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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得看看你烧得怎样。”
而他没有放手,呓语一般的看着她开口:“汶希,这一次,请你不要消失得那么快。”
她一怔之后已经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而他混沌的大脑终于放弃思索,把眼前的一切当做是过去无数次梦境中最美好的一次。
她的眸光敛起了那些漫不经心的冷,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她没有言语,而他于是遵循自己心底的渴望,颤抖而珍重的轻吻上了她的唇。
原本冰冷得快要冻僵的身体慢慢的,一点一点热了起来,她并非不识情欲滋味,如何不懂自己和他的身体的变化。
他的吻越来越急迫,双手也开始毫无章法的探寻着她衣服之下纤美有致的身体,他没有经验,混沌的思维也根本无法思考,只凭借着本能,紧紧抱着怀里这个让他爱恋得情难自已的女子,根本停不下来。
她透过光秃秃的树干,看了一眼上方蓝色的天幕,放弃了那些对于此时的他来讲根本感觉不到的微不足道的挣扎。
她并不是贞洁烈女,也从未存过为谁守身如玉的心思,那只会愈显得罪孽深重和不容于世。
罢了罢了,自此两清,也算是还他,再不亏欠。她从来不爱欠人情分。
况且,对象是他,那些默默的体贴关怀她不是不知道,说是从未有过片刻感动更是骗人。
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看着天幕,一片湛蓝。
而他在情欲的最顶端,混沌的头脑闪过一丝清明,他紧紧捉着她的手,将她迎向自己:“汶希,从这一刻起,我不管从前往后,再放不开你,无论如何,我再放不开你。”
第二十一回
何一远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和被罩,还有床边人,苍白的脸色。
“一远哥,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生,你等着!”
一直守在一旁的国安看见他睁开眼睛,激动得近乎语无伦次,一面松了他的手,一面往门外跑去。
何一远本想拉住她的,可她跑得太急,终是没有能够,他看着她奔了出去,再环视这间并不大的房间。
空空荡荡。
国安很快的带着医生回来了,白大褂的医生上前帮何一远检查,整个过程,他的眼睛一直透过房门上方的玻璃,向外寻觅。
他的动作太过明显,国安想要装做没看到自欺一下都不可以,她咬着下唇站在一旁,脸色一点一点阴霾了下来。
不一会,检查完毕,医生笑着说他没什么要紧的,可以立刻出院,多休息,不要再撞到头就行。
何一远微笑着道谢,却多少带了些心不在焉的意味。
待到医生离开病房,他转眼看国安,刚要开口询问,却注意到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内一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忍住了。
他掀被下床,对着国安故做轻松的笑道:“谁又惹你了,气呼呼的样子,见到我醒了就这么不高兴啊。”
国安毕竟年轻娇纵,心底有气,也学不来若无其事,当下顶了回去:“我在这守了一整夜了,哥哥说要替我我都不肯的,终于守到你醒了,怎么会不高兴?只可惜,我高兴,你却不高兴。睁开眼睛见不到想见的人,却要对着我,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不舒坦啊?”
何一远沉吟了半晌,然后看着她,目光放柔,声音轻缓:“国安,虽然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可是你毕竟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挑明,就是想着或许有一天你能明白,现在,你对我说这样的话,其实,你都是知道的,是不是……”
“知道什么?你要我知道什么?”不待他说完,国安打断他,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毕竟他从小看着她长大,她之于他,和亲生妹妹没有两样。
然而,他却也明白快刀斩乱麻的道理,再这样不清不楚由得她一相情愿下去,只会让她越陷越深。
于是他硬着心肠继续开口道:“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国安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她胡乱用手背抹掉,一张俏丽的脸蛋哭得乱七八糟的,腰却是挺得笔直,漂亮的眼睛恨恨的看着他。
她有她的骄傲,本来不想哭的,至少也不要在他面前。可是她心底那样难受,眼泪如同不受控制一样,说掉下来便掉下来。
那么至少,她不要在他面前再示弱分毫。
她是陆家的女儿,自小的家教便是要坚强,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之下,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咬牙挺住,不能让人小看了自己,即便那个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她一直暗自喜欢着的何一远。
何一远叹了口气,从床边的脸盆架上取了毛巾递给她擦脸,她也不接,依旧倔强的看着他,也不肯说话。
于是何一远只得放柔了声音,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而认真的开口道:“我醒来,见到你,又知道你守了我一夜,怎么可能还心里不舒坦,我是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吗?可是,你说得也没错,我的确在找汶希,我们一起去的,现在我在这里,我很想知道她怎么样,好不好。告诉我,好吗?”
他没让国安察觉,在念到汶希的名字时,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激荡了一下。
他所以为的,那样不真实的梦境——即便现在,他也依然不敢确定,害怕只是自己伤后的幻觉。
可是,她的体温,她的柔软,一切的一切,偏偏又那样真切,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唐突了她,他心内是歉疚的,他本想,给她婚礼,给她最好的一切,等到她愿意接受的那一天。
可是,他骗不了自己,心内愉悦得快要发疯的情绪却是占了上风。
他不后悔,他爱她,那样深。
本就脆弱的理智和防线,经过那一夜,彻底告罄,不管从前往后,他只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放开她了。
国安看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她好不好?你在这里想着她,她呢?人家根本不在乎你!”
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