛,他为什么不想见她,她如何不知道,她太了解他,那是她的哥哥,此生最亲最近的人。
他不想她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他想让她好好活下去。
该是多严重的伤,才会让他这样?
他以为她会受不了,他以为那是对她的好,可是——汶希的唇边忽然带出一个飘忽的笑意,犹如开在创伤之处的花朵一般。
她抓过茶几上放着的匕首,然后猛然刺向自己的眼睛,毫不迟疑。
也罢,既然他不想她看见,她便不看,什么都不看,这样,他便不能拦她进去。
“你疯了!”giulia惊魂未定的盯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只要再慢一秒,汶希的这双眼睛只怕是要毁了。
她转向mark,开口道谢,后者却并没有理会她,他跪在了汶希脚边,握着她的手,不住亲吻,终于落下泪来。
“汶希小姐,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们都一样……聂先生之于我们,就像是神一样,永远高高在上,不可战胜……你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我们都希望你能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可是,他并不愿意,他不想你看见他脆弱的样子,他不想你因为他的伤担心难过……你明白吗?”
汶希不肯说话,只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而mark的声音继续哀痛传来:“我恳请您不要再做傻事,这样只会让聂先生连离开都不得安心,我也不会让您进去,因为像聂先生那样永远都高贵完美的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到了最后,还要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展露狼狈的,他宁愿死……所以,汶希小姐,我请求您不要进去,如果您执意如此,先杀了我。”
mark掏出自己的shǒu • qiāng,放到汶希手里,目光里有着沉痛,无奈,坚持,和无畏。
汶希一路不曾停歇的赶来,本已筋疲力尽,此刻,种种焦虑疼痛汇集在一点上,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全没了,终于强撑不住,软软的沿着墙滑落在地上。
“汶希小姐……”众人惊呼。
而她却只是闭着眼,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要管自己。
她慢慢的转动身子,将头紧靠在墙上,就这样,在一墙之隔下,无声的陪伴。
时间仿佛凝滞,满室的空气沉默而压抑,没有人再开口说一个字,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当第一缕晨曦开始照拂大地,汶希听见枪声,从房中传来,那样决绝,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