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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颖与郭立秋商量了一下,便用内线电话向虞阡汇报,“虞总,策划部已经把资料整理出来了,他们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ppt,图文并茂,你看是直接传到你电脑上还是在会议室听他们汇报?”
虞阡想了想便道:“在会议室吧,你通知设计部的张经理也来听一听。”
“好。”陈佳颖放下电话,立刻便去安排。
十分钟后,虞阡来到小会议室,他们已经把投影仪、电脑等设备都准备好了。策划部经理郭立秋和他部门的三个下属都在,设计部只来了经理张以辰和他的助手,陈佳颖坐在虞阡旁边记录。
虞阡环视了一下会议桌旁的人,“开始吧。”
他们拉上窗帘,关了灯,在屏幕上放映幻灯。伴随着一帧一帧画面和文字说明,郭立秋做了详细介绍。
翠湖位于本市东郊十七公里处,周围有小山环绕,景色优美。随着城市规模的日益扩张,市政府根据具体情况,制定了最新的发展战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将翠湖方圆二十七平方公里的区域划为新的开发区,其实就是未来新城的一部分。
翠湖的水面有九平方公里,不适宜开发的山地将近五平方公里,实际可供使用的土地约为十二平方公里,也就是一千两百公顷。
伴随着陆续出现的航拍图、地质勘探图、等高线图等各种图纸,郭立秋将这个区域的情况详细地介绍了一遍,然后才说:“目前,这个项目的开发权已经由信诚地产集团拿下,他们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总体规划设计,根据我们从政府部门的朋友得到的消息,他们拿到总开发权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们的规划方案必须在政府规定的期限内提出,并得到专家组评审通过,而信诚地产会选谁做他们设计方面的合作伙伴,目前情况不明。据了解,信诚地产的老板孙信诚与恒亚创造的老板谢恒亚关系很好,也就是说,他们把这个设计项目交给恒亚创造的可能性很大。根据我们的测算,全部规划设计的费用不会低于两千万,包括概念性规划和总规、详规、修规……”
他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汇报完毕,虞阡提了几个问题,他一一解答,显然事前的功夫做得很足。虞阡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策划部这次的工作完成得不错。”
郭立秋和他的下属都笑了,感觉一直以来的辛苦都值得了。虞阡接着看向张以辰,“我会努力去争取这个设计项目,你们现在就开始进行有关概念性规划的工作,这样我去谈的时候就有了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成功的希望会大很多。”
“明白。”张以辰立刻点头,“我们会后就到策划部去碰个头,拿到资料后再到现场踏勘,然后着手概念性规划。立秋,这个概念性的思路主要还是由你们拿,我们全力配合,也会提出自己的看法。总之,我们会努力做得尽善尽美。”
“我们已经在做概念性策划了。”郭立秋笑道,“以辰,一会儿我们先碰一下,我把想法给你说说,你看怎么样?”
“行。”张以辰的神情很轻松,显然对自己设计部的实力充满自信。
虞阡微笑着说:“这样就好,你们密切配合,佳颖注意跟进,与行政部和财务部协调,要他们做好后勤和资金上的保障,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所有人都点头答应。
虞阡起身离开,回到办公室,在电脑前紧张地工作起来。
公司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有七个,其中有两个是比较大的,虞阡很重视,对策划案和设计图都要一一过目,反复斟酌修改,有些图会发到罗马总部去,借助他们那边的技术力量,适当加入欧洲的理念和风格,从而做得更好。
由于时差的关系,她与总公司在网上联系的时间通常在下午。翠湖开发区的设计还没一点眉目,因而她没有向罗马那边提起,与总部的设计总监安德烈谈的都是目前正在做的那两个大项目。她不会说意大利语,与安德烈都用英语交流,沟通上不成问题。
谈完工作,她这边已到下班时间,安德烈笑着与她开了两句玩笑,便结束了网络通话。
今晚没有应酬,虞阡开车回了紫藤小区。驶到自己公寓前的停车位,却看见陶茳的车停在那里,她疑惑地走向前去,想弄明白陶茳在不在,手机却响了起来。
陶茳的声音爽朗地响起,“阡阡,快点上来开门,我等了你好久。”
虞阡笑起来,“干吗不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等下去?”
“无所谓啊,我估计你也该回来了,所以懒得浪费电话费。”陶茳嘻嘻哈哈的,听上去很愉快。
“你这个小气的女人。”虞阡讪笑,“真是憾山易,憾陶茳的恶习难。”
陶茳自吹自擂,“我这是优良作风,值得大力提倡。”
虞阡出了电梯,在过道上一拐弯,便看见了陶茳。她依然衣着简洁清爽,看上去神采奕奕。虞阡一边开门一边说:“时间就是金钱,你脑筋不清楚,换算不来。”
“我是文化人,谁像你们这种奸商,事事算得那么清楚?”陶茳嗤之以鼻,“锱铢必较。”
虞阡取笑她,“这是你的惯伎,跟商人谈文化,跟文化人谈钱,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你才是天底下最奸诈的伪文化人兼伪商人。”
两人自小同窗,斗嘴已成习惯,乃生活中至大乐趣。陶茳听了,满不在乎地笑着,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过了一会儿,她又旧事重提,“阡阡,你这房子让我拍一组图片好不好?我做个专题。”
虞阡一如既往地拒绝,“我这又不是样板间,是私人空间,我才不要曝光呢。”
陶茳耸了耸肩,并不生气,起身去冰箱里取出一听啤酒,打开来喝了一口。
虞阡凝神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了?又是烟又是酒的,情绪有些反常啊,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依你的性子,工作上的事绝不会带出来,你本来也应付得游刃有余,那就一定是感情了。嘿嘿,说来听听,是不是遇到某个让你瞧着比较顺眼的人了?”
陶茳看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