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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而风景秀丽的仙湖,正印证了那一说法,整个湖虽然深过数万丈,宽至既以王阶的脚程,也需要行两个月,却是偏偏没有高阶魔兽生存,有的也只有普通鱼虾。
而往返东西大陆时,无人敢横穿魔兽领地鸳鸯洲,便俱从湖上经过,也因终是普通修炼者多过王阶以上的高阶者,来往仍需搭乘运载的交通工具,那仙湖便成了两大陆的必经之地的船只航行道,而药王城成了港口。
西城门是一大片石砌广场,可容数千万人,临湖之处,一排搭着无数迎接船只的接台,而广场上正聚集的人,已经如山如海,除了中间的路外外,其余地方一眼望去只见人头攒动,而所有人却是全部翘首望向仙湖。
那一望无际,茫茫的湖面上,正对城门的第一港道,一艘船身如山,高过百丈,宽过五百,长过千丈的巨形大船,在近十艘体型略小一些的船只护卫下,缓缓驶近接台,那船身上的半空中伸下的巨形水桨划出的水声如海水扑岸,发出哗啦大响。
紧追着的相思,仗着人少,在人群中左穿右闪,悄悄的潜近了水寒,却是躲在人群与人群分派之间的空中,偷偷的观察。
巨船靠近接台,所有水桨在同一刻停止划动,那船的船头突然间慢慢向下缩沉,而后,向外扩开,化为一方略倾斜的斜台,搭在了接台之上,亦露出大船的甲板,同时,护卫的另几艘船只全部靠岸。
刹那间,广场上的所有人全部屏住了呼吸,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那船只的近百丈开口处。
也在大船停稳,船头斜台伸展搭接上岸上接台的瞬间,从大船左右两边的船只上,跃出全部身着各色铠甲,发色各异,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五十间的男男女女,分左右两列聚到了大船那斜台两旁,并鱼贯而列的走向城内。
前四列人刚一路行直抵城门前时,大船上亦有四列男女分左右而出,护在了斜台两侧,而在后四列人行至广场时,又是两列人影踏出了大船。
“得得”,在两列人刚至斜台时,伴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辆由十七匹健壮的羚羊马所拉的马车,从甲板上缓缓的驶出,踏上了那斜台,在马车触到广场时,平稳的停下。
宽大到可坐百余人的马车,异常豪华,全身是紫晶矿石打造,八角玻璃飞壁,四方垂重重纯白轻纱,那开着的窗口,亦垂着纱帘。
“出来了!出来了!”一声声带着惊喜的叫声,在人群响起。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射向了大船出口。
仿佛青云出岫般,两道人影出现在巨船船头,左边是一位全身金铠,年约二十七八的妖艳男子,只随意束了一束的淡金色的长发垂至臀部,墨眉之下,一双瞳孔与长发一样呈金色,举手投足间,俱是王者风范。
而此刻,男子的脸上,挂着一抹足以迷倒万千女子的笑容,正无限温柔的看着他亲自扶着的,却是面戴一方银色面具,只露出朱砂红唇,柳叶长眉掩明珠双目,身材婀娜如弱柳,纤腰盈盈不及一握,黑缎长至膝弯,一袭白色羽铠的女子。
噗嗵——
在抬眸的瞬间,相思的心,突然的狂跳起来。
她,是谁?
伸手抚上胸口,视线落在面带银色面具的女子身上,相思在刹那间怔住。
是她。
终于又见到她了。
水寒一手按上胸口,呆呆的看着走出船头的人,身子在瞬间僵直,只有眼珠在随着人移动而转动。
一男一女两人,在七位美丽的年青男女的护卫下,悠悠的抬足举步,轻轻如羽,几欲升空而去般,在无数人的目光中,走下了斜台,坐上了马车,而后,在长长的护卫队中,马车扬蹄而去,转眼进入了城内,从众人的视线内消失。
人群寂寂无声,直至所有的护卫全部进城后,才陆续散开,纷纷三五成群,小声议论着的转向药王城。
那个人,究竟是谁?
相思收回视线,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心中涌起无限疑问,默默走向水寒。
她可知他来看她了么?
低眉,幽幽叹息一声,水寒缓缓转身。
“咦,这不是大陆第二天才,洛天水府的水寒公子么?”一道人影轻飘飘横跨而至,讥笑声亦随人而至:“哎呀,数年不见,水寒公子还是情深不改,可真不愧情痴之号。”
凰临沉沦第五章
出语嘲讽之人,一身乌墨色铠甲,年约三十,黑发墨瞳,忽略掉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可入面容清秀之流,身后跟着十来位随从,有两位同样是王阶气息。
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以至于那不特意张扬,却能令人听得一清二楚的话,清晰的传达到了近千人的耳内,落在后面正准备返城的人群,同时放缓了脚步,竖耳聆听。
最近处的数拔人,闻声转首,在看清了声音的主人后,默然不言,以选择避开的方式,悄然移开了身形。
相思讶然的抬眸,面具后的额,皱成了川字,停足不前。
看着眼前的熟人,水寒心一悸,停滞了一刻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子一侧,越过其人的身体,继续走自己的路。
“水寒公子,人类有句话叫‘窝囊废’,你说,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的人,是不是窝囊废?”乌墨色一晃,又挡在前面:“这样的人活着,你说,是不是很丢人类男人的脸?”
窝囊废,他是窝囊废,他护不住自己的女人,他丢光了人类男人的脸,他……
脑中回荡着刺耳的声音,水寒的呼吸瞬间凌乱。
“噗——”一道红色如箭喷落在空中,化成雨滴,洒地溅开如朵朵梅花盛开,水寒的口角流着一抹艳色,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双目一片死灰,身子轻轻的向后仰躺。
“寒叔!”心中一痛,相思化为一点蓝风,左蹿右跳,自人群中绕闪着扑向水寒,所经之处,突兀的闪现片片银光。
“二十一爷——”伴随着惊呼,林九、林七、阿到三人同时自远远的人群后疾行着扑近。
“寒叔——”,奔近的相思,在水寒距地不及三尺时,及时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跳至虚空中,在看清那毫无生气的眸子时,一时不禁怔怔的无言。
是何等的情深,才至被缪缪数语伤至绝望?
是何等的绝望,才至在瞬间喷洒心血?
男儿豪情,一腔热血,多少人尽将其负与名利,而弃却了心底的那抹柔情,遇此,那是女子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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