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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设计行业里透露出来的。”陶茳平静地说,“我做这本杂志,跟你们这一行联系最紧密,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所以有时候反而会听到一些内幕消息。”
虞阡留心起来,“是什么消息?”
陶茳缓缓地道:“有关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项目,信诚地产打算招标,这个消息已泄露出去了。我听说有人在组织围标,有人在拉公司陪标,听上去情况很乱,似乎幕后不止一股力量在操作,其中好像还牵扯到了谢恒亚。我听到的就这么多,只供你参考。”
虞阡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陶茳见她一直不吭声,便笑道:“我们难得聚聚,先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吧。”
虞阡回过神来,笑着点头,“好。”
后来,他们都不再提工作上的事情,只是笑着聊起了以前故意想出很多问题去拦截袁琛的往事。对那些事情的动机,虞阡称为“勾搭”,陶茳称为“仰慕”,袁琛则称为“刁难”,然而,不管是何种名目,那都是非常快乐的一段美好时光。
看到他们相处的情形,虞阡也心里有数了。袁琛能够登堂入室,显然陶茳已经考虑接受他。说起来她也很理解,初恋毕竟是刻骨铭心的,很难忘怀。当年,袁琛除了已婚的身份外,别的什么都好,对陶茳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把她张扬的性子宠到了极致,以至于毕业几年了都找不到合适找对象,始终单身。如今,袁琛将这一重障碍解除了,重新来追求她,那简直就是隔层窗户纸的事,很容易就捅破陶茳的心防,令她的意志全面瓦解,最后肯定会投降的。
三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去了。
虞阡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谢恒亚打过来的。“很晚了,你还在忙吗?”他的声音很柔和,充满关切。
“没有,我在陶茳家,一会儿就回来。”虞阡轻笑着说,“你先睡吧。”
谢恒亚便放心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做,等你回来吧。”
“行。”虞阡开心地放下手机。
陶茳察言观色,忍不住问道:“怎么?有情况了?”
“算是吧。”虞阡笑着点头。
“哪路神仙?”陶茳很好奇,“牵出来见见?”
袁琛被她的用词逗得笑着直摇头。虞阡也觉得好笑,想了一下才说:“你认识,就是谢恒亚。”
“什么?”陶茳睁大了眼睛,“是他?”
“对。”虞阡笑吟吟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他。”
“哎呀,你艳福不浅啊。”陶茳赞叹,“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搭上的?”
虞阡觉得这话说起来真就长了,当着袁琛又不想说得太多,便去繁就简,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是网友。”
陶茳更觉不可思议,“真有网恋这回事啊?”
虞阡也有些迷惑,“其实,我觉得我们不能算网恋,因为在见面之前,我们并没有谈到感情,这应该不算吧?”
“那什么时候进入情况的?”陶茳恶狠狠地看着她,“别跟我说你一直瞒着我。”
“当然没有。”虞阡继续发挥简化事情的精神,笑容可掬地说,“就是最近几天才确定的,我们决定搬到一起住。不过,为免节外生枝,我们暂时不打算对外公开关系,等到翠湖开发区的项目定下来再说。”
“那也对。”陶茳恢复了理智,微笑着点头,“也用不着一定要公开,本来这就是你们的私事,与别人无关。”
“是啊。”虞阡看了看表,站起身来,“太晚了,我就回去了,等我这阵忙过了,我们再约。”
“好。”陶茳没有留她,与袁琛一起将她送出门,看着她上了车。
虞阡向前开了大约两百米便拐了弯。谢恒亚的流烟阁里亮着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温暖。虞阡看着那仿佛童话故事里的美丽小屋渐渐接近,忍不住愉快地笑了。
正文第10章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1-9-310:08:33本章字数:9707
来参加研讨会的专家们愉快地离开了,对孙信诚、谢恒亚、安德烈和虞阡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李秉谦临上飞机前,对谢恒亚说了不少的话,明里暗里为自己女儿说情。谢恒亚态度温和,笑容可掬,却总是避而不谈情感之事。李秉谦是传统的知识分子,对他心中有愧,此时自然不能逼他立刻表明态度,只得在心里轻叹,转身离开。
他走了,李宛若却留了下来,这让谢恒亚颇感头疼。不过,只要李秉谦没在,他就不必对她虚与委蛇,对她的屡次邀约都干脆利落地拒绝。
一个星期后,信诚地产有关翠湖开发区规划设计项目的招标公告在报上刊登出来。与此同时,谢恒亚与虞阡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
对于虞阡的决定,她的下属都没有异议,这固然是因为恒亚创造在本市同行中的根基深厚,但更多的却是由于谢恒亚的个人魅力太容易打动别人的心。虞阡对此心知肚明,表面上虽然神态自若,保持了一贯的淡然,实际上却是很开心的。
在协议条款的协商中,谢恒亚和虞阡都没有特别计较,双方的法律顾问倒是交锋过两次,争得有些面红耳赤的样子,后来谢恒亚和虞阡分别告诉他们,把握原则就行,在小节上用不着缁铢必较,他们这才不再过多地在细节上争执,很快达成了共识。
签约没什么仪式,进行得很低调。那天清晨,两人坐在桌边吃早餐,谢恒亚认真地邀请虞阡到他的公司去。“一是认认门,我们两家毕竟这次算是化敌为友嘛,二是让大家瞻仰一下你的风采,镜像名花,他们闻名已久,只是没见过真人。”说到后来,谢恒亚略带戏谑地笑了起来。
“什么花不花的?我就是一普通人。”虞阡一边往土司上抹花生酱一边撇嘴,“没你长得好,就得被你这么调侃。有什么办法?我也只好听着。”
“别说得我好像在欺负你。”谢恒亚好笑地摇头,“你其实很漂亮,只是自己不觉得罢了。”
“你这话我也就是听听。”虞阡笑眯眯地说,“要么是故意奉承,全无真心,要么就是那什么眼里出什么,太不真实。”
谢恒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