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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韬的女伴一不小心被撞得跌倒在地,江文韬这才松了手过去扶,道:“晓晓,没事吧……”又怒气冲冲的指着闵正翰:“王八蛋,你推她干什么!”
那个叫晓晓的女孩道:“没事,没事,走吧。”她又对徐依可抱歉的笑笑,道:“不好意思,他没恶意的。”
江文韬道:“跟她道歉干什么!多余!”
说着就搅着晓晓走了,一路上好像还低着头问她有没有摔到哪里。徐依可呆呆的看着,多久之前自己和陈墨阳也有这样甜蜜的一幕。真的是往事成烟。
闵正翰道:“他就是嘴贱,你不用理他,走,去洗洗,擦点药。”
还好洒在手上的粥并不多,涂一层药膏就可以。
她对闵正翰道:“你回去吧。”
闵正翰想了想,道:“依可,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道:“不知道,以前想过很多以后,可是最后还不是都变了,我也不敢想了。”
从再次回到陈墨的身边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没有以后了,之后的人生再怎么变幻莫测,时间再怎么遗忘伤痛,她跟陈墨阳都不可能有以后,更不可能有未来。她才发现原来没有他的种种未来她竟然都不想去设想,更没有了期待。原来这也是件令她绝望的事情!
闵正翰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想,必须想,依可,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对阳子还有没有感情,还想不想离开他。”
她道:“要是我离开了,我爸妈怎么办,他会放过我的家人吗?他说过了,我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到时候他一定不会……”
闵正翰扶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道:“依可,你在找借口,如果我保证你家人绝对会没事,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自主,你还会不会呆在他的身边。”
她张着嘴,却回答不出来,难道一直以来那些真的全都是她的借口吗?
闵正翰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他也不忍心让她去面对她心底的想法,但是他得逼着她,不然她可能就宁愿一辈子当鸵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下去。
她点头,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恍惚的进病房,陈墨阳已经醒了,看见她手背上涂着的药膏,道:“你手怎么了。”
她道:“给你带来的粥洒了,你要是想吃的话让张阿姨再给你送来吧。”
她走到床对面的沙发坐下来,脑袋很乱,心更乱。
刚才闵正翰的话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力了,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认真的去想这些问题。
她一直觉得是他逼着她,强迫着她,所以她才不得已留在他的身边。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所有的希望都被他掐断了,只剩下这么一条路,所以她才无可奈何的和他同床共枕。
可是闵正翰却告诉她,不是这样子的!
是她在找借日留在他身边,他是害得她的家支离破碎的元凶。
她和他之间再无重修旧好的一天。所以如果她的家人能够安然无事,并不会因着她的离开而遭殃,那么她还能有什么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只有他的胁迫,才是她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的理由。她只有这么想才能够心安理得。
如今才明白,原来真的是她在骗自己,原来是她自己不肯走。别人都看出来了,只有她自己还蒙在鼓里,不愿意承认。承认了,她便连那唯一留下的理由也失去了。承认了,她和他之间便是死路一条了。
他看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跟磕了药似的搁那儿飘忽着。
他一连叫了她几声,她才抬头。
他道:“你怎么了,没睡醒?”
她用力的甩头,道:“我走了,我等下让阿姨给你送饭过来。”
他说:“我现在饿了,医院下面有卖粥的,你去买。”
她只得去买了来,他让她喂他吃,她也喂,一勺一勺的送到他嘴里。
他又说烫,她只好每一口都替他吹凉。
他似乎是满意了,嘴角都有点翘起来,把她买回来的粥都喝光了。
他拍着自己身旁的位置,道:“陪我躺一会儿。”
高级病房里的床不输家里那张豪华大床,他就是住院也得讲究一把,可是没有了她躺在身边,总不对劲。
徐依可看着他那张脸,那样的熟悉,自己曾经那样的迷恋,棱角分明,带着勾人的邪气,让人忍不住沦落。女人总是爱着坏男人,就因为他的坏,所以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柔情才是致命的毒药,让你上瘾,欲罢不能。她当初不也是爱上了他的坏吗。
她手指攀上他的脸,抚摸着他的五官,眉毛,鼻子,眼睛,下巴。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走了,她会怀念他吗?会偶尔想起他吗?
陈墨阳把她的手抓在手上,虽然他很喜欢她这样亲昵的动作,但是她的眼神和神情为什么那么朦胧,让他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一丝不安来。他位着她躺在自己的身旁。
徐依可侧身将脸抵在他的腰上,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现在对立的立场,如果一切都还像她恋着他时一样,那现在依偎在他身边该是多么幸福,可是覆水难收了!
她闭上眼,能不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恨,那些怨,让她假装她和他现在还有未来。假装她和他之间是一对幸福的恋人。
陈墨阳揉着她的长发,低头在她头发上落下一个吻。
她想问他:”陈墨阳你是不是爱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如果还没有,那就不要爱了,会很辛苦,可是她又不甘心,他理应陪着她受折磨。
窗台的风灌进来,吹着窗帘轻轻飘动,很宁静的早晨。
两个都闭着眼,感受着对方的体温。长久以来,如此平和而温暖的拥抱。
第十章是他亲手拆掉了未来
她跟闵正翰说自己要好好想想,但是却总是不能狠下心来快刀斩乱麻。
日子在她百般纠结中一天天滑过去,他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出院后不久,陈太太还是知道了他住院的事情,把他叫回去了。
大概回去又被陈太太给训了一通,回来的时候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当时她正给小狗洗了澡后吹毛,那是前一段时间闵正翰给她的一只白色松狮犬,小家伙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