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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鲜亮跑车一前一后出发,直奔集所有高档玩乐于一体的繁华之都。电子厅中央有座玻璃吧台,四壁雕琢水晶灯饰,佐以闪烁的流苏花藤,将一众玩乐的女孩映得秀颈晶莹。她们在闹哄哄地行酒,喝得醉了就靠过来摸摸李铭远,李铭远得忍住笑,每次纤手巍巍,他都要看准了时间避过脸和上半身,忙着和她们周旋。
alberta是海量,他亲眼看到她往果饮里偷偷掺洋酒,没点破。她斜眼飞出一枚妩媚的笑,袅娜地灌倒了所有娇丽。
李铭远避开了肩膀上的女孩,走到沙发角,又一次按下快捷键。看着屏显渐渐地暗淡下去,他不抱希望地放下gressosteel,准备装进上衣口袋,这时,屏幕突然亮了,他马上拿起来凑近耳边:“小白脸?”
叮叮咚咚有音乐流出来,没人说话。李铭远抿嘴听了会,眼色变得有点复杂。因为音乐里有卡通对白——
“花开了,然后凋零。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会消失……”低柔男声突然咆哮:“请你和我交往!我一定会拼死保护你的!”
说实在话,李铭远并不懂动漫,可这台词跳脱得也太厉害了。他试着动了动嘴唇:“小白脸,你在听吗?”
终于,在一片嘈杂的疑似乱换台的聒噪之后,电话里传来了千年不变的冷淡声:“李铭远?”
李铭远猛地站起身,直觉地迈出吧台,朝台阶下走:“是我。”
“怎么会是你?”她的声音真的有点吃惊。
李铭远忍不住降低了嗓音:“那你以为是谁?”
“送外卖的。”
小白脸冷淡地丢来一句。
李铭远抓紧了手机,还没来得及表述什么,那边又冷心彻骨地说:“你还是换个号码吧,和炒饭的太像了。”然后喀嚓一声切断了通讯。
李铭远死死盯住gressosteel屏显,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就是传闻中曾喜欢过他的小白脸?明显没这个意
思吧?
他的脸突然苍白起来。
于是再狂拨过去。一直按住1号键。挺立的身子经过吊灯拂照,拉出一道镌刻剪影。电话通了很久,被按熄。再拨再按,那边也毫不迟疑。李铭远的手指越来越泛青,指骨弓得死紧,终于,电话通了,传过来淡淡的呼吸。
没人说话,一如既往的寂静。
“回来。”李铭远一开口,嗓音就是抖动的,“回来说清楚,不准就这样消失了。”
还是没人回答。
他还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在招呼他:“铭少爷,她们都喝倒了,只剩你一个啦。”
李铭远闭上了眼睛,几乎要叹口气,而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叹息过。电话里,小白脸的刮擦刮擦音笑着送出来,就这样掐断了他最后一丝念想:“快去吧。”
gressosteel再次归于沉寂。
李铭远走回去,当真拿起沾满唇彩印的玻璃杯,一饮而尽。alberta娇软地靠过来,依在他臂弯里,送他喝下一杯又一杯。
他的唇越抿越紧,脸色越喝越白。
alberta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他的怀里,香风习习的裘衣敞开,露出了饱满性|感的低胸装。她伸出皓腕,挽住他的脖颈,勾魂摄魄的大眼里飘出缠绕人的媚丝。
只要他稍稍低下头,他就能品尝到火热鲜辣的风情。
美人吐出的气息也是甜的,酥软到骨头里:“怎么样,玩玩吗?”
李铭远稳坐不动,嘴角微微一笑:“要玩早玩了,哪轮得到你?”
alberta脸色不变,依然玉体陈横,笑得万种风情。“听说铭少爷眼光很高?”
李铭远淡淡回答:“高到要你亲自来试下?”
alberta没动,他这次却一手掀开了她,摸出烟,擦亮火柴点燃。他冷淡地靠坐在沙发里,不再说话。
alberta先等脸色恢复正常,才轻抿红唇,浅笑盈盈:“原来铭少爷是个厉害角儿。猜得到我不安好心,还笑着陪我走完全场。”
李铭远淡淡皱起眉,衔住烟,从西服里摸出卡朝外走。alberta跟着走了上来,笑着说:“诗琳通公主对你很感兴趣,想请你过府坐坐。”
李铭远回过身,吐出一口烟,微微笑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老子有人定了。”
alberta大眼一勾,眼波阵阵流动:“哦?是那天走过车前去吃面的小妞吗?”
李铭远弹开烟,慢慢走了回来,冷不丁对着她说了一句:“小妞你看看可以,但要是动了她,铭少爷就让你倒着滚出新加坡。”
晚八点,李铭远在公寓里翻看财经报道,每个条幅都不放过。政府招资项目总是重头戏,他细细看了会简介,又摸出手机,查看是否有未接来电。
还是没有奇迹出现。
一小时后,李铭远发送一条消息出去,就两个字:“回来。”
一如既往地沉寂。
临睡前,他又发送一次:“回来。”
第二天气温有30度。李铭远在衣帽间试穿半天,才选择一件显稳重的条纹衬衣出了门。深沉的紫蓝映衬出他皮肤的白皙,有种未经修饰的清贵。一到鱼尾街,他就弃了车,慢慢朝狮子洞走去。
很多孩子在跳皮筋,抓石子,玩得不亦乐乎。也有明眼民众认出了他,站在门前招呼“铭少爷”,他都是微笑着点头回应,一边小心让开孩子们的游戏地盘,数着门牌去找邬老师傅。
小白脸的师父躺在睡椅里,迎着一片紫荆花,摇摇晃晃哼京剧。
李铭远走进院子,站在一边,垂首等。老邬乐陶了半小时,才睁开眼睛,眼皮子一翻:“哦?铭少爷?”
李铭远低头笑应:“师父好。”
“谁是你师父?”老邬冷笑着站起身,顺手摸起了棍子,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