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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这种习俗,请工匠精心打造出一套纯金的蟹八件,给女儿当作嫁妆之一。
这样华丽而贵重的工具,唐枚还是第一次使用,不由兴奋异常,把这些个腰圆锤,长柄斧,长柄叉,圆头剪等等摆弄来摆弄去,最后就只等着螃蟹上桌了。
“少夫人,这螃蟹寒凉,可不能多吃。”刘妈妈在旁叮嘱。
端上来的螃蟹个头都很大,蟹肉饱满,膏黄肥厚,又是纯天然的关系,鲜美异常,唐枚从来没有吃过这般好吃的螃蟹,简直停不下手。
不过刘妈妈说得对,再美味也得有个度,万一吃坏肚子就不好了,她把最后一截螃蟹的腿两边剪开,取出内里白中带褐色的肉放进醋里沾了沾,吃完了,才放下剪子道,“那就不吃了,这些你们拿去分了罢。对了,妈妈,明儿叫宋娘子煮蟹黄粥来。”
红玉端了热水给她洗手。
唐枚洗了几遍方才没有螃蟹的味道,红玉又把水端出去,结果差点与从门外走进来的白振扬撞了个满怀。
“少爷……”红玉吓一跳,少爷好几日不来这里,她一直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可绿翠叫她不要好奇,只用心伺候少夫人。
唐枚抬起头,看到门口立在的身影,一时也不知道同他说什么好。
白振扬瞥到桌子上尚未收拾干净的螃蟹壳,又看向唐枚,她神清气爽,如意非常,还能尽情享受美味,哪儿有半分不舍?心里顿时五味纷杂,几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道,“我是来恭喜你的。”
刘妈妈见势头不对,忙带着两个丫环下去了,自个儿立在门口,万一有什么动静,她也好进去解救。
浓重的酒味迎面扑来,唐枚不由倒退两步。
白振扬一把拉住她,“怎么?你不恭喜我么?”
“你喝醉了。”她拧起眉。
“你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不恭喜我?”他慢慢逼近,一双眼睛蒙了层雾气,不如往常黑白分明,脸颊更是仿若印染了红霞一般。
唐枚挣不脱他的手,知他酒劲上来,只得顺着道,“恭喜你。”
“好,很好,你真听话。”白振扬笑起来。
“那你可以放了我罢?”她尽量放软语气,“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不,我要这么说。”他的右手一搂,忽然把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双手牢牢抱紧她的腰。那力量之大,仿若是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这么长久以来,她第一次与他这样亲近,唐枚完全僵住了,动弹不得。
“枚儿,你好香。”他低下头,闭着眼睛,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那味道曾一整夜,一整夜的围绕着他,令他难以入睡。
唐枚困在他怀抱里,听到那似叹息般的声音,心不觉软了下来。
她不是不谙人事的少女,白振扬对她如何,自金姨娘说过那句话之后,她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便这般一动不动,像静止了的雕塑。
但到底也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唐枚扬声叫刘妈妈进来,白振扬其实一般酒醉一半清醒,又岂能在刘妈妈面前再这样对待唐枚,只得去了卧房休息。
刘妈妈看到他颓败的神情,以前再多的怨恨仿佛也没有了,叹一口气道,“少爷最近真个儿不好受,少夫人,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么?”
“他根本不知我要什么,如何将就?但说到底,也不是他的错,错在……”错在她原不该来到这个时空,改变了身边人的命运。
刘妈妈知她特别坚定,自个儿又是白说了,摇头退了出去。
第二日恰好是休沐日,白振扬这一睡便睡到了辰时,打理好出来一看,金姨娘居然也在。
唐枚正吩咐春芬道,“叫厨房多准备几个菜,要适合金姨娘口味的。”
金姨娘惴惴不安,不知唐枚为何会专门叫她过来一起用早膳,忙道,“婢妾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怀了孩子,又是夫君第一个孩子,自是不一般的。夫君又疼你,一起吃顿饭算什么?”唐枚和颜悦色。
金姨娘见她实在温柔和善,心里也是高兴,假如少夫人以前也是如此,她根本就不会害怕她,简直是会喜欢上那样好的少夫人。
“少爷。”两个丫环见到白振扬出来了,忙蹲身行礼。
金姨娘也赶紧站起来行了个礼,见到白振扬,她满脸都是欢喜的笑容。
唐枚道,“我今儿叫了姨娘一起吃饭,夫君不反对罢?”
她这是什么意思?白振扬皱了下眉,但看到金姨娘惹人怜爱的摸样,反对的话他哪儿说得出口,只得点了下头。
三人一起移去饭厅,金姨娘行动小心,总是落在后面,唐枚便道,“夫君怎的也不会体贴人?不怕金姨娘摔着么?”
白振扬尴尬不已,他本是想去扶的,可当着唐枚的面,却又伸不出手来。
偏偏金姨娘身边的喜儿要多嘴,“少爷往常很是体贴,不知道多疼姨娘呢,连吃个饭都要亲手喂呢。”
这些闺房乐趣本是常事,可喜儿这样说出来,白振扬说不出的恼火,金姨娘更是心里一阵乱跳,瞪了一眼喜儿,惊慌道,“少夫人千万别听喜儿胡说,喜儿,你还不给少夫人请罪”金姨娘虽然听白振扬醉酒说了要和离的事,可心里并不十分相信。
而喜儿本就是故意要气气唐枚,便假装委屈的告了个罪。
唐枚对这一切都不在意,她做这些只是想让白振扬明白一个道理,往后抽刀断情,彼此再无挂念。
第057章虎父无犬女
到得厢房,春芬与秋叶很快就将饭菜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可金姨娘并不敢与他们同坐。
这也是原本定下的规矩,正室夫人用饭,侧室别说一同吃了,坐都是不能坐的,只能立于旁边伺候布菜。
白振扬原本以为唐枚会再次请了金姨娘坐下,可是她却没有,只笑着道,“金姨娘果真是很懂事理,这般客气,你既是觉得不合适,那便算了。”
喜儿听得这话,暗自冷笑,真真是披着羊皮的狼,嘴里说不难为金姨娘,实则还不是想着法子给人难堪莫非那日关于和离的事情只是少爷说的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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